胃里翻江倒海一阵,宛若卿只吐得上气不接下气,最后连酸水都吐了出来重生淡定的日子。直到肚里再也没有的东西可以吐了,她才瘫坐在椅子上,一时差点站不起来。
“娘娘,这样吐法,不会是……”韩太医一见这场景,小心翼翼地上来询问。
宛若卿一直在备孕,他一直都是知道的,她和赫连图的身体都没有问题,所以他随时会准备宛若卿怀孕。
听到他的话,宛若卿愣了一下:“会……吗?”
“干娘,有什么?”御儿有些不解阄。
锦绣有些为难,韩太医笑道:“也许有你的小妹妹了啊。”
御儿不依地拉着锦绣:“干娘,你不是说,娘亲绝对不会给我生弟弟妹妹的吗?”
锦绣脸色一变,宛若卿也忍不住抬头看着她,良久,才问:“怎么回事?哦”
“我……”锦绣抿一下嘴,“我,只是骗骗御儿。”
宛若卿疑心已起,给自己号了一下脉,随即脸色沉了下来。
白高兴一场,她还是没有怀上。
她和赫连图的身体都没有问题,同房都两年了,都不见有身孕。以前她总是不急,可是现在,她的阿图已经不在世上了,却连一样值得留念的东西都不给她留下。
阿图,你何其残忍!
可是,御儿的话,又是什么意思?
难道锦绣她?
宛若卿眉头一皱,盯着锦绣看:“你最好现在就坦白,不然,如果等我查出来了,你知道是什么后果。”
“我……我没有。”锦绣脱口而出。
“没有什么?”宛若卿心头疑心更重。
“锦绣!”宛若卿瞪着她,过往的一切历历在目,忽地,她心头一动,厉声道:“你在早点里面放了什么?”
锦绣腿一软,“咕咚”一声就跪下了:“小姐,我没有,我没有……”
“没有什么?”宛若卿双目圆睁,原本就虚弱的身子,让她的脸色惨白地可怕,“你是不是放了红汤?”
锦绣身子一抖,不再说话。
当初为了搜集情报,燕陌名下什么行业都有,赌馆,青楼,酒肆。
既然有青楼,当然要接客,于是就出现了问题,那就是避孕的问题。
虽然宛若卿名下的青楼从不逼良为女昌,都是自愿接客为主,不过也绝对不干净,并非卖艺不卖身。
当时有老鸨来找她,想让她研究一下有没有好的避孕药,对姑娘们身体伤害最小。
于是宛若卿研制了红汤,考虑到姑娘们的口味都不同,她做成无色无味,而且可以加入任何食物中一起食用,而且不需要日日服用,半个月服用一次,就可以起到避孕的效果。
而且这种药对身体伤害很小,基本上只要一停药,就可以接受怀孕。如果姑娘们想从良,立刻可以戒药,和人生儿育女。
可她从没想过,这种药,居然最后会用到自己身上。
“为什么?”宛若卿的脑子从来没转得那么快过,很多想不通的事情,忽然在这个时候全部都想通了。
锦绣咬紧牙关,不说话。
“你喜欢裴澧夜?”宛若卿缓缓吐出这一句。
或者她早就该想到的,可是潜意识里,她不想承认。
锦绣是她最重视人之一,这个世上,她重视的人总共没那么几个,锦绣目前可以排前三。
她不想看着视若亲妹妹的锦绣背叛她,她逃避着这一切,她对锦绣和景言之间的微妙变化当做是小情侣的别扭。
而事实上呢?
她只是在骗自己去相信锦绣,相信她从不曾欺骗,从不曾背叛。
锦绣在听到宛若卿这句话以后,猛地抬头,不敢置信地看着她。
“被我说中了是吗?”宛若卿冷笑一声,“我一直在骗我自己,一切是我的错觉,可是为什么,你喜欢裴澧夜,却要阿图绝后,为什么?”
“我只是怕御儿不再是你的最爱。”锦绣低着头,悠悠地道,“他已经不是你的最爱了,我希望至少御儿是……”
“啪!”宛若卿扬手,一个耳光狠狠地闪了过去。
打完,连她自己都愣了。
眼前这个,是她当做亲妹妹一样的锦绣,从来没有想过,她会有一天,一掌打在她脸上。
看着血从锦绣嘴角流下来,宛若卿手一紧,反手又是一耳光。
她控制不住自己,一个耳光,接着一个,劈头盖脸,打了下去。
锦绣的脸肿了起来,宛若卿原本就虚弱的身体终于也没有力气再打下去。
“你凭什么来决定我的生活,你爱的男人我就一定要爱吗,我不是你,你也不是我,你到懂不懂?”宛若卿拼尽全力大吼。
锦绣脸色惨白:“如果我知道是今日的结果,我一定不会拦着你给他生孩子。”
宛若卿似乎被抽尽了全身的力气,挥挥手,叫道:“来人!”
“娘娘,什么事?”立刻有小太监跑过来。
“宫女锦绣,即日起送入暴室服役,没有我的旨意,不得踏出暴室一步!”
跑进来的小太监面面相觑,锦绣可是宛若卿除先帝和当今皇上以外最重视的人,平日里人人见了都要叫一声“姑娘”,连军国大事她都有份参与。
现在,这是犯什么大错要送到暴室?
那可是关押苦刑犯的地方,所有最累最苦的活,都会送去给他们做。
进了那里的人,基本上没有出来的,即使有出来的,也只剩下半条命了。
“怎么,我的命令,没人听吗?”宛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