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兴闻言,突然露出一丝玩味的笑容,“这济州城乃是高阿那肱的天下,有他出面,阴池当是无路可逃,”
“阴池不是高阿那肱的座上宾么,怎么会对付他,”萧凌不由一愣,疑惑地道。
“有些招数百用不厌,”高兴沒有回答,只是笑容愈发浓郁。
看着高兴那甚是阴险的笑容,萧凌顿时闭口不言,相比之下,他更喜欢白刀子进去,红刀子出來的杀人方式,直接而迅捷。
……
高阿那肱虽然远离了邺城,但堂堂北齐三贵之一的威势又怎是旁人所及,尤其是如今他身为太尉,手握重兵,威风一时无两。
只是唯一美中不足的是,东方的反贼高兴奸诈狡猾,实力雄厚,让高阿那肱十分忌惮,最可恶的是陈国鼠辈三天两头兴风作浪,不让高长恭好过,害得高阿那肱也跟着担惊受怕,虽然高长恭不被他待见,但其军事上的才能却是不容否认的,是以高阿那肱只能一边不断给高长恭施压,一边大肆征兵,刻苦训练士卒,却不敢东进一分。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高阿那肱典型的享乐派,纵使屠刀加身,估计他骨子里喜好吃喝玩乐,声色犬马的兴致也依旧难改,这不,他不过才來济州一年光景,利用各种手段娶进门的女子便有十数人,搜刮的民脂民膏更是不计其数。
周国來犯前,高阿那肱才娶了一个小妾,芳龄十六,貌美如花,尤其是是她的容貌竟然与高纬最宠爱的冯淑妃有六分相似,这无疑让高阿那肱对她十分宠爱。
要知道,虽然冯淑妃那曼妙的身姿不少人见过,但真个销魂的却只有高纬一人,不过这天下间,对冯淑妃不觊觎的怕是不多。
只是让高阿那肱懊恼的是,北周东伐,齐国一败涂地,高纬再三催促下,他也不得不舍弃新欢,硬着头皮增援,好在周武突然犯病,周军败退,高阿那肱也平白得了大大的功劳,受到高纬的好一番赞赏。
高阿那肱不是高鑫,是以他更容易和贪婪暴力,奢靡无度的权贵们交好,毕竟他们乃是一丘之貉,尤其是他身为高纬身边的红人,这济州、齐州等州郡的权贵敢不尽心尽力巴结之。
这天夜晚,高阿那肱在城中最奢靡的酒楼吃罢酒,沒有与同座人一般找上风骚的女子欢好,而是乘坐着豪华的车驾匆匆赶回府中,这倒不是高阿那肱成了正人君子,实在是青楼女子根本比不得家中那新娶的小妾。
一想到那小妾凹凸有致,滑腻白皙的诱人躯体,想到她那婉转勾魂的呻吟,高阿那肱便觉心头一片火热,几次催促车夫将马车赶快些。
终于,高阿那肱回到府中,也不理会他人,径自向着小妾的绣楼而去,那脚步甚是轻快,行走如风,实在与他的身形不相称。
就在高阿那肱刚來到小妾那幽静的院外时,院中突然传來一声凄厉的尖叫声。
听着那熟悉的声音,察觉到其中的惊惧,高阿那肱脸色剧变,他大吼一声:“小莲,你怎么了,來人,快來人,”说着,高阿那肱便率领着身边的护卫向着院中冲去。
“你干什么,不要,不要啊,”小莲的声音愈发凄厉恐惧,高阿那肱心急如焚,脚下速度更快,同时怒喝道:“什么人,竟敢如此猖狂,”
“晦气,”就在高阿那肱刚冲入绣楼,便听见一个异常低沉嘶哑的声音响起,接着便见一个灰衣人抖手间挥洒出一片粉尘,同时脚底生风,跃窗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