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朝东南方向走了大约两个时辰,郑夫人终于有些不耐烦的骑马急行了两步超过俟利弗设,她从马上下了来,将缰绳往他怀里一塞,“我们为什么不能像昨天那样,骑着马快些回去?”
“怎么,你很喜欢让我抱在怀里吗?”
“你……,少臭美!”
俟利弗设说话虽然调侃,却是一脸似笑非笑的神色,似乎在犹豫或担心着什么,只是不知该如何向郑夫人说起,他一手牵着马缰,一手拉住郑夫人的手,让她与自己并肩而行,“别那么心急,再一会就到了。”俟利弗设牵的她的手很紧,显然是不愿意她离自己太远,而她竟也是轻低头的默许了他的动作,抿着嘴唇,隐藏笑意。
“你一路已经说了很多次‘一会就到’了,到底还有多远呀?”
“看来你还真的很心急……”
“什么?”
“心急赶紧成为我俟利达于的妻子啊!”
“……,谁、谁理你呀,我可什么也没有答应!”
“…………”
郑夫人别着头的说话,让俟利弗设不由得一皱眉头,只是停了脚步顿了片刻,他又继续前行起来,“我到要看看你能言不由衷到何时?”他说话时有异样的眸光闪动,眼角撇了撇郑夫人,“呵呵……”满是得意的一笑。
“你笑什么?”
“笑你口是心非,嘴上说没答应,可心里却是早已经默认了。”
“我哪有?你别自己为是……”
郑夫人本想继续说话,可俟利弗设忽然把他紧握着她的手举在了两人面前,“以你孤傲的性格,要是不愿意,能怎么老实的让我牵着你的手走出这么久吗?”他侧脸朝郑夫人斜眸看去,嘴角亦泛起邪魅的得意笑容。
一时无语,郑夫人也扭头朝俟利弗设看去,好英俊的脸颊、好魅惑的微笑,她明知道这是一个魔鬼的诱惑,可自己的心却不愿意再去挣扎,十指相扣,她亦握紧了他的手。
俟利弗设得到了他想要的答案,欣喜的收回目光,步伐缓慢中的把郑夫人拉得更紧、更近了,“能得到你的芳心可还真不容易,不过幸好,皇天不负苦心人……”他不掩笑意的说话,眸低流转着某种yù_wàng的颜色,说不出好坏,亦如他这个人一样不能用善恶区分,“我都有些等不及到父兄的宴会再去说我们的事了,待今日回到汗部我就去请求大可汗成全,先收你入帐,再择了吉日就正式娶你为侧室……”俟利弗设边走路、边悠悠然的规划着他们的将来,很是乐在其中,只是还没等他这“乐”捂热会,郑夫人就突然甩开了他紧握的手,一脸气愤的与他拉开距离,满眼悲伤和愤怒。
“你、你怎么了?”俟利弗设有些不知所措的停下脚步朝郑夫人看去,紧张的上前想要再抓住她的手,可却都被她躲开了。
郑夫人退离了俟利弗设有五步开外的距离,她眉心紧蹙,纤弱的手指紧握成拳头,青筋脉络在白嫩的手臂上清晰可见,“侧室?呵呵……,你俟利达于到还真是大方,又是收入帐、又是侧室……,看来很是轻车熟路的样子喽,那我、该是第几个呢……?”她的声音里参透了某种讽刺的意味,冲着他、更冲着自己,说不尽的悲伤与凄冷。
“这很重要吗?只要我最看重的那个是你,还不够吗?”
“呵…呵呵……,什么叫最看重?什么又叫还不够?你说的真是好轻松……,难道您费了怎么大的周章,就只是要多纳个侧室而已吗?你要是想要我的身子,随时可以取嘛,何必这么麻烦、何必、这么戏弄我……?”
“…………”
俟利弗设听到这话便不由得定住了心神,他朝郑夫人缓了两步,深沉了脸色,再不见前一刻的笑意欢心,“我是很满意你的身体,若是以前,这样也就算了,可如今,我发现你真的很不一样,所以光是身子已经不够了……”他的声音异常的镇定,不带任何感情的说话,却是让人觉得及怨、及怒,“我还要、你的心……!”
控制不住眼泪的流落,郑夫人忽然冷冷的笑了,“你…做…梦……”她在说出这简单的三个字后,转身独自跑走,且很快就消失在大草原的密草丛中。
“你给我站住……,这里现在很危险……” 俟利弗设翻身上马,便朝郑夫人离去的方向追赶而去,只是追出不远就又停了下来,他环视周围竟已不见了她的踪影,这不过一会的功夫,怎么会……?他心中焦虑万分,只盼她不要真的遇到什么危险才好。
“郑夫人……、梁暮凝……”俟利弗设牵着马在这周围小心的寻找,他实是有些后悔,不该对她说那些气话。
巴彦淖尔汗部可汗牙帐
帐中简单的布置很难让人想到这就是始毕可汗的寝帐,他侧卧在床榻上,半掩着身子,旁边还有一位衣着华贵、体态雍容的女人在端着药碗用勺搅拌,试了试药不烫时,便扶起始毕可汗说的身子,一点点的给他喂下。
喝完药躺下,始毕可汗缓缓的问了一句:“有俟利的消息了吗?”
“巴彦淖尔部落的扎尔纳可汗已经派人去找了,因该很快就有消息了。”
“义成啊……”
“嗯?”
“明日宴请的事宜,还要辛苦你了!”
“……,这是应该的,您刚喝完药,再是睡一会吧……”
那女人唤来下人把空药碗拿走后,又帮始毕可汗盖好了被子,看她朱唇红润、眉眼娇媚,体态虽略显富态儿却也算匀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