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火如歌几乎要失去兴趣时,慕容珩那平淡无波的语调却在此时缓缓响起:“完全不对。”
语毕,他一个翻身从火如歌身上挪开,手臂却依旧搁置在她身后。
“本王乏了。”以极其淡漠的语调结束了对话,慕容珩说完便没再发出任何声音。
听到平稳且均匀的呼吸声逐渐响起,火如歌先是迟疑了一下,继而贴上他宽阔结实的胸肌,隔着丝滑的衣料听着他的心跳。与此同时,心底响起了两个字“骗子”。
第二天早上醒来的时候,火如歌发现,自己竟将整个身子都缠在了慕容珩身上,活像条超大的八爪鱼。
娇躯一颤,她几乎在一瞬间惊醒了过来,像是触电般缩回了手脚。见慕容珩并没有清醒过来的趋势,火如歌手脚并用的爬在他旁边,伸长脖子盯着他那张平淡无波的清俊面容看了半晌,不料却再次被他以同样的手法撞进了双眸。
几乎是条件反射般的向后一退,火如歌只觉手腕一酸,生生朝一旁栽倒了下去,却正好被他捞了个正着。
“醒了?”
“都看到了还问……慕容珩,能把你的手挪开点么?你,搁着我的胸了……”说到最后,火如歌的声音变得很轻很轻,细小的几乎令人听不见。
不待她话音落定,只听“嘭”一声闷响,她只觉身下一松,紧接着整个人都掉在了床板上。
这么一折腾,两人几乎是立即完成了从起床到洗漱更衣的一系列过程,中间没有任何的拖泥带水。直到火如歌坐在铜镜前,两人之间都没有更多的言语交流。而就在此时,火如歌面前的铜镜上赫然倒映出了慕容珩的身影。
一言不发的拿起木梳,慕容珩一手托起火如歌长及腰际的黑发,一手将梳子插(和谐)入其中,专注而细致的为她梳着长发。
看着铜镜中那张专注且认真的邪魅面庞,火如歌抿抿唇,却是半天也想不出要如何开口。
她始终相信,这个皇权当道,人如草芥的时代,倘若一个人对你好,那一定不是因为感情这种毫无逻辑可言的理由。尤其,当那个人还是身处帝王之家的王爷。
如斯想着,火如歌却并没有表现出任何不妥的神情。她一直都很好奇,一个如天神般俊美的男子为自己梳理长发会是一副怎样的光景。
而现在,当长久以来的幻想终于变成了现实,她又怎么会过快的破坏这副美好的构图。
手握火如歌轻柔却韧性十足的黑发,慕容珩第一次将全部的心思都放在她身上。嗅着她身上独特的气息,感受着她那极富弹性的肌肤,回味着她柔软水嫩的双唇,她身上所有的一切于他而言都有着绝对的吸引力。可他,却不能因了自己的yù_wàng而过于靠近。
靖王府内的修缮工作已经完成了一半,再有几日,两人就不必继续挤在客房内。而之后的几日,两人像是在刻意避免与彼此的接触般,一个进宫,一个留在府内。
站在庭院内,火如歌看向坐在屋顶上的云中阙,撇撇唇道:“你就打算一直躺在那?”
等了许久后也不见对方回应,火如歌索性在庭院中的石凳上坐下,与他干耗起来。
她身后,毒蝎护法百无聊赖的靠在走廊边的红色圆柱上,一边翻看着手中的春宫图,一边不停的发出赞叹和鄙夷皆有的感叹声。
“毒蝎,你看那玩意儿的时候就不能低调一点?”将视线转移到毒蝎护法身上,火如歌眯起一双星眸,眉心轻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