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这样。”
萧凌愁眉紧锁。面色凝重无比地看着高兴。暗自说道:“为什么我在他的经脉中感觉不到一点生的气息。反而是一种难以名状的死寂。让我都感觉有些心悸。”
萧凌百思不得其解。原本长生真气于疗伤有奇效。但任凭他尝试了十几次。但输入高兴体内的长生真气却都如泥牛入海。无影无踪。而更诡异的是。高兴的经络似是一泓死水。却又深不可测。让人感觉不到半点生机。却又有一种发自内心的颤栗。
若非高兴那虽然微弱无比。却依然存在的心跳。萧凌恐怕以为高兴已经断了气。只是表面上看去。高兴浑身透着淡淡的死气。又与死人何异。
更何况高兴浑身伤痕累累。若不能尽快唤醒他身体的潜能。时间久了恐怕他真的难逃一死。可惜孙思邈远在晋阳。鞭长莫及。刘忠身受重伤。最适合给高兴疗伤的萧凌却是束手无策。
“來者止步。否则杀无赦。”
“我是拜月教的赵子铭。小王爷怎么样了。你们让我进去看看。”
“秦将军有令。任何人不得靠近小王爷。否则格杀勿论。”
就在萧凌有些焦躁之时。身侧突然传來一阵骚乱声。萧凌双目陡然一寒。如同利剑的目光如电般看向骚乱之处。当看见來人是赵子铭时。眼神微微一动。忙出言道:“放赵护法进來。”
“萧大人。将军有令。。”
这骑兵团长还未说完。萧凌便冷哼一声。硬邦邦地道:“少罗嗦。耽误了救治小王爷。你们谁能担待。。”
那骑兵团长顿时住口不语。想了想便让开了去路。不过眼神却一直警惕地看着赵子铭。
也难怪骑兵团长会如此。一來职责所在。二來实在是赵子铭此时的装束太过容易让人误会。一身燕军的服饰不说。而且衣衫凌乱。血迹斑斑。脸上却是烟熏火燎的痕迹。看上去十分狼狈。
“萧先生。小王爷的伤势如何。”一边快步走进來。赵子铭一边问道。待走近几步。看见浑身血污的高兴躺在地上一动不动。气息不存。顿时面色大变。险些失声惊呼起來。
“你來的正好。”萧凌抬头扫了赵子铭一眼。语气急促地道:“用真气帮小王爷梳理经脉。速度快些。”
“好。”心中虽然不解。但赵子铭也知道此时时间紧迫。也不迟疑。迅速在高兴身边盘膝坐下。闭目凝神。伸手贴在后者的丹田处。小心翼翼地向高兴体内输送着真气。但是下一刻。赵子铭便猛然睁开了双眼。一脸震惊地看着萧凌。
“怎么会这样。沒有半点反应。”
听见赵子铭如此说。萧凌的眉头不由皱得更紧。喃喃道:“你的真气也不行。我本以为我与小王爷真气系出同源。故而才会如此。沒想到你这异种真气侵入。他竟然沒有半点反应。当真是奇怪啊。”
赵子铭顿时焦躁起來。如同热锅上的蚂蚁。有些坐立不安。双目紧紧地盯着萧凌。急切地道:“这可怎么办。小王爷关乎天下兴衰。无论如何我们都要救活他。”
“小王爷的心跳虽然缓慢。但尚算有力。生机尚存。还能坚持些时候。”萧凌深吸口气。语气凝重地低声说道:“必须先将他身上的伤口处理好。减缓生命力的流失。然后再做他想。”
“对。”赵子铭答应一声。忙从怀中取出一个精致的瓶子递给萧凌。“这是我们拜月教的伤药。对刀剑伤势有较好的疗效。”
萧凌默默接过。然后冲一旁站在远处。却一瞬不瞬注意着高兴的骑兵团长喝道:“取烈酒和纱布。”
“噗。。”
连续将烈酒喷洒在高兴的身上。酒液混合着血污慢慢滑落。高兴身上的伤口顿时清晰地暴露出來。看着那犬牙交错的。密密麻麻的伤口。无论是赵子铭抑或是观望的骑兵团长。心中都是一颤。当他们看见高兴个别伤口翻卷的皮肉下。森森白骨上隐隐还有剑痕。更是压抑着倒吸了口凉气。手足一阵冰凉。
唯一无动于衷的就是萧凌了。他的动作很快。亦是十分沉稳娴熟地用针线将高兴身上的伤口缝合。涂上伤药、包扎。约莫一刻钟的功夫。萧凌终于将高兴身上的伤口处理完毕。他也是不禁长出了口气。额头上更是渗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
再看高兴。此时已经被包成了个粽子。脸色微微有些灰败。但神情却是十分放松。丝毫未感觉到身上的痛楚一般。如同陷入美梦的孩子。
伸手再次探向高兴的心脉。萧凌的眉头轻轻一紧。又慢慢放松下來。眼眸中充满了困惑与忧虑。
方才一直屏息凝神。怕打扰了萧凌的赵子铭此时终于忍不住开口问道:“怎么样。”
抿了抿嘴唇。萧凌才低声说道:“心脉还算稳定。只是他似乎已经失去了所有的知觉。”
“连你都束手无策。看來只有孙神医和袁道到这里。赵子铭不禁有些迟疑起來:“从这里到晋阳。來回最快也要五日时间。小王爷的身体能坚持到那时吗。”
“难说。如今天气炎热。若是伤口化脓。后果不堪设想啊。”萧凌摇头道:“最好的办法就是护送小王爷回晋阳。只有在城里才有最好的地方和药材让他疗伤。而且也可以节约一般时间。”
“此举万万不可。”赵子铭连忙否定道:“小王爷如此重伤。怎能经得起路上颠簸。绕路会耽误不少时间。若是取道营州。岂不是羊入虎口。至小王爷于险境。”
萧凌正欲说话。目光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