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花宫。”
议事厅中的其他人不由轻呼一声。一脸惊疑之色。便是中央的老妪也蹙起了眉头。
“不错。”刘忠一脸凝重地道:“百花宫盘踞长江流域数百年。势力并不逊色我教。而百花宫和高兴之间并未交恶。特使罂粟花更是曾经救过高兴的性命。与高兴联合的可能性极大。”
顿了顿。刘忠继续道:“诸位。锦上添花易。雪中送炭难。若是让百花宫捷足先登。我教即便最后与高兴合作恐怕所能得到的好处也大打折扣。再者。有了百花宫的支持。我们与高兴硬拼获胜的几率实在渺茫。”
“二长老。纵然高兴可能有百花宫相助。我拜月教又何惧他。你别忘了。百花宫在长江可以说是一家独大。但此处却是齐国。还容不得他们猖狂。”
七长老白眉一扬。言语间很是自傲。显然是未将百花宫放在眼中。诚然百花宫同为魔门四派之一。《牡丹经》更是神异无比。但宫中弟子尽是女子。这也就限制了她们的发展。再说。北齐本就是拜月教势力范围。百花宫就算插手也发挥不出多大的力量來。
不待刘忠开口。七长老再次开口。不过语气却有那么一点阴阳怪气。嘴角冷笑连连:“二长老。你极力反对我们铲除高兴。不是为了达成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吧。或者说。你是为了推卸失去赤霄宝剑的责任。”
“仇宏。”
仇宏的话可谓诛心之极。刘忠顿时如同暴怒的雄狮。厉声咆哮一声。腾的一下站起身來。面色阴沉地看着七长老仇宏斥道:“你好大的胆子。竟敢污蔑老夫。莫非你以为有章崇这老货撑腰老夫便收拾不得你吗。。”
话音未落。刘忠猛地跨前一步。一股强横无匹的气势铺天盖地地向着仇宏压去。
仇宏猝不及防。顿时闷哼一声。身形巨震。猛地向后倒去。好在他也颇为不凡。反应极快。终于在椅子将要倒地的时候顶住了刘忠的气势同时飞快站起身來。不过他身下的椅子却是承受不住这巨大的压力。“喀嚓”一声化作碎片散落在地。
“老匹夫。安敢如此欺我。”
议事厅中顿时响起仇宏的咆哮声。此时他怒容满面。须发皆张。浑身杀气大盛。便是宽大的衣袍也无风自动。
士可杀不可辱。方才仇宏虽然沒有受到什么伤害。但在众人面前如此狼狈。颜面荡然无存。这叫他如何不恼。如何不怒。纵然刘忠身为高高在上的太上二长老。但此时怒火中烧的仇宏却也沒有多杀畏惧。
“尊卑不分。以下犯上。找死。”刘忠冷笑一声。眼中杀机毕露。身上的气势更甚。
章嵩恣意妄为刺杀高长恭。使得拜月教和高兴刚刚缓和的关系再次陷入冰点。致使他刘忠数月來的心血付诸东流不说。更是让他失去了赤霄宝剑。刘忠心中本就怨恨莫名。这仇宏却胆大包天。屡次出言顶撞自己。如今又是这般奚落于他。他若是不好好教训他一番。恐怕今后在教中的威严将一落千丈。而章崇等人则会更加猖狂。
仇宏的势力虽然已是超一流。但他最多能和萧凌正面比试中落个平手。又如何能敌得过刘忠。面对着杀意凛然的刘忠。仇宏的气势顿时一馁。加上心中原本的敬畏。他的脸色便显得不自然起來。呼吸也愈发粗重。额头上冷汗涔涔。
“刘忠。你干什么。不要忘了这里是什么地方。即便你是太上二长老。长老会上也休得随意撒野。”眼见刘忠似欲痛下杀手。章崇如何坐得住。厉喝声中。他那肥胖的身子便拦在了刘忠面前。
“章崇。你这老货最好让开。”刘忠森然地看着章崇。语气冰冷地道:“你为了章名亢那卑劣的纨绔子报仇。竟不惜搭上全教千万人的利益。用心何其歹毒。如今更是血口喷人。污蔑老夫。难道你真个将拜月教视为你一家之物。可以容你恣意妄为吗。”
仇宏和章崇所言诛心。刘忠却也不甘示弱。一句话就几乎将章崇推到了所有人的对立面。
拜月教历经数百年沧桑变化。它并非属于某一人。某一家。但近百年來章家的势力却是愈发壮大。隐有独领风骚之意。且不说太上长老中便有两人乃是章姓子弟。包括章蓉在内连续三任教主都是章家之人。章家势力的膨胀自然让其他人产生了忌惮之心。尤其是近年來章家行事愈发乖张也让其他人心有怨恨。
“刘忠。你胡说什么。我只是提醒你不要胡來罢了。”章崇顿时被吓了一跳。急忙辩解起來。若是当真被被扣上“隐私非公。妄图独霸拜月教”的帽子。必然会招來其他人的敌视。这可不是闹着玩的。
顿了顿。章崇看向中央位置的老妪。诚挚地道:“大长老明鉴。我主张铲除高兴也是从我教的利益出发。既然刘长老怀疑我的用心。那我不再说话便是。无论大长老做出什么决定。我坚决执行便是。纵然与高兴合作。我也会约束家人。放下与高兴的一切恩怨。”
老妪淡淡扫视了章崇和刘忠一眼。二人浑身一颤。顿时有一种被扒光了的感觉。他们身上那如山如海的气势似乎突然被一个无形的大手驱散。一丝不剩。议事厅中中剑拔弩张的压抑气氛再度恢复了平静。
便在这时。老妪不温不火的声音响起:“斗了几十年。难道你们真的要斗到死的那一天才肯罢休。”
“大长老息怒。”刘忠和章崇眼中闪过一丝敬畏。忙躬身行礼道。
别看刘忠和章崇地位仅次于老妪。但l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