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公子一顿,面具下神色有些不满,“书,这似乎不在你的职责范围。”
“主子,你知道书对你的心意的!”书激动地说了出来,她不顾提醒她莫言的琴和阻止她的画,定定地看着女公子,脸色微红道,“主子,傲情公主一看便是花心之人,她靠不住的!唯有书待你真心!”
女公子本被她突然表白惊得不知如何反应,这么多年,她从未想过书对自己有这般心思,她只以为她们只是姐妹情谊。听闻书突然提及傲情,还是贬低之意,女公子不自觉生起不满,冷声道,“傲情不是如此之人!你莫要诋毁她!”
书顿立原地,哪里听不出女公子对傲情的维护。她愣愣道,“主子,你当真被她迷惑了?”
女公子不忍见她悲伤的神情,偏头不回应她的问题,说其他道,“书,我不知你对我有那番心思,但我一直把你当作姐妹相待。就像琴棋画一般。”
“主子,你当真被傲情公主迷惑?”书执着再问,不管女公子他言。
女公子不禁眉头蹙起,她不悦道,“这是我私人的事。”
书闻言,呆在原地,半天,她垂下头,愣愣道,“属下知晓,不再多问。”
女公子抬目见她眼中灰暗,心里一紧,想要安慰,却还是止住了想要上前的步伐,自己能说什么?再多的话怕更是伤害吧?她叹了口气,疲倦道,“除了画,都退下吧。”说罢,她对琴和棋点头示意。两人皆是领会地颌首。
“画,你说我刚刚的话过分了吗?”此刻,堂中只剩女公子和画。
画摇了摇头,轻声道,“我以为,是书过分了。”说着,她皱了皱眉,“许是她喜欢主子的关系,不免对傲情公主生了偏见。”
“你可知她对我...有好感?”女公子问道,还是有些担忧书。突然的表白,着实让她受惊不小。
画挠了挠头,不好意思地摇头道,“不知,我只以为她是敬重主子,故相较于我们有些不一样。”
一主一仆相视而望,皆是苦笑。不知该说书藏得太深,还是她们二人太过迟钝。
“主子莫要当心,书那边还有琴和棋呢,她们会安慰她的。”画道,知道女公子不放心书。
女公子只能无奈地点点头,对于感情,她就像个稚童,根本不知该如何处理。“也罢,顺其自然吧。”女公子自语,想起寝宫中熟睡的人,起身回宫。
一番事情,待她回到流华宫已是深夜,床榻上,傲情睡得极沉。若鱼站在床边定定地看了她好久,脑海里是书的执着问话。当真被傲情迷惑了吗?只是迷惑吗?若鱼失笑地摇了摇头,才短短几日,这个人竟占了她的心。
“我该拿你怎办?”若鱼低语,褪去外衣上了床,回到傲情的怀中。
傲情紧了紧怀抱,嘴角满足地扬了起来。待身旁的呼吸声平稳,傲情那狭长的眼竟缓缓睁开。她定定地看着怀中熟睡的人,在她耳边柔声轻语道,“信我便好。”
月亮高升,紧抱的两人,同是上扬的嘴角...心靠的更近。
而未央宫,阴谋才刚刚开始酝酿。
烛光下,三个男人的脸显得明暗不定,各有颜色。
“她自以为是凌月国的人就可胡来?云国,做主的可是我徐家!”徐忠拍案道,忆起白日傲情给的羞辱,更是气焰难消,恨不得折磨她致死!
“大舅舅、二舅舅,你们定要为侄儿报仇!”太子抱着骨折的手,面露恨意道。
“放心,就算你能咽下这口气,老子还咽不下去!”徐忠面色激动,他把目光转向一直沉默不语的徐贤,虎声道,“这个女人,老子要定了!非得让她在我身下求饶不可!”
“对!我们弄死她!”太子李崖急忙应和,想到傲情那张脸,他又恨得牙痒又心痒难耐。
徐贤不语,对徐忠一笑,伸手拍了拍李崖的肩,脸上的笑容在烛光下显得十分阴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