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青春校园>公主相亲>第十八回

花衣站在不远处的树下静静地看着起舞的无暇,眼中越发涩然。“可怜这孩子,和她母亲一般,爱上不该爱的人。”花衣叹息,抹了抹眼睛,自无暇的娘亲去世后,无暇便一心练武,多年来,花衣还是第一次见她再舞,可为的人,却是仇人的侄女,敌国的公主。当真是,天意弄人。

“爱上什么人?”白须问道,半天才从幻境般的美景中回过神,惊叫出声,“你说什么!无暇那丫头喜欢那凌月国的公主?!”

花衣急忙捂住他的嘴,确定承欢她们没有听到,狠狠地瞪了白须一眼,把他拉回房屋里。“我警告你,无暇的事你可别掺合!”

“那怎么行?她们可是仇敌!”白须浓眉一蹙,难得地反对起花衣,“夫人,你如此放任,这不是害无暇吗?为夫可不愿见她受伤!如下看来,那凌月国的公主,必须得死!”

花衣抬手,一巴掌就落在白须的手臂上,她狠狠瞪着白须,“你敢!”

白须也急的瞪眼,回道,“别的为夫都能听你,唯有此事!”说着,他卷起袖子就要冲出。花衣急忙扯住他,白须刚要挣脱,一转头,见花衣竟落了泪,吓得顿时慌了手脚,“夫人莫哭,为夫听你的还不行!”

花衣却抓着他的袖子哭得更欢,边哭还边骂道,“你个死老头,你以为我舍得看无暇受伤,我比谁都不愿见她难过啊。可那丫头傻得很,你还记得两年前她失神落魄的回来吗?便是因为这承欢...无暇本想忘了的,谁知这一次行刺竟又遇上承欢,你说,老天爷是不是故意捉弄她!”

白须一呆,想起两年前无暇自外归来时的模样,不能食不能寐,好好的丫头,短短一月的时间,憔悴的不成人样。“当真是天意弄人吗?”白须自问,嘲弄的笑笑。当年无暇的娘亲不顾花衣反对嫁与风国世子,结果国亡家破,什么都没了。如今的无暇,又会走上怎样的路?

“什么都别说,就当做不知道。”花衣拉着他的衣角,咬了咬唇,道,“无暇只想同承欢好好过这一个月,只是一个月。”

白须似乎明白了什么,半天点点头,向来没心没肺的脸上,多了丝沉重。

屋外,琴声陡然升高,承欢的衣摆、发丝也随着她的动作飞扬起来。

无暇头部微扬,双手抛出长袖,黑色纱幔在月光下一闪而过,她沉醉的眸跟着衣摆的飘舞而动,一舞一姿,令人凝目。琴声一转,悠悠而落,无暇高扬的长袖在空中划过一条完美的弧度,双手回收入怀。曲终,舞尽。

承欢坐在石上看着她,无暇站在石下空地回望着她,飞扬的发和衣摆几乎同时恢复平静,顺服地垂下。静,除了大自然本有的声音,再无其他。片刻,还是承欢先回过神来,她对无暇微微一笑,称赞道,“你的舞,很美。”

无暇陡然回神,听她夸赞,脸上一红,幸得夜色黑暗,看不出仔细。她挠头一笑,有些不好意思道,“见笑了。”她想到什么,目露向往,“素闻凌月后舞技惊人,当真?”

闻言,承欢一愣,随即忍俊不禁地掩唇笑出,脑海中浮现月朔僵硬地扭着腰肢,配合极不协调的四肢的‘舞蹈’,那模样,实在...太好笑了。月朔说,那在他们时代叫做广播体操,有益身心,老少皆宜。对此,承欢他们一致表示质疑。

无暇还是第一次见她如此笑,既是莫名,又是好奇,忍不住道,“怎么了?我说错什么了吗?”

“没有。”承欢笑道,把琴小心地放到一旁,“我在想,你若是见了姑母的舞,会是什么神情。”

“难道她的舞技不似传闻?可她当年不正是因为舞技惊人才被封了美人吗?”无暇更生好奇,她自小常听凌月帝后的事,虽多是为刺杀而了解,但多少对凌月帝这个仇人生了敬佩,对凌月后生了好奇。她们,会是怎样的人呢?

“姑母的舞技啊,确实惊人,只是是好笑的惊人。”承欢说到月朔,脸上笑意深深,不自觉说了许多关于她的糗事。

无暇听了,不由瞳孔放大,承欢口中的月朔和她所听闻的,着实相差甚远。没有她以为的威严,反倒很孩子气,虽未见到她本人,但已经感觉到,她是个很亲和、可爱的人。

两人就这样坐在石子上,望着漫天星空,聊着身边有意思的事。黑夜中,银铃的笑声时不时传出,两个女孩,此刻完全忘了彼此的身份。一个是凌月国的公主,一个是要刺杀凌月帝的刺客。

“你姑母很真,不虚伪。”无暇道,有些遗憾,“可惜我们是敌人。”

承欢一顿,片刻,她试探地问道,“请允许承欢冒昧地一问,我姑姑同你——”

“夜深了,我们也该歇息了。”无暇微笑道,打断了承欢的话。

承欢眉头皱了皱,她看眼无暇,发现她脸上虽是微笑,两侧的手却已握成拳,叹息一声,不再多问地点点头。她抱起琴,跟着无暇走回屋子,厅里传出轻微的呼噜声。

无暇见承欢一顿,目光扫过花衣的屋门,微微一笑,解释道,“是我师傅。”

承欢微微颌首,看来白须和花衣已然入睡。两人担心吵到花衣他们休息,一同进了寝室,无暇的寝室和花衣对立,但房门一关,除了窗外偶尔的蝉鸣,再听不见其他。

借着烛光,承欢低头看了眼手中的琴。古木雕木兰,素不失雅,琴弦丝丝,果然是难得一见的好琴。“谢谢。”承欢道,把手中的琴递给无暇。

无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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