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宋国的国库本就紧张,此时矛头指向赵国舅,南封邑又觉得十分头疼。
太后出身低微,本只是一个粗使宫女。皇帝醉酒后宠幸了一次,没想到就那么好运的怀上了龙子。而那时候,南封邑的亲母却已是贵为顺贵妃,皇后之下,就是她为大。南封邑的母亲,为当年的丞相嫡女,模样美极,听说,刚入宫的时候,被连宠三月不止。不过一年,就成了妃位,生下南封邑之后,被册封为顺贵妃。
顺贵妃虽然得宠,但为人不骄不躁,甚至十分和蔼可亲。那时皇帝还未有皇子,太后身份尴尬,有人观望有人讥讽,也有人讨好,虽然只是少数。但,令人吃惊的是,皇帝竟然连个册封都没有,好似全不知情。还是这位顺贵妃心中不忍,将其接到了自己的宫中照顾。所以,南封邑少时,是和先帝一起成长的。后来顺贵妃身子渐弱,南封邑才只三四岁稚龄,就撒手人寰。那时,太皇帝也常来顺贵妃的宫殿,似乎还是非常喜欢顺贵妃的,时不时的就来看她,连带着,也抬了太后的分位。直到顺贵妃逝世,太皇帝就再也没见过南封邑。太后被另外赏了新屋,名为醉香轩,南封邑也被接到那里,养在了太后名下。因为这份养育的恩情,也因为缺少父亲的疼爱,南封邑对亲情难以割舍。
童年对亲情的缺失,南封邑总会情不自禁的从太后和自己的皇兄那里找寻,就算是被伤了心,在对方示好时,又会心软。所以,南封邑有时候非常像有一个属于自己的孩子,他会好好教他,会每天见他,也会看着他长大。
可惜,连这个也没有。
身中无子药,还是四年前攻打南溪国时发现的。那时遇上伊苏言,便被他一语道破,两人也是君子之交,伊苏言仔细给她诊脉之后,只说中毒太深,已无可能。
那一瞬,真的是觉得一片黑暗,天下之间,只剩下他一个人,就因为心中烦乱,所以才会在战场上受伤。却没想到后来就收到了汝仪的来信,想到了这个被他坏了清白的女子。他顺势去了白虎国,今生不能给她幸福,那也应当做些事情来补偿,更何况是救命的大事。那时候他的心情已经有些恢复过来,也无所谓打击,可能一辈子就要这么孤单下去。曾将听人说起过,有个词,叫做天煞孤星,没想到是他?
当他们再见面,夏篱问他愿不愿意娶她的时候,那张回眸一瞬的脸,竟然那么亮,刺的他的眼,那么痛,那么干,险些红了眼眶。
他自认自己一生光明磊落,却没想到,心里在那一刻,第一反应是激动还有隐瞒。但最后,在那场记忆深刻的婚礼前,他还是选择了坦然相告。他站在门口等待,心里是从来也没有过的慌张,竟然还有后悔。
索性,她还是来了。后来他又一次仔细的问了伊苏言,伊苏言的回答,只是摇头,“你能有我堂妹嫁你,真是几辈子修来的福气。”
确实,有这样一个女子还愿意嫁给他,他还是有福的。今生今世,他们总可以相依相伴。
看着手上的账簿,南封邑觉得有些沉甸甸,八十万两的亏空,竟然这么贪。而此时的济城,百姓的物资供给不上,官员为了捞取民脂民膏,百姓是敢怒不敢言。不少穷苦人家,因为繁重的税务,连饭都吃不上。
“王爷,良品食铺的掌柜前来拜见。”汝炎在外通报。
南封邑回了南宋国之后,一直忙于国事,只觉得良品一词十分耳熟,却一时想不起来。但还是让人进来了。
来人躬身进来后,立马跪下请安,“奴才言三拜见王爷。”
南封邑打量一眼,这才想起来,“是汝玄手下的?”
“是,奴才本是跟着玄管事打理生意的,后来良品越做越大,玄管事就叫奴才来这济城打理生意。”
这时候,南封邑才有些恍然。良品食铺,听说还是靠着自己娘子的主意开起来的。这么一想,脸上虽然不显,心里却有些暖。他抬眼看着这个言三,示意他继续。
“奴才是为了济城的事情来的。回王爷,济城现在的样子,奴才实在觉得心疼。这几年来,良品所挣钱财十分丰厚,上半年就有二十万的盈利,奴才想来问问王爷,是否可以将这钱财拿出来以救济百姓。”
南封邑眼里光芒闪动。没想到,夏篱这位小小女子,脑子却这般好使。记得那时候,确实有收到汝仪的来信,里面对夏篱在生意上的天赋夸了又夸,南封邑本只是好笑,没有过于在意,却没想到却是这么厉害。顿时就解了燃眉之急。
南封邑点头应允。
言三小心的抬头,脸上有些欲言又止,片刻之后才开口:“玄管事说,这银子应是王妃的,咱们不过是为王妃打理罢了。王爷答应预支这二十万两银子,到时候还请王爷和王妃说说。”
南封邑脸色微红,不自在的咳嗽了声。“行了,本王知道,王妃的银子,本王又怎会轻易动,待回了丰城,叫汝玄给补上就是了。”
虽然有银子了,但济城物资不丰,还需要从别地调剂物资,而所谓的屋子,最重要的就是粮食了。这事情也索性就交由言三去办。
南封邑没了顾忌,开始大办那些贪污的官员。一时之间,济城的贪墨官员被清理干净,百姓纷纷拍手叫好。因为物资调集岁要时间,南封邑也需要在济城镇住场面,一时不能走开。
“哎,这事情不是都快要解决了么?怎么王爷看起来不是那么开心呢?”言三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