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知道我还……”戚涵明显便被云梦禾的话吓到了,他颤抖着望向女人的双眸,在深夜刚刚过去,天色还不够大亮的微熹光芒中,闪动着别样的光彩。
不远处,柳熙烈靠着墙壁站在那里,他听得到云梦禾说的话,看得到她的表情,即使是未施粉黛,即使是脸色苍白,她却依旧美得如同虚幻中的一缕青烟。
“我怎么知道你一直记得糖果的事情?”云梦禾笑了起来,手指摩挲着糖果的外皮,叹了口气后便开始飞速的拨了起来,直到指尖捏着一块儿纷嫩色的糖果,才缓缓的道,“我那么聪明,当然能知道。”
戚涵眸子似是一颤,呆愣愣的看着云梦禾送到他唇边的糖果,“你怎么突然间……”
“不是说过了嘛,希望能让你忘掉因我而生的不好记忆,以后……能做个好人。”云梦禾淡淡的道了句,似是胳膊举着很痛,连忙将糖果塞进了男人的口中,淡淡的勾着唇瓣。
“喂!你怎么哭成这样?!”云梦禾低声惊呼,连忙伸手帮戚涵抹眼泪,“呀!不许哭了!”奈何她越擦男人掉得越猛,戚涵就像是个天真的孩子,眉眼中还带着几丝稚气,他呆愣愣的看着眼前的女人,似是时光卷卷重来,将他们一起扔回到很多年以前,云梦禾还是那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小公主,他……不再是那个让她讨厌的野种。
“该回病房了。”一道低沉狠厉的声音似是从头顶传来,云梦禾的手被柳熙烈的大掌拉了下来,紧紧的握在手中。
戚涵抬起头望向柳熙烈,有些惊愕的看着被抽离的柔荑。他应该知道的,云梦禾是他的妹妹,他们两个之间的这点儿亲昵并不是十恶不赦的。
“别这么看着我,我的女人不能与其他男人有过多的肢体接触……云思阳不行,你也不行!”柳熙烈的大掌拉着云梦禾顺着走廊向前走,直到他们的背影消失在尽头,戚涵却依旧呆愣愣的坐在原地,刚刚发生的一切就像是在做梦,一个很长很美好的梦,现在……梦是不是该醒了呢?
“戚总,李小姐已经送去病房了……”医生低低的诉说着李妍熙的情况,然而戚涵却像是没有听到那般,“她的子宫被切除了,失去了生育能力。”
“知道了。”冰冷的三个字过后,男人却茫然的继续坐在那里,头脑一片发麻,似是被云梦禾的几句话掏空了。她说她依旧讨厌他,但希望他做个好人……好人……这个定义太狭隘了,天才和笨蛋在一线之间,好人和坏人却也是一念之差,只不过以前的他被这一念之间的好与坏折磨着,他本来就是个魔鬼,自然不懂得要如何做好人。
他有过的女人无数,但从没有人敢怀他的孩子,孩子是他的大忌讳,所有人都知道的……可偏偏李妍熙这个女人如此的挑战他的极限,唇瓣紧紧的抿着,轻轻站起身,向病房走去。
病房中,李妍熙紧紧的合着眼睛,她的唇瓣苍白得如同石灰,脸颊上却尽是枯槁一般的单薄和脆弱。本来就是个皮包骨的女人,这下子更加的苍白瘦削了。
戚涵定定的看着她,似是叹了口气。既然云梦禾让他做个好人,那么就从眼前这个女人开始吧。戚涵缓缓渡到了窗边,从口袋中拿出手机。
海城,李妍熙应该待不下去了,那么他应该给她安排到一个能安心度日的国家去。
倏地,背后传来了弱弱的女声,男人将电话拿开,转头望着躺在床上的女人。
“我不要去英国!”李妍熙的唇瓣扬了扬,重复了一次刚刚说过的话,她悠悠的看着眼前的男人,目光中似是荡漾着一层昏暗骇人的波光。
戚涵的眉头蹙了起来,他挂了手上的电话,转头斜睨着眼前的女人,“英国,韩国,瑞士……你只有这三个选择!”
“我不会离开海城的。”李妍熙的睫毛似是轻轻的浮动着,敛住了她眸光中的骇人,像是木偶一样了无生机。
“李家倒台,你以为自己还能在海城呆下去吗?”戚涵又道,声音中却是化不开的冷意……
“当然能呆,我还有东西没向云梦禾讨回来。”李妍熙掀了掀唇瓣,苦笑着扬高了嘴角,“既然我没被你折磨死,那么自然要报仇!我和云思阳离婚,我家倒台,我的孩子别你弄死,无一不是和她有关系……”李妍熙冷冷的道,自然忘记了云梦禾也在她落难的时候伸出了援手。她跪在她脚边的时候,心中扛着的是耻辱,而并非对方的善心。
“你这个女人!真是够贱!”戚涵冷笑着道,他看着眼前那张枯槁的脸,自然不打算再浪费口舌,“既然不想让我帮你安排后路,那么好……你自生自灭吧!”男人的话音未落,他便抬起脚步向外走,直到越过了走廊的拐角,才犹豫着拿出了手机……
灵巧的手指输入了几个字,发了出去。
——————小分割——————
大床上,男人黝黑的肌肉和女人白希的身体教缠在一起。健硕的背部肌肉勾勒出那道充满力量的背影,似是一批驰骋的猎豹,充满了最原始的野性。女人的脑袋半悬在了床边,漆黑的发丝随着男人的动作不住的摇摆,胸口的雪团似是夜色中的巨浪,不住的上下浮动着,勾勒出雌性最原始的you惑力。
原始和原始碰撞在一起,便是一副引人遐思的图画。男人的唇瓣一点点的下移,轻轻离开了那抹娇艳的红唇,开始勾勒她锁骨的动人形状,耳边似是扬起了一抹动人的娇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