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找的都找齐了,今天的任务算是完成了,两人收拾一下,背起满满的东西回家去了。与来的时候轻松不同,回去时可谓满载而归。三大筐东西非常的沉,压得两人腰都弯了,特别是那框马铃薯,要两个人合力才搬得动。累归累,两人都非常高兴,菲尔自然是最兴奋的一个,嘴都没合拢过,一路上叽叽喳喳说个不停。不过来来去去就那么几句,林,你真厉害啊!林,我稀罕你啊!林,我们发啦!林……
耳朵受到摧残的林沐,在菲尔想要发表第100次爱的宣言时,当机立断塞了个葡萄进去那张从出发没合过的嘴里,成功的把它封住了。葡萄是刚才在路上发现的,为什么说是一个个而不是一串串呢!事实上是,异界的葡萄长得十分的奇葩,是的,就是奇葩没错。正常情况下,即使颜色,形状大小都改变,整体还是一样的,起码还是能认得出这是什么!奇就奇在它是一个一个的长得。
颜色没错,最高贵的紫,紫得发黑,紫得诱人。形状没错,圆润有光泽。味道更没错,酸中带甜,甜里留香。长长的葡萄藤下挂着一个个鸡蛋大小的葡萄,果实鲜嫩水灵,紫气袭人。林沐第一时间就摘了一个,嗅嗅,反复检验查看,确定无毒后,轻轻咬下一口,汁液溅了个满嘴满脸,肉厚汁多,爽口美味,是他最喜欢的葡萄无误。碍于没工具可装,他只好忍痛舍弃,摘了几个在路上解解嘴瘾,其他的待下次再来个“一网打尽”。
一路向前,渐渐听到喧闹声,虎族的兽人们都回来了,整个部落热闹不凡。夕阳西下,炊烟袅袅,本是一派繁荣安定的乡村美景,偏偏被那些跑来跑去的老虎破坏掉了,整一动物园放哨。说实话,两人都不想在这个时候经过中央广场,林沐还没忘记那天被人围观的情景,那个露屁狂在他心中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影响,短期内都不想再见一次,怕吃不下饭。至于菲尔,是不愿与他们接触,一见到他们就会想起那些不堪的过往,被打,被骂,被排斥,被遗弃……何况,这个时候一定会见到他的。他还没有心理准备!
各怀心事的两人,越发的安静,眼看就要进族了,林沐莫名的有些烦躁,一路上,他老觉得背后有人在盯着他,每当他回头,却什么也没有。一开始他还能催眠自己或许是多心了,谁会那么无聊跑去偷窥,又不是闲的蛋疼,他自认没有被人窥觑的资本。可随着这种感觉越来越强烈,他不得不再次怀疑,那道视线强烈得把他全身的鸡皮疙瘩都刺激得竖起来了,si人都能被盯出感觉了,再神经大条也能感到不妥吧。林沐讨厌这种无法掌控的情况,是敌是友无从而知,情况对他们十分不利。
林沐悄声对菲尔说:“菲尔,好像有人跟踪我们。”
“什么?不会吧!”菲尔大吃一惊,悄悄的转头,快速的瞄了几眼,心紧张得都快跳出来了。“没有啊!会不会是你看错了!”
“或许吧!”哼!真的是错觉吗?后背快被那道视线刺穿了。最好不要让我知道你是谁,否则哼哼哼。“对了,有没有路是不用经过中央广场的。”不想再继续纠结这一问题,林沐适时转开话题。
菲尔思考了一阵“有是有!不过要经过祭司那的。”菲尔知道林沐很不待见祭司,这条路就一直被无视掉,不过现在他既然问道了,就说出来好了。
“没关系,走吧!”只是路过,又不一定会见到他的。何况就算见到了,那也没什么,自己总不能跑过去打他一顿吧!至于莱亚那三人,自动忽略,长得太犯贱,惹人厌。
那条路是部落外围的小路,崎岖不平,树木丛生,百草丰茂,相当的阴森,平时鲜少有人走。祭司家就在这密林中央。虽说不介意,但真到了,心里还是会不舒服。娘的,自己的小命差点就折在他手上了。越想越生气,脚步也不自觉的加快了,可怜的菲尔走得气都喘了。走得太急,没注意,砰地一声,撞上了一个物体。那物体“哎呦”一声,重重的摔倒在地上,这才确定是个人。
林沐吓了一跳,忙放下手中的东西,走过去扶起他。来人是个小孩子,看样子不过六七岁。刚想询问有没受伤时,就被菲尔打断了:“帕斯卡?你怎么会在这?你巴鲁和吉塔呢?”
见到熟人,名叫帕斯卡的小孩顿时红了眼,呜咽着:“吉塔,病了,呜~~巴鲁还没回来。天都黑了。”
“所以你才自己跑出来找巫医吗”菲尔伸出手指,轻柔的擦去他脸上的泪。他很清楚,帕斯卡所说的巴鲁还没回来是什么意思。不是还没回来,是因为医药费不够,不得不再次出去狩猎的吧!天都黑了,对于一个残疾的兽人来说,危险可想而知。叹了口气,即使帕斯卡跑来也没用啊!没有报酬,巫医是绝对不会出诊的,不是吗!他们都最清楚不过了。
一时间不知如何安慰帕斯卡,只能一下又一下的拍着他的背,为他擦去不断滚落的泪。擦着擦着,眼睛也跟着红了。都是住在啊弗斯领域里的可怜人啊!帕斯卡家里有一个常年卧病在床的吉塔(母亲),父亲在兽潮中为了保护他们母子俩,受了重伤,导致终身不能化形。在兽人世界里,不能化形的一律被归为残疾类,安排住在啊弗斯领域里。
“菲尔哥哥,果子…果.子都烂掉了。巫医。。不。。要了。”小家伙紧紧的抱住菲尔,伤心得话都不利索了,肩膀一抽一抽,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