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于天空中温暖的阳光,王衍的心中却满是焦躁,担忧与怒火,这种怒火在看见高兴笑意盈盈,云淡风轻的样子时猛然在他体内剧烈燃烧起来。
“高兴,这两天你去哪了,难道你不知道赵小姐至今还是下落不明,生死未卜吗?”王衍沉着脸连声质问道。
高兴一看王衍如此模样,便知道他因为心忧赵晶而生气,对王衍恶劣的态度也不生气。高兴歉然一笑,道“王大哥息怒,昨日小弟实在是有要事在身,脱身不得,不能帮助你***探赵晶小姐的下落是小弟之过!”高兴一脸歉意地冲王衍拱手作揖。
“要事?衍倒是好奇,什么事能比赵小姐的性命还重要?”王衍一脸怀疑地看着高兴,口气相当不善。
高兴无奈地笑笑说道:“王大哥,具体是什么事情,小弟此时暂不方便开口,容小弟日后再与你细说。”
王衍冷笑着,一脸地怀疑,看着高兴的目光都带着讽刺。
对此,高兴却是浑不放在心上,这不仅是因为他与王衍关系相近,更是因为王衍此时心焦气躁,需要适当地发泄一下。基于此,高兴对于王衍那怀疑而讽刺的眼神视若不见,脸上挂着真诚而温和的笑容。
高兴不计较王衍的恶劣态度,但有人却不乐意了!
“王公子,赵晶赵小姐是我家公子什么人,需要我家公子整日为她奔波,甚至为此身受重伤?”粉荷的声音虽然柔弱,但语气却甚为坚定。
王衍心头一震,看着粉荷那坚定的满是不满的目光,心中不由自语:是啊,高兴没有义务一定要为寻找赵晶的事情劳累啊!
“粉荷,别胡说!慢说我与赵小姐之间乃由同窗之谊,就是看在王大哥和宜阳王的面子上,我也必须出一份力!”粉荷突然的变化让高兴很是惊诧,但他稍稍一愣便醒过神来,语气微沉地斥责了粉荷一句,“粉荷,快与王大哥道歉!”
见高兴脸色不悦,粉荷心中不由担忧委屈起来,眼圈一红就要落下泪来。
高兴一日夜未归,在粉荷看来,一定是为了查探赵晶的下落。一想到高兴因此事而身受重伤的凄惨样,粉荷便一阵心痛如绞,更是感觉一阵莫名的心酸。
此时,见王衍埋怨高兴,顿时激起了粉荷心中的不满,让她毫无顾忌王衍身份地说出了心中的不满。
“粉荷说得对,是愚兄不对,不该对兴弟无礼,更不应该因为心中忧虑而埋怨兴弟!”高兴话音刚落下,王衍便摆摆手,一脸歉疚,讪笑地看着高兴。
“王大哥说得哪里话?你我兄弟之间不必如此!”高兴拍了拍王衍的肩膀,然后说道:“今日天气正好,寻找起赵小姐的下落来也容易不少,咱们这就去吧!”
王衍点头同意,于是二人便联袂向门外走去。路过粉荷之时,高兴温柔而歉意地看了她一眼,并轻柔地拍了拍后者削瘦的香肩。
粉荷本来一副泫然欲泣的样子,得到高兴宽慰的笑容,脸上猛然绽放出花儿一般的笑容来,微眯着眼睛目送着高兴与王衍的身影一同踏进晨光之中,她心底的委屈顿时烟消云散,心头一片敞亮温暖,就如高空中红彤彤的太阳。
“站住!”
高兴和王衍本打算出城寻找赵晶的下落,但他们刚来到北门前,便被一小队一脸严肃警惕的城卫军拦住。
在王衍疑惑地目光中,一个头领样子的士卒手上拿着两幅画像,对着高兴和王衍仔细比对了一番后,始才说道:“二位,陛下有令,即日起,没有他的亲笔谕令,任何人都不得擅自出城,谁若违反,便按照抗旨不尊之最论处!”
“什么!”王衍瞪大了眼睛,皱着眉头问道:“陛下为什么这么做?”
那头领先是向四周扫视了一番,然后低声说道:“昨日皇宫中出现了刺客,如今陛下已封锁了所有城门,此时正由昌黎王大人领导羽林军全城缉拿刺客!”
这头领之所以耐心与王衍解释,盖因高兴和王衍的衣着气度远不是平头百姓所能比拟的。得罪了他们对自己的仕途没有任何好处,这头领很清楚这一点。
“兴弟,你说当下咱们该怎么办?”王衍看着紧闭的城门,眉头紧紧锁着,脸上的担忧更甚。
“为今之计也只能是请宜阳王出面,向皇上禀明此事,出动军队来寻查赵小姐的踪迹了!”高兴知道,全城戒严的目的便是为了追查自己与那不知面目名姓的黑衣人,但他脸上却没有丝毫担忧慌乱之色。
“也只能如此了!”王衍长长叹息了一声,语气中透着深深的无奈与疲惫,还有一股子索然。
见王衍一副颓唐的样子,高兴心中盘算了下,最终还是未将赵晶的下落说明,只是拍了拍王衍的肩膀宽慰道:“王大哥,事情也许没有你想象得那般坏!”
王衍感激地笑笑,拱拱手也不说话便转身大步离去。
“本想将赵晶带回城来,如今却是有些困难了啊!”看着街道上游弋巡逻的士卒们,高兴不由皱眉自语道,“算了,还是先去问问章蓉那阴池的来历再说,高阿那肱从哪里收揽了这么一号人物,前天晚上怎么没有遇见他?”
高兴惦记着毒王阴池之时,后者也在想念着他。对于任何一个男人,即便是取向不正常的男人来说,对于伤害过自己私处的人一定会有刻骨铭心的记忆。
而高兴就是自阴池记事起,除了女性,唯一一个触碰过他宝贝的人,而且还是很不礼貌温柔地用脚后跟接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