看着曹操咳出的血,曹丕很是担忧。
“丕儿,我快不行了……”
“不,父亲,不会的!我们停下来休息一会儿好了。”
曹操摇摇头,他用颤抖的手伸进了怀里,接着又猛烈地咳嗽了两声,再从身上扯下一块布来,用绢帛上的血在上面画着什么。
“拿着,我死后…你就是…就是曹家…曹家之主!”
终于,终于感动了你对么?父亲,你可知这一天我等了有多久?
十年,是整整十年啊!
一时之间,曹丕激动的说不出话来,曹操还欣慰地觉得他是在为自己担忧。
一张布,一个词,外加一个独特的忧,这就是父亲跟军队的暗号了,只有他一人和所有手握重兵的亲族大将才知道的暗号。
“父亲,我真的可以么?真的……父亲8亲?”
他死了?
我该说他终于死了么?
哈哈,哈哈哈,他就这样死了,死在我面前了?
曹丕的心情很复杂,咧着嘴在笑,悲伤眼泪却不停滴落。
不管怎样,在生命的尽头,在人生的最后,你是认可我了的吧?
一代豪杰曹操,就这么死在了莫名其妙的地方?显得是如此狼狈,如此不堪?原本以为的轰轰烈烈去了哪里?说好的完美落幕又何在?
搭载着被烧的有些走样的红色批发,曹丕磕了三个头,许下“打回许都来,给父亲一个风光大葬”的愿望,便头也不回地走了。
挥别“不堪”的过往,是时候该去拿回属于自己的东西了。
而与此同时,早他一步出城的曹植,却遭遇到了异族的穷追不舍。
“前面的肯定是大官,抓住了可以换很多很多赎金!”
在他们的意识里,赎金是个很关键的玩意儿,一般约等于牛羊和女人。
“德祖,现在咱们怎么办?”
许都外面怎么会有异族的?
“他们一定是有人引来的,为今之计也只能让人殿后了。”
草原游牧民族的马匹和骑术,那可不是开玩笑的。
“咱们人本就不多,要是去邺城的路上碰到山贼怎么办?”
“管不了那么多了,先度过眼前的危机才是!”
于是可怜的炮灰就被留下了,曹植带着少量的随从飞也似的离开了。
行了大约一个时辰,两翼忽然出现了火光,曹植等人自是立即被吓得面如死灰,直到他看见了从前方而来的那员主将。
“二哥?何以你会出现在此?唉管不了那么多了!快去许都救援啊二哥,不知怎地那周边竟有异族出现!”
可是曹彰的笑,却让他没来由地感到头皮发麻。该不会……
“我愚蠢的弟弟啊,父亲何在?”
没想到他给自己来了这么一句,曹植也是愣了下才道:“应该还在城中吧?”
“好的,我这就去救父亲出来!”
一声令下,全军出击,只是随众的曹植却抬眼看到了他不该看到的东西。
“那是什么?”他指了指漆黑的天空中几处闪亮的光点。
“我管它们叫做‘孔明灯’。”
曹彰笑了笑。
“不才的小发明,让公子植见笑了!”
冒出来一个人,笑的比曹彰还要厉害。
“用来做什么的?”
曹植丝毫不觉得自己正在一步一步地往他绝不想知道的领域里大踏步。
“用途与狼烟相仿,就是提醒别人,是时候行动了。”
“行动,什么行动?”
“焚城,将联军一网打尽!”
说着,曹彰还意犹未尽地在他面前,做了个捏紧拳头的动作。
“焚城?”
“没错,就像当年的董卓,将洛阳烧得一干二净一样,将麻烦的事情聚集到一起来,不是要简单的多么?”
“什么?!可是父亲,还有咱们的将军士兵和百姓,都在里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