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后的伤口并不致命,高兴可以不用考虑,但其上未知的毒素却让高兴不得不小心应对,如今情势紧急,青州城状况犹未可知,高兴必须速战速决,丢了城池钱粮事小,若是城中那一千精锐的盱眙铁骑损失殆尽,绝对是让高兴肉疼的事情。
高兴掉用少许真气封住创口的血液,身子却如狸猫般迅捷灵敏地冲入战圈,拳打脚踢,招招都是势大力沉,不仅角度刁钻,出手更是狠毒,无一不是冲着人身上诸如眼睛,太阳穴,下阴等要害而去。
高兴与惠轮,罂粟花等武功高手比武或许会吃亏,甚至落在下风,但真要论及杀人的本事,这世间能够与他相比拟者实在少之又少。
此时场面虽然异常混乱,但高兴脑海中却是一片清明,刺客们虽然竭尽全力,怒喝连连,但高兴却在刀光剑影中游刃有余,而且不是便有人闷哼着退出战圈,非死即伤。
高兴并不是孤军奋战,力大无穷的秦琼,状若疯虎的张顺之,灵巧机智的孙立,三人此时心中都憋着一团火,而这些袭击高兴的刺客便是最佳的发泄对象。
秦琼本就力大无匹,昨夜与高兴一番争斗更是获益匪浅,此时在怒气的激发下,整个人更是威风凛凛,士气逼人。
尽管那袭击高兴的少年乃是训练有素的死士,武功不凡,但无论是气势,还是力量,他都差上秦琼一筹,尤其是先前挨了高兴一脚,那巨大的力量让他手臂一阵酸痛。
在秦琼的穷追猛打,狂风暴雨般的攻击下,手持短刀的瘦弱少年顿时左支右拙,败相已露,再五招,秦琼猛然一拳砸将那少年砸的一个趔趄,胸前空门大开。
如此机会,秦琼怎会放过,秦琼怒目圆睁,暴喝一声,凌空跃起,狠狠地一脚踹在那少年的胸腹上。
“砰,”
“咔嚓,”
“啊,”
少年惨叫一声,胸前的肋骨已经在秦琼这一脚下断裂了五根之多,而他的身子更是不自禁地凌空飞起,如同断线的纸鸢向远处抛飞。
少年的身子在天空中划出一道抛物线,飞跃了七八米的距离,最后狠狠摔在高台下,少年再次惨呼一声,身子蜷缩起來如同虾子一般,扭曲的脸庞已是苍白如纸,而他的口中则大口大口地喷洒着鲜血,眸子更是暗淡无光。
“吼,”击倒一人后,秦琼气势更甚,口中怒吼着冲向其他的刺客。
孙立和张顺之虽然不如高兴和秦琼威猛,但满怀怒火的二人却也不好想与,两人虽然每人对付三五个刺客,但却还隐隐占着上风。
众刺客虽然早就听闻过高兴一人独斗千人,擒获窦安的壮举,但却并未真个见过,如今,当看到高兴形如鬼魅游斗在身边,每一次出击都会有同伴惨叫着倒下时,众人心中才凛然而惊惧起來。
不过如今形势所迫,不是你死就是我亡,逃跑只是笑话,众黑衣人也将生死置之度外,疯狂地围攻着高兴几人。
当高兴夺过一个刺客的匕首,负责护卫的士卒冲到高台上时,刺客们的结局已经注定,赤手空拳的高兴已经无人能敌,有了匕首之助,他更是如虎添翼,斩杀刺客的速度提升了整整一倍,而随着越來越多的护卫冲上高台,刺客们的负隅顽抗也只是让死亡更加悲壮和惨烈。
从高兴遇刺开始到所有刺客伏诛,不过是半刻钟的功夫,半刻钟时间,先前还是生龙活虎的刺客们,如今却是如同死狗草芥一般横七竖八地躺在高台上,腥气扑鼻的鲜血染红了高台,看上去是那样的刺目,似乎是对兴华书院开学典礼的嘲弄,也似乎是与青州城那熊熊大火相互映衬。
“大人,所有刺客都已失去了抵抗能力,接下來该如何行动还要请您指示,”张顺之双手各提着一名重伤不起的刺客摔在高兴面前,顾不得擦拭脸上的血珠,杀气腾腾地问道。
“陈潜果然好胆,既然他贼心不死,想要与我斗法,我高鑫自然要奉陪到底,我倒要看看是他的脖子硬,还是我的刀快,”高兴看也不看地上的刺客,脸上虽然带着淡淡的笑容,但说出的话却如同來自地狱一般,森冷的杀气让高台上温度剧降。
高兴随意瞟了一眼因为混乱早已跑得远远的百姓一眼,眼中闪过一丝厉芒,沉声喝道:“顺之,是时候让咱们的玄武堂活动一番了,沒有经受过鲜血的洗礼,纵使再好的宝剑也缺少些锐气,”
张顺之浑身一震,眼中闪过一抹精光,大声答道:“是,”说完张顺之便迅速跃下高台,大步流星地向青州城奔去。
玄武堂,秦琼和孙立都是知道的,高兴改组丐帮后,丐帮旗下除了各个分舵,还有青龙、白虎、朱雀、玄武四大堂口,而玄武堂就是专门负责攻坚之用,堂口中的弟子各个都是久经训练,以一当十的战士,是丐帮绝对的中坚力量。
虽然陈潜等人在青州势力不小,但丐帮在此经营半年也不是白给,尤其是高兴入主青州城后,丐帮的势力发展得更加迅速,丐帮和陈潜,到底谁弱谁强,今日便可见个分晓。
“大人,属下护卫不周,竟让贼人猖狂如此,实在有负您的托付,请您责罚,”两个负责护卫兴华书院的团长率兵牢牢将高台保护起來,两人一起跪倒在地,一脸愧色地向高兴请罪。
高兴摆摆手,温和地说道:“贼人狡猾,怪不得你们,都起來吧,”
“谢大人,”两名团长红着眼睛站起身來,心中既是感激高兴的宽厚,又是为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