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自來自百花宫。”家丁一面递上烫金的拜帖。一边答道。
“百花宫。居然是六大特使之一的罂粟花。她们來做什么。”章蓉展开拜帖。心中满是惊诧。心中虽然困惑。但章蓉也沒有深思。严肃地冲那家丁说道:“请客人到前厅。不得怠慢。我稍后就到。”
“是。”家丁恭恭敬敬地答应一声。向章蓉行礼后便匆匆离去。
章蓉任拜月教教主十载有余。言行举止自有一番气度威严。而她又执掌府中财政大权。是以府中家丁杂役对她皆是十分敬服。从不敢懈怠。
“妹妹。你且与我一同去会会百花宫特使。可好。”章蓉整理了一下仪容。将脸上的忧愁尽数敛去。换上一副甜腻酥软的笑容道。十数年历尽红尘。迎來送往。章蓉掩饰情绪的功夫自然了得。只是自从离开了拜月教。她不愿再带着虚伪的面具过活罢了。
“好。”张丽华点点头。轻轻挽着章蓉的手臂。迈着袅娜的步伐向着前院行去。虽然二人已是姐妹相称。身份地位相等。但张丽华对章蓉的尊重孺慕却从未减少。
时间不长。两人便穿过花径。來到前院。还未进入前厅。便听见一阵娇媚糯软。销魂蚀骨的笑声。便是同为女人。张丽华心中也微起波澜。莫名的有些嫉妒的情绪。
章蓉脚步微微一滞。眼中闪过一抹精光。旋即便恢复了正常。
“姐姐。怎么了。”张丽华压低声音问道。
“百花宫六大特使之一的罂粟花。以媚术名闻天下。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章蓉淡淡一笑。轻轻挣开张丽华的手臂。随着红润诱人的檀口轻启。清脆温润的声音也飘向前厅。话音未落。章蓉窈窕丰腴的身姿便转过了屏风。出现在了前厅之中。
章蓉眉眼含笑。拱手向着已经站起身的两位客人见礼道:“不知百花宫特使前來。章蓉有失远迎。还望二位原谅则个。”
“章夫人太客气了。是我们不请自來。你不怪我们唐突才是。”便是寻常的一句话。自罂粟花口中说出却依旧让人心神恍惚。遐想联翩。
“好个媚骨天成的女子。”当章蓉看向罂粟花时。不禁在心中暗赞一声。
罂粟花已除了面纱。露出娇艳妩媚的容颜。即便未曾刻意搔首弄姿。然一颦一笑却俱都带着无尽的媚意。让人为之沉沦。为之疯狂。
章蓉和张丽华也曾涉猎媚术。但她们的成就与罂粟花不可同日而语。后者的媚术已然融入胫骨血脉。一切发乎自然。沒有做作的痕迹。不威力却是最大。
章蓉脸上笑意吟吟。心中却极是警惕。lùn_gōng力罂粟花也许不及她。但其媚术不仅能迷惑男人心智。便是女人也有很大的影响。真个与之争斗。想胜恐怕要费不少力气。
当章蓉的目光落在罂粟花身侧的少女身上时。顿时有一种惊艳之感。沉稳如她也不禁有了片刻的失神。
罂粟花身侧的少女看年纪不过双十。然冰肌玉骨。眉目如画。而红裙上那娇艳繁盛的牡丹花却衬得她极是雍容大度。圣洁富贵。纵然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身上也自有一股让人膜拜、臣服的气度与威严。
张丽华也是目不转睛地看着罂粟花身侧的少女。妙目连闪。她向來以美貌自负。然而在这既清且艳。宛若空谷幽兰的少女面前却是自愧弗如。
“还未请教。这位是。”章蓉只是失神了片刻便醒过神來。好奇地问道。
“章姐姐。你好。我叫萧诗韵。”少女温婉一笑。徐徐地向着章蓉拱手说道。她的动作虽轻柔。但却甚是高雅。让人赏心悦目。而她的声音乍一听仿似黄莺出谷。鸢啼凤鸣。清脆嘹亮却又不失玩转柔和。
“萧诗韵。萧诗韵。呀。”张丽华喃喃重复了两句。旋即似是想起了什么。猛然瞪大了眼睛。失声道:“莫非你就是周帝宇文贇即将迎娶的那个萧诗韵。”
萧诗韵双目一凝。很快便又舒展开來。失笑摇头道:“这位姐姐说笑了。不过是与皇后同名罢了。诗韵又焉有母仪天下的福气。”
“只是同名吗。”张丽华秀眉紧蹙。颇是怀疑地看着萧诗韵。希冀能从后者脸上看出些什么。然而后者却是坦然相对。沒有丝毫心虚的表现。
张丽华走南闯北。阅人无数。却第一次见到让自己都忍不住倾心的貌美女子。而偏生她的名字与宇文贇迎娶的皇后并无二致。也难怪张丽华会有此猜测。毕竟一国之母又怎么可能是庸脂俗粉。
章蓉瞥了一眼张丽华。然后笑着伸手示意萧诗韵和罂粟花二人道:“两位快请上坐。有什么事咱们坐下慢慢商谈。”
“请。”
四人分宾主落座。章蓉却是发现。虽然罂粟花和萧诗韵是师姐妹。但从前者对后者的尊重不难看出后者在百花宫的身份不低。和可能在前者之上。
这萧诗韵究竟什么身份。以前从未听过。地位却如此之高。更古怪的是她身上的气息为何与凌素华那般相近。
章蓉心中转换着念头。脸上的笑容却不减半分。一边客气地招呼罂粟花和萧诗韵饮用茶点。一边温和地道:“二位不远千里而來。想必是有什么事吧。若是方便。还请明言。”
章蓉的直白沒有出乎萧诗韵和罂粟花的预料。毕竟双方分属不同。如今却是不请自來。显然是怀有某种目的的。
二人对视一眼。待看见萧诗韵颔首后。罂粟花脸上笑容微收。面色正经而严肃。但却又别有一分风致。略微沉吟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