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她费尽脑筋揣摩的时候,采萍又开口了。季悠然下意识的便松了口气。可是……

“也就是说,我若想见你的主人,那就必须等他主动出现在我面前?现如今,我和他直接连接的纽带就你一个人?”

“是的。”

也就是说,她想除掉她都不行了。季悠然心里一阵颓废。

“好吧,我知道了。”无力摆手,她再看看依然直直挺立在下面的采萍,“我会留下你的。但是紫苏……”

“奴婢这里也有她和皇后娘娘来往的证据。奴婢还知道,每次和她互通消息的就是以前被皇后娘娘派来的青衿,还有二门上的楚妈妈。”采萍立刻又道,奉上一沓叠得整整齐齐的书信。

季悠然再次瞠目结舌。“你也去她房间里偷东西了?”

“奴婢从不做偷窃的事。”采萍一脸不屑的道,“这些是奴婢偶尔打晕了传递消息的楚妈妈,从她身上搜来的。”

呃……

这和偷东西有什么两样?季悠然很想问。采萍又道:“传递消息的事在王府里只有为数不多的几个人知道,而纸条里的内容又只有紫苏和皇后娘娘身边的人知道。纸条事关重大,便是偶尔丢上一两个,楚妈妈也不敢声张,只能假装传递过去了,里外糊弄过去。皇后娘娘和紫苏便是有时传递了消息过去没有收到回复,也只会疑心是王府里突然管得太严无从下手,自会再递一张条子过来。”

嗯,看来这楚妈妈也是和稀泥的个中好手啊!季悠然心里叹道,又不免感叹这丫头实在是太厉害了!脑子聪明不说,身手也不差。和她一比,她真觉得自己一无是处。

发现她又开始往自己这边看,采萍连忙低头道:“主人吩咐,到了王府,奴婢便是王妃的人。只要不是关乎主人利益的事,一切听凭王妃吩咐,奴婢在所不辞!”

“是吗?”季悠然撇嘴,“可以了,你下去吧!把李嬷嬷叫进来。”

“是。”不需多问,采萍起身出去,很快就将李嬷嬷给替换进来。

“嬷嬷,一会你出去,就说什么奸细事件都是她们吵嘴胡说的,根本就是莫须有的事。叫人把紫苏打十板子,扣她一个月的月例,然后将她调到我身边来做事。采萍一样,也调到我身边来,叫她们俩一起帮着绿意伺候我。”

“王妃,那怎么行?您明知道……”

“那两个都不是什么好鸟。我就要把她们放在跟前,看她们怎么互咬!”季悠然冷笑一声,再度挥手,“好了,你出去吧!我累了。”

“是。”尽管心里很不情愿,但李嬷嬷还是出去吩咐了。

哎!

事情暂且告一段落,季悠然无力坐了回去。凤煜铭靠过来,手里还拿着梳子。“爱妃。”

“王爷。”季悠然轻轻靠在他的肩头,“我好累。”

凤煜铭便连忙抱着她。“你累了就歇会吧!只要听本王说话就好了。”

“你要说什么?”季悠然问。

“本王刚才就想和你说的,本王想纠正一句话:之前不是说本王也是那么亲小黑的吗?其实不是!本王没亲过他的嘴,本王都是咬他的耳朵的!而且,根本刚才亲你的时候,感觉和亲它完全不同。本王亲它是因为喜欢,亲你却是因为……因为好多好多喜欢!比喜欢小黑还要喜欢!”

哦?内心的疲惫因为他一番乱七八糟的话而舒坦了许多。季悠然睁开眼:“你说喜欢我比喜欢小黑多,到底多多少?”

“多很多很多啦!”想要用一个词来表达,凤煜铭却发现他根本找不到合适的,便只能用力解释,“反正,从小到大,本王从没这么喜欢过一个人,比喜欢十个小黑还要喜欢!反正,就是很多很多喜欢,很多很多!”

够了。他的解释她听明白了。季悠然心中一暖,柔柔的依偎在他的怀抱里:“王爷你别说了,你的意思,我懂。”

“真的吗?”凤煜铭一脸欣喜。季悠然点头,冲他微笑,“因为我也一样。喜欢你,比喜欢别人都要多得多。”

“嘿嘿嘿。”凤煜铭便笑了,用力抱紧她,“爱妃你真聪明,本王要和你过一辈子!一辈子都这么喜欢你!”

一股暖流霎时涌上心头,心头的寂寥一下消失大半。季悠然闭上眼,感觉到自己仿佛又回到了云端。

是了,管他什么太子,什么傻子。只要对她好,喜欢她,她也喜欢,那就够了。外人的眼光,什么虚名,她都不想在乎了。她只想自己过得好,那就行了。

突然感觉到头上一点动作,她睁开眼,却见凤煜铭正拿着梳子在梳理她的头发。那把梳子……

忍不住从他手上夺过来,细细看着上面的那行诗,她眼睛一酸:“王爷,我想我哥哥了。”

吗?”凤煜铭吃了一惊。季悠然点头,“是啊,但是已经离开许多年了。还记得小时候,每次我过生日他都会亲自给我做一把梳子,每把梳子的模样都不一样,但上面都会刻上这句诗——”浮名看自薄,谪宦转悠然。“”一样的字体,一样的诗词,一样的做工,她可以百分百肯定:这把梳子,肯定是出自兄长的手笔!也就是说,他还活着!这对她来说不啻为一个天大的好消息。

“是吗?”也摩挲着这把精美的梳子,凤煜铭想想道,“既然想他,那咱们就派人去找吧!找到了把人带回来,让他继续给你做梳子!”

“可以吗?”季悠然心中一动。

“为什么不可以?”凤煜铭反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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