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禾,要不要去补妆?”江珏轻轻拉住了云梦禾的手,伏在她的耳边低声道,“顺便陪我出去透透气,在医院待得久了,实在不太习惯这种地方。”
“好。”云梦禾淡淡的笑着,将酒杯放在了侍者的空盘中。
说实话,她今天的状态也不够好,实在没什么精神继续陪着柳熙烈应酬下去了。可是刚想走,却被男人一把捉住了手腕,“等一下。”
“嗯?”
柳熙烈从西装的内怀中拿出一张房卡放进了云梦禾的手中,又指了指自己的手腕,“袖扣掉了一只,这是我的私人休息室,里面有备用的,帮我再拿一对过来。”
“好。”云梦禾点点头,和江珏并肩走了出去。
两个人离开了宴会大厅,才感觉到空气的清新,脸上的八颗牙笑容也终于可以收起来了。
“呼……柳太太,你今天看起来比我还累,状态不好?”江珏淡淡的道,纤细的手指轻轻揉了揉云梦禾的肩膀,“这几天你好像又瘦了,柳熙烈天天晚上虐你啊?”
“没有,最近这几天……我一沾枕头就呼呼大睡,没有什么精力的说。”云梦禾无视掉江珏满脸的腐笑,拉着她上了电梯,向柳熙烈的休息室走去。
这家酒店算是柳熙烈最常来的酒店了,无论是宴请客户,还是做东举办宴会,又或者是应酬些海外来的客人,他的各种商业活动基本都会选在这里,所以私人休息室中经常会备上些替换的衣物配饰。
1818号房间。
门竟然虚掩着。
云梦禾拿着房卡有些狐疑的定在门外,这不是柳熙烈的休息室吗?为什么门会开着。
“梦禾,不会进小偷了吧?”江珏压低了声音道,连忙拉着云梦禾后退了几步。
“这是酒店,又不是居民楼,到处都有保安的。”云梦禾无奈的挑了挑眉,拉着江珏一起向门边走,轻轻推开了门,里面便传来了熟悉的女人声音。
“你去找件服务员的衣服换上,把这个下在云梦禾的酒里,要神不知鬼不觉,不许露出任何破绽。”
云梦禾的身子微微一愣,目光中便只剩下泛着冰封的寒意。她能清楚的感觉到江珏的手在自己的小臂间发抖,她摇了摇头,示意江珏不要说话,两个人继续安静的站在门边。
原来是柳依蓝。
如果是柳依蓝那么便不奇怪了,云梦禾还清楚的记得在日本的那天,柳依蓝轻车熟路的弄来了她和柳熙烈的房卡,在日本尚且如此,又何况是天时地利人和的海城呢?
“记住,不许让熙烈在宴会厅中认出你,他会起疑心的。”柳依蓝又低低的嘱咐道,可是江珏却忍无可忍的冲了出去。
“依蓝姐,你这是在做什么?你为什么要给梦禾下药?”江珏的小脸上尽是愤怒,她像看着魔鬼一样的看着柳依蓝,一把夺了桌子上的药瓶过来,“这是里面是什么?你说啊!”
“江珏,这是我们家的私事,没有你干涉的权利……”柳依蓝的声音云淡风轻,透着让人恐慌的阴沉,“你就当没有看到,闭上嘴,离开这儿!”
“你为什么要害梦禾,她是熙烈的妻子啊……”
“熙烈的妻子又怎么样?熙烈还可以娶其他女人!”
起初云梦禾没有打算把这件事情闹大,不给她害自己的机会,这件事就算息事宁人了。
禾江地道不。可是柳依蓝那尖酸刻薄的声音却像是打火器一样,让她的愤怒燃烧得越来越旺——16607509
“江珏可以当做没有看到,可是我不行!”一道窈窕的身影慢条斯理的走了进去,云梦禾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一双眸子却是比寒潭还要冷,泛着幽暗。
“你打算让自己的弟弟当鳏夫吗?我要是无缘无故的死掉了,柳熙烈就会背上克妻的名号,结婚半年克死老婆……你以为还有人敢嫁给他?”云梦禾忽然笑了起来,她一步步走向柳依蓝,居高临下的俯视着她,“你不过是柳熙烈的姐姐而已,总是对他的妻子下毒手,不怕别人在背后议论吗?”
“云梦禾!你什么意思?!”
柳依蓝自然有柳依蓝的痛点,然而云梦禾却比谁都清楚她的痛点,一双美丽的眸子轻轻一挑,似是将一切都洞悉清楚了,“江珏,把这个收好了,明天帮我查查那是什么药……是让我绝育的,还是让我绝命的,不……也可能是春.药!”云梦禾淡淡的扫了眼柳依蓝身边的男人,这人应该是柳依蓝的保镖,脸上尽是寒意却恭敬的不敢抬起头来。17gn3。
“不过……既然已经这样了,不如我们开门见山的聊一聊吧,你到底为什么容不下我?只要你说出了理由,我就自然有解决办法。不过我也劝你……不要用‘看你不顺眼’这种鬼话来糊弄我,我要听真实的理由!”云梦禾淡淡的一勾唇瓣,手指紧紧的握住了自己的手包,“从我嫁给柳熙烈到今天的这几个月里,你肯定是知道了什么事情,只有除掉我才能让自己痛快……否则当初,你就不会主动到我家提亲了。”
云梦禾歪着头不停打量着柳依蓝的表情,她的脸上扬着被戳中心事的敏感和愤怒,云梦禾分析的都是正确的,而她并不想被人点破。
“践人!”柳依蓝猛地站了起来,伸出手便要打向云梦禾的脸,不过却被她眼疾手快的挡住了,“你放开我!”
“放开你?让自己再挨打吗?”云梦禾冷笑着道,眼底却并不见什么愤怒,“你不过是柳熙烈的姐姐,你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