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乔蓦实在无法控制住自己的情绪,紧接着又道,“任由我姐姐躺在病床上没有来看一眼,任由天天生病不闻不问,任由伤害我姐姐的人逍遥法外,这就是你所谓爱的方式?”
应御臣凝望着乔蓦蒙着一层水雾的双眸,过了很久才沙哑地开口,“事实上,我虽然没有陪在你姐姐的身边,但你姐姐每天的身体情况,我都知道,尽管没有去看望天天,但我一直在为救治天天而努力……至于你说的没有努力去寻找迫害乔杉的凶手,我只能说,如果现在这个人出现在我面前,我会毫不犹豫地撕了他!”
乔蓦身体微微一怔。
下一秒,她抬起朦胧的水眸看向应御臣,但眼眸中的水雾也教她没有办法看清他。
她只隐约看见,应御臣的脸色冷峻而危险,眸子里迸发的是令人可怖的寒意。
在心底进行过一番艰难的较量之后,她直直地盯着应御臣那坚毅的双眸,艰涩地道,“我如何能够信你?”
应御臣面容沉定,正色地道,“你可以不用信我,因为我终究会向你证明我所说的都是事实,也终究会有一天,我会陪在乔杉的身边,照顾天天,等待乔杉醒来……”
提到乔杉,乔蓦一直控制在眼睛里打转的泪水,终于滑出了眼眶。
应御臣流露出悲伤的目光注视着乔蓦,“我今天单独来找你,只是想对你说,天天的病情你不需要再担心,因为我和乔杉的第二个孩子在这个月就会出生了,如果不出意外,下个月天天就能接受骨髓移植的手术……”
听到应御臣所说,乔蓦顿时瞪圆双眸,不敢置信地道,“你是说,你和姐姐有了第二个孩子?”
应御臣正色回答乔蓦,“是的,一年前,我和乔杉已经通过试管婴儿的方式,请人代孕。”
乔蓦知道即使乔杉成了植物人,应御臣和乔杉依然可以通过试管婴儿的方式请人代孕,但乔蓦不敢置信应御臣直到此刻才现身,把这样的事实告诉她。
应御臣显然已经从乔蓦此刻微微扭曲的美丽脸庞上看出乔蓦的痛苦,他再度歉意地道,“对不起,我没有办法才直到现在才把这件事告诉你,因为过去的一年,我的人身自由受到了控制……我真的非常抱歉。”
这两个多月来所承受的压力和委屈,让乔蓦此刻闭上了眼。
她的脑海里掠过了每一个跟应彦廷相处的夜晚,随即,眼泪更肆意地从她的眼角流淌而出。
应御臣低哑的声音惜怜地道,“小蓦,请你相信我,当我得知你为了救天天而跟应彦廷在一起,我非常的感动,也很感激……”
乔蓦已无语凝噎。
应御臣在这一刻愧疚地跟乔蓦鞠了一下躬,然后他说,“小蓦,我知道我现在对你说这些已经晚了,但一切还来得及补救……”
乔蓦慢慢抬起了头,望着应御臣,满脸泪痕。她嘶哑的声音道,“怎么补救?”
“我知道应彦廷为了找到傅思澈,而利用他对乔家的仇恨逼迫你留在他身边三年,但我有办法,能够让你在这一次跟你的父母一起离开s市,而且,应彦廷这辈子都不可能再找到你。”这一刻,应御臣坚定而认真地回答乔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