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宝,高将军既然要战,那你变陪他好好玩玩,我得去晋阳见宇文邕,让他久等可不是好事,”高兴遥遥地看了一眼二里之外的秦琼,朗声说道。
“将军自去便是,末将绝不辱使命,”
“好,”高兴大笑一声,话锋突然一转,大声道:“列阵,冲锋,”
话音放落,高兴便再次纵马飞奔起來,方向正是东面的晋阳城,高兴身后,原本排列成一字长蛇阵的骑兵迅速聚拢,形成三角形的锋矢阵,虽然只有两千五百人,但他们身上所凝聚的煞气却是极其惊人。
“弟兄们,我们的国家正遭受着敌人的践踏,我们能容忍吗,”高兴身子微伏,身后血红的披风猎猎作响,但他的声音却清晰地传至每一个人的耳中。
“不能,”
“我们的同胞,父母妻儿,兄弟姐妹正饱受着敌人的蹂躏,我们能容忍吗,”
“不能,,”
随着震天的怒吼,众骑兵脸上都浮上一抹兴奋的红晕,就连狞厉的眼眸中都渐渐浮上了一层淡淡的血色,这是嗜血的颜色,尤其是他们身上的煞气也愈发浓郁起來。
“好,既然不能容忍,那就用你们手中的刀告诉敌人,这里不是他们该來的地方,不是他们的花园,而是他们的坟墓,”伴随着“呛啷”一声,高兴猛然拔出腰间的钢刀,仰天怒吼道:“英勇的战士们,让我们把每一滴血都流进祖国的土地,杀,”
“把每一滴血都流进祖国的土地,誓死杀敌,永不退缩,”
“杀,,,”
高兴部的气势顿时攀升至顶点,虽然他们只有五千人,但所爆发出的气势却不亚于数万人,看着那一个个凶悍无比的骑兵战士,感受着他们身上那排山倒海一般的煞气,高颖脸上终于露出了惊容。
“狭路相逢勇者胜,杀,”这一刻,所有的话语似乎都显得多余,只有如同野兽一般歇斯底里,野性十足的嘶吼,痛苦的哭号才是战场的主旋律,杀死眼前的一切敌人才是最根本的目标。
……
“高延宗,你难道还要继续负隅顽抗吗,”晋阳城中,宇文邕一边在王轨,贺若弼,杨坚等人的护卫下迅速向着城头杀去,一边远远地看着浑身鲜血淋漓的高延宗大声说道。
“宇文老匹夫,休要多费唇舌,”高延宗冷笑一声,“听见了吗,朕的援军已到,今日鹿死谁手还未可知,你若是现在退走或可保留一命,否则只怕是要成为朕的瓮中之鳖,哈哈哈哈,”
宇文邕双目陡然一凝,脸上的表情不由僵了一僵,城外高兴那惊天动地的呐喊他又如何听不见,但成功就在一步之遥,让他就此退走他又怎能甘心。
“传令,今日必须不惜一切代价擒杀高延宗,杀,”说着,宇文邕抬手抹了下脸,手上的血污顿时糊在脸上,胡须上,让他整个人看上去凶悍了不少,杀气腾腾的,让人心头发怵。
“高延宗,受死,”贺若弼等人顿时精神大振,双目顿时绽放出汹汹的血光,手中的兵刃挥舞得愈发迅猛凌厉。
“坚持住,援军就到了,坚持住,谁若后退,朕诛他九族,”
虽然援军到來的讯息城中齐军已经知晓,但在宇文邕等周军发狂的攻击下,齐军依旧不可避免地被压制在下风,高延宗身前的士卒越來越少,更有些被周军疯狂的攻势吓破了胆,丢盔弃甲就要逃走。
高延宗不禁惊怒交加,一边为众人打气,一边厉声斥责,稳定局势,无论是他还是宇文邕,如今都在和时间赛跑,等待着那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决定这场战争胜负的关键的援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