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斫骨光弁的手下面目狰狞凶恶,长得也是膀大腰圆,但对于这少年來说并不算什么,在周围百姓担忧震惊的目光中,少年口中轻喝一声,脚步如飞地迎上前去。
少年的身形飞快地在斫骨光弁的打手中穿梭來去,看得众人眼花缭乱,“砰,碰,碰”,连续八声闷响,八名先前还耀武扬威不可一世的走狗便跌飞出去,狠狠摔在地上,痛楚的呻吟声响起一片。
白衣少年静静地站在原地,双手已经藏在了袖中,脸上的表情依旧如同亘古不变的寒冰一般沒有丝毫的感情。
“废物,一群废物,”见手下被摆平,斫骨光弁脸上先是愕然,接着却愈发愤怒起來,站在原地跳着脚痛斥着倒地呻吟的一干打手。
斫骨光弁说着,便将凶恶的目光投向白衣少年,猩红的嘴巴翕动着,传出他那阴毒不堪的声音:“你这贱种,简直吃了熊心豹子胆,竟敢与本官作对,今日本官定要将你千刀万剐,挫骨扬灰,还有那个贱女人,本官一定将她送至军营,让成千上万的士卒宠信于她,哈哈哈……”说着,斫骨光弁疯狂地大笑起來,脸上尽是残忍之色。
“你这无耻恶贼,目无纲法,今日我就除了你,也算为民谋福,”白衣少年目光顿时一厉,他“噌”的一声拔出背后的宝剑,一步一步慢慢向斫骨光弁走去。
他的宝剑亮如秋水,寒气森森,那不只是杀气,还有本身自带的一种寒气,让人心底忍不住发寒,而宝剑上透出的锋锐之气更是让高兴心头凛然,体内的长生真气如同收到了危险的信号一般自行运转起來。
“好剑,”高兴暗赞一句,虽然离得很远,但他却几乎能感受到那剑上的锋锐森寒之气,可见其极为锋利,不是凡品。
“你想干什么,难道还想杀了本官,”斫骨光弁怔了怔,有些不敢置信地看着白衣少年,失声喝道。
白衣少年只是冷哼一声,脚下的步伐沒有丝毫停顿,继续一步步向斫骨光弁逼去。
“高思好,高思好,快点來派兵救本官,快点來啊,高思好,高思好,”感受到身上越來越重的寒气,斫骨光弁不由心慌起來,他一边向后退着,一边大声呼喝起來。
“哎呦,高思好,我他妈的要是死了,你也不会好过,高思好,快來救我,”斫骨光弁的眼中浮现出恐惧之色,额头上沁满了汗珠,但脸上却是疯狂与惊恐交杂在一起,后退中的他一不留神竟跌坐在地上,双脚乱蹬向后磨蹭着,但也许是心中太过畏惧,他速度竟是可以与蜗牛相媲美。
“阿弥陀佛,施主且莫动手,”就在白衣少年追上斫骨光弁,手中的宝剑即将落下时,高兴却突然朗声说道。
白衣少年转身,循声看向高兴,他那从开始都未出现变化的眼神却在此时有了一丝波动,那美丽清澈的眸子中浮现出一丝惊诧与疑惑。
高兴越众而出,走上几步,双手合十,再次喧了声佛号,才接着开口道:“这位施主,这人虽然犯下不少祸事,但他却是朝廷命官,施主若是私自将他杀死,怕是会惹上官司,于你不利,依贫僧來看,不若将他送至刺史府,请求大王定夺治罪,”
“是啊,公子,这位师傅说得对,此人乃是朝廷高官,势力庞大,你切莫因为小老二父女之事惹上官司,还是由大王决断吧,”那受苦女子的父亲此时已在女儿的搀扶下站起身來,他颤巍巍地走上几步,诚恳,感激却又担忧地看着白衣少年,语音虚弱地说道。
“是啊,公子,大王向來秉公执法,定会为我们主持公道的,”
“对,送去刺史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