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邕,有我韩骨胡在此,你就休想踏入晋阳城半步,嘿,”韩骨胡一刀将一名周军劈成两段,一边红着眼睛,仇恨地看着数十米外的宇文邕厉声道。
“韩骨胡,休要出言不逊,贺若弼在此,哪里容得你猖狂,”贺若弼一拨马头,狠狠将一名齐国士卒踩踏在马蹄之下,冲韩骨胡怒骂道。
“贺将军,咱们就比比,看看谁先拿到韩骨胡的狗头,”却是韩擒虎在另一边笑着说道。
“二位将军,算我一个,”杨坚长枪一摆,傲立马背,大笑道。
“尔等贼寇好大的口气,”韩骨胡顿时被气得不轻,一脸酱紫,怒极反笑道:“韩骨胡大好头颅就在此处,倒要看看尔等有什么本事,莫不要只是嘴上的功夫了得啊,”
“插标卖首之徒,本将军來了,”韩擒虎不屑地一笑,一抖马缰,便冲着韩骨胡冲去。
“等等我,”杨坚与贺若弼也不示弱,纷纷催马疾驰,同时手中的兵刃挥舞不停,将拦路的齐军尽数击退。
虽然齐军士气如虹,拼死反击,但能够独当一面的猛将却是不剩几人,韩骨胡即便使尽浑身解术,但在周国三大年轻将领的围攻下,还是很快就落在了下风,摇摇欲坠,身上更是添了许多伤口。
突然,韩骨胡一个不慎便被贺若弼抓住破绽,乘机扫落马下,杨坚和韩擒虎眼疾手快,顿时轻斥一声便欲斩下其头颅,身后却突然传來宇文邕的声音:“住手,”
众人回头看去,便见宇文邕已经率领大部來到近前,城外的齐军已所剩无几,大量的周军顺着开启的城门涌入,不断地将齐军向城内压缩着,地上已经堆满了厚厚的尸体,鲜血更是汇聚成一条条红色的小溪,但此时却沒有人关注,只是忘我地呐喊着,厮杀着,只为脚下那方寸之地的得失。
“韩骨胡,朕念你忠义勇武,实在不忍杀你,如今大势已定,高延宗已无力回天,你还是投降吧,”宇文邕居高临下地看着满脸血污,被杨坚三人牢牢制住的韩骨胡,一脸真诚地说道。
“忠臣不事二主,我韩骨胡又怎会投靠你这鲜卑蛮族,”韩骨胡冷笑一声,眼中突然蒙上一抹异样的光彩。
王轨看的真切,心中一突,正要说话,便见韩骨胡突然暴起,一掌拍开架在脖子上大刀兵,整个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扑向毫无戒备的宇文邕,口中疯狂地大吼道:“宇文邕,受死,”
“保护皇上,”王轨惊骇欲绝,一边惊呼,一边向着宇文邕身前冲去。
“喀嚓,”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贺若弼,韩擒虎二人震惊之时,却见一道黑影闪过,空中的韩骨胡却突然停滞,头颅冲天而起,鲜血喷溅得到处都是,宇文邕更是被淋了一头一脸。
“好险,”众人心头顿时松了口气,这才发现,方才出手的乃是隋国公杨坚。
宇文邕赞赏地看了杨坚一眼,再看看躺倒在地,不断抽搐的无头尸体,眼中的失望一闪即逝,顿了顿,宇文邕高举右臂,大声喝道:“韩骨胡已死,齐军败了,冲,”
“晋阳破了,齐军败了,冲啊,”周军心神一震,顿时齐声呐喊一声,再次鼓足力气向着晋阳冲去。
晋阳城头,高延宗浑身一震,一脸惊骇地看向城下,正见无数周军正蜂拥着向晋阳城内涌來,城门下的齐军不断被周军湮沒着。
“來人,随朕下城,一定要将宇文邕赶出去,”高延宗心沉海底,但还是强作镇定,大声说道。
“陛下,您看,”唐邕也是忧心忡忡,正要说什么,却突然看见西城外的天际处出现了一道遮天蔽日的土龙,而在土龙中,则是若隐若现的红色,如血一般的红色。
“援军,是援军,陛下,援军來了,”唐邕满脸潮红,激动不已,有些语无伦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