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璃旭逸听到蓝宁的声音,惊异地从房里走出来,掩去内心刹那涌上的窃喜,轻轻问道。
“宁儿,南宫他也走了!”
“对啊,南宫说云星王朝出事了,他担心他姑姑,所以赶回去看看。”
“是这样啊,那很好呀!”
云飞扬那小子走了,连长得跟妖孽般碍眼的南宫也回遥远的云星王朝去了……。
呵呵,那剩下的路途,他不就可以天天与宁儿单独相处!
好啊!他一定要把握住如此难得的机会,好好培养他与宁儿的感情。
当然,还一定要将那两个对宁儿心怀鬼胎的小子从她心里连根拔起,最好能使宁儿连想都想不起他们……!
他的宁儿只要记得他、想着他便好!
碍手碍脚兼碍眼又碍事的阿三阿四,最好天天被人纠缠、日日被麻烦事缠身,最最好的是,永远别再出现在他和宁儿面前……!
“逸,你现在看起来好像一只狡猾的狐狸喔,能不能让我分享一下,你在贼笑些什么呢?”
蓝宁侧头斜视着兀自在一旁偷乐的琉璃旭逸,有些不明所以,她说了什么能居然让他乐成这样,十足得到大人奖赏糖果的小男孩一样。
“宁儿,你不觉得今天的天气很不错吗!无风无雨更无云,再说,这的风景也很好嘛!你感受一下,连现在的气候都如此的怡人,一切都那么美好,这难道不是一件令人愉快的事吗!”
郝宾闻言,一时忍俊不禁,很不给琉璃旭逸面子,当场哼哼唧唧的闷笑出声。
他这少主,是从何时开始,说话的水平也降低到跟没有智商的白痴一样了!
说出口的话简直没经过他那以聪明见著的脑袋嘛!
少主他摆明说的,是假到不能再假的废话嘛,他这不是把人家蓝姑娘当三孩稚童来骗吗?
琉璃旭逸凶狠地白了笑得憋屈的郝宾一眼,轻喝一声。
“郝宾,你这小子乱笑什么?瞧你,身体晃得跟乱颤的花枝一样,你自己若不嫌丢人现眼!我见着都觉得难看兼恶寒呢!”
这小子八成是皮痒痒了,实在太不给他留面子了,不出手助他一臂之力也也就罢了,这时候还扯他后腿!他不是欠揍是欠什么!
“没,没笑什么!少主,我看我们是时候出发了,我先到外面看看情况去了,你和蓝姑娘仔细准备。”
郝宾对上琉璃旭逸几欲揍人的目光,连忙识趣地找个借口离开客栈,远远逃了开去。
蓝宁与琉璃旭逸两人也赶紧收拾好行装,继续出发。
路上,郝宾收到琉璃旭逸给他的暗示,遂以探明情况为由,远远的将琉璃旭逸与蓝宁二人抛在后面,独自走在前头。
走着走着,蓦地看见前面不远处,有一条流水淙淙的小溪。
蓝宁不禁喜上眉梢。
“逸,不如我们到那边歇一歇,如何?”
“好”
琉璃旭逸看她雀跃的表情,了解她是想在小溪旁逗留一下,他无限温柔地凝望着笑靥如花的蓝宁,宠溺地笑笑。
“鱼儿,我来啦,别跑呀!”
蓝宁收紧僵绳,跃下马背,轻快地欢呼着,冲向清澈见底的小溪。
“宁儿,别弄湿衣裳,小心染上风寒。”
琉璃旭逸拴好马匹,眼眸含笑凝望着蹲在溪边玩耍的人儿,这个调皮宛若精灵的女子,他发觉他是爱惨她了!
琉璃旭逸唇边噙着温柔的微笑,眼波摇晃,漾不去溪边那抹灵动的身影。
“宁儿,你想干什么?”
琉璃旭逸瞧着蓝宁三两下利索的挽起衣袖,又迅速地脱掉鞋袜,露出白玉琼脂的一对玉足。
那两只雪白无瑕的玉足在阳光照耀下,直晃得他心笙神摇。
蓝宁朝他嫣然一笑,淡淡答道。
“哦,没干什么,我要到溪里去,这样玩才有趣呢!”
琉璃旭逸差点暴跳如雷,几乎被她的话气得吐血。
她这样大胆露出双臂双足,只是为了到小溪里玩得痛快点!
幸好此时此地只得他们二人,若有第三个人在,哼哼……!
他一定拿块黑布把她包个严严实实,珍藏好,免得教别人看了去,那他多吃亏!
想到此,琉璃旭逸面色陡变,恶狠狠地瞪着蓝宁,咬牙切齿地警告玩兴正浓的蓝宁。
“宁儿,记住!以后不许你随便在别的男人面前露出双足,否则,让我知道,哪个男人看到了它,我便剜下那个男人的眼珠子,我琉璃旭逸说到做到!”
蓝宁望着瞬间变得无比严肃、冷冽如地狱修罗的琉璃旭逸,霎时意外地怔了怔。
琉璃旭逸……他什么时候变得如此嗜血成性了?
不小心瞧见他不自然撇开的视线,她方醒悟他的凶狠是为哪般,蓝宁不禁哑然失笑起来。
这个少见多怪的老古董!
若是让琉璃旭逸知道,在现代,她曾穿着比基尼在众目睽睽之下游泳,他是不是要气得跑去把那些看见过她几乎衣不蔽体的人全都给杀光了!
他们这个时代的人,怕是很难接受二十一世纪开放的民风吧!
蓝宁平静地看着对她怒吼的琉璃旭逸,并不答话,只是轻轻摇摇头。
旋即转过身,赤着双足踏进清凉无比的溪水里。
突地,一道刺眼的白光晃过,她条件反射的闭上眼睛。
见血封喉的利刃毫不留情地刺进她胸前。
“痛……”
蓝宁黛眉紧蹙,陷入昏迷前,她感到自己的生命力正一点点地从她的身体流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