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战的是霍格,这让宛若卿有些出乎意料重生之云卷。
她以为,只要她到了,迎战的必然会是裴澧夜本人无疑。
到底是她高估了自己,还是姓裴的小瞧了她,亦或者是心虚不敢面对她吗?
霍格确实是领兵高手,看他带的士兵,指挥得当,进退有度。
但是,哀兵必胜,宛若卿之前已经给西凉的将士们做过宣传,告诉他们对方是害死西凉皇帝的凶手,一时间,西凉士兵都是同仇敌忾阄。
忠心一些的,简直就是把霍格的兵当做是杀父仇人一般。
勇者无敌,西凉的士气锐不可挡。
狭路相逢勇者胜,此刻,西凉就是勇者哦。
霍格领兵厉害,宛若卿也绝不是弱者,还有景言等人在侧出谋划策,此战其实不打,明眼人都能看出胜负来。
宛若卿攻城,首攻西陲边境第一道防线西直门。
西直门是一座城,因为是西凉和御世国的边境,所以被称作西直门。
这是西凉攻打御世国需要打破的第一个关卡,也是最难打的一个关卡。
“霍格的士兵难打,不过他绝对不是我们的对手。”景言很得意地看着宛若卿,“想必娘娘已经有了好安排。”
宛若卿笑道:“霍格这人很是硬气,却并非是莽夫,不过嘛,我知道他这人有点瞧不起女人,你知道,男人总认为战场是男人的。”
景言笑起来:“嗯,当初娘娘鞭挑西凉太子使馆,他到现在都认为那是个男人。”
“别叫我娘娘,怪别扭的。”宛若卿皱了一下眉头,“怎么忽然改称呼了?”
“这次是你第一次以真实身份亲征,我想着,似乎叫娘娘更加正规一些。”景言低头解释。
宛若卿抿嘴一笑,看着他:“还是和以前一样叫吧。对了,从我把锦绣送到暴室起,你就从来没问过关于她的任何事情,难道你一点都不关心她吗?”
景言叹道:“我知道小姐是个赏罚分明的人,绝对不会无缘无故做出一个决定,况且锦绣是你当做亲妹妹一样的人,你这次罚她这么重,肯定有非罚不可的理由。”
“景言,我总决定,你们不像是情侣,你是不是也知道,其实锦绣的心,并不在你身上?”宛若卿似是想到什么,若说锦绣对景言不冷不热的,那么反过来看,景言对锦绣,似乎也是不热不冷的样子。
“不怪她,当初我们就是因为小姐的一句相配而在一起的,其实感情并没有那么深。”景言迟疑了一下,实言相告,“当初,我也以为可以和她有一段开花结果的感情,可是后来,我慢慢发现,其实她对我,并不像那些夫妻情侣一样,她对我好或者坏,其实都是因为小姐的喜恶罢了。”
宛若卿苦笑:“你应该很生气,甚至恨我,或者恨她,什么时候发现的,为什么从来不辩解一句?”
景言深深的看了宛若卿一眼,想了想,忽地笑道:“就是因为,你说的那些感情,我一直都没有,从来都没有,我甚至完全不恨你和锦绣,所以我知道,我对锦绣的感情,也并没有那么深。”
“看起来,我的一句话,倒让你们为难了,一直以来,你们都在我面前扮演假夫妻吗?”
景言摇摇头:“倒不全是。”
“什么意思?”
“刚开始的时候,我是真的想努力和她发展感情的,你知道,是她主动来找我,说要跟我在一起。一个姑娘家,能个我来说这样的话,我觉得那是需要鼓起很大的勇气的。”景言回忆起当初的情况,“我觉得她是个很不错的女孩儿,所以我想,或者我可以试试……”
宛若卿有些无奈:“看起来,我这个自以为是的媒婆,造就了一场孽缘,一对怨偶。”
“当初在南越,你曾问我,是不是会和她成亲,当时我是真心想跟她试试的。”景言叹口气,“我回去问她了,我也跟她说,也许我并没有爱上她,但是如果我们成亲,我一定会对她一心一意,并且努力爱上她。”
“一般女人听到这话,若是非常爱你,一定会感觉到苦尽甘来,若是并不爱你,大概会给你一个大嘴巴子!”
这次轮到景言苦笑:“很可惜,她什么都没给我。”
不爱那个人,却利用那个人,当那个人说出这样一番话来的时候,她又有什么资格去指责他呢?
在一场感情中,她是那个连努力都没有努力过的人啊。
宛若卿很了解当时锦绣的心理状态。
当她将那句“你喜欢裴澧夜”吼出声的时候,她就彻彻底底明白了锦绣的心。
其实,宛若卿也很清楚,自己一直在逃避一些问题,这些事情,她早就应该看到的,却自欺欺人地假装看不到。
宛若卿叹息一声:“算起来,好似是我耽误了你的终身呢,若是将来你遇到了心仪的女子,一定要告诉我,我帮你做媒,不会再耽误你的事了。”
“你确实耽误了我。”景言的话让宛若卿愣了神,却听得他随后哈哈大笑,“太后娘娘,为了补偿我的损失,可以多发点俸禄给我吗?”
宛若卿这才知道他是开玩笑的,忍不住瞪他一眼:“俸禄可是朝廷发的,每个品届都有固定数目,就算我是太后也不得干涉。不过只要这仗打得好,我倒是可以考虑多赏赐些珠宝美女给你。”
“珠宝我要了,美女就算了吧。”景言立刻拒绝,“女人这种生物,一个就够了,多了麻烦。”
宛若卿被他逗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