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静悄悄的,只有呼吸的声音。
“谁人和你说的!”若鱼冷声道,打破了沉寂,她目光凌厉地看着棋,脸上是少有的阴沉。
棋抬目,丝毫不惧地直视她,“我担忧傲情公主对主子不好,亲自查了她。”
“棋,记得我和你说过,你不会撒谎。”若鱼道,目光更冷。她不容许任何人诋毁傲情!
棋抿抿唇,低头道,“我没有撒谎。”
石竹在旁看这番突然,惊得急忙去拉棋的袖子,低骂道,“你乱说什么,这不是惹主子生气吗?!”
“我没有撒谎。”棋道,依然固执。
“是我说的。”书的声音从门后传来,她走了出来,目光痴痴地看着若鱼。
“原来是你。”若鱼沉着气道,叹了一口气,“石竹,带她们离开。”
“你是不信我的话,还是害怕面对她和承欢公主的事。”书道,扬颌对着若鱼,“主子,你应该分得清谁才是真的对你好!”
“石竹!”若鱼提高声音道。
石竹急忙上前去拉书,“别闹了!真惹恼主子你就开心了!”
棋皱了皱眉头,抿着唇低头不语。
书冷冷甩开石竹的手,从怀中掏出一纸书信丢向若鱼,“这是我从师傅那偷来的信,不信的话你自己看!师傅的字迹你总认得!”
信件在地上展开,若鱼低下头,隐约看到上面有“傲”字,不受控制地蹲□子捡起那纸信件——
欢儿之事,勿告知傲儿,以防她心乱。当务之急,全力助她平云国,其余待回宫再言
“看到了吗?欢儿之事,防她心乱主子,她们要的是云国的江山,你不过一枚棋子!就连师傅也是她们的人!”书上前,紧紧拽着若鱼的手。
若鱼抬目看她,狠狠地抽回自己的手,坚定道,“我信娘子!”说罢,越过呆若木鸡的书,走到棋跟前蹲下,“棋,这么做你当真开心吗?”
棋抬头看她,眼光闪烁,低低地叫了声主子。
若鱼拍了拍她的肩,背对着书淡淡道,“不要错过你拥有的。”说完,径自离开。
“你们两个——”石竹指着同带着原地的两人,气得说不出话,一甩手,跟上若鱼。
“公主,你别生气,如果我知道她们两人今日是来说这些,定不会带你见她们的。”石竹见若鱼一直沉着脸,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紧跟在后。
“此事与你无关。”若鱼淡淡道,突地停下脚步,低头看了眼手中信件。
“公主,你该不会相信是真的吧?我看傲情公主不像是利用你。”
“你觉得她对我真心?”若鱼问道,目光定定看着她。
石竹轻轻地点了点头,认真道,“石竹虽没有经历过感情,但看得出傲情公主待公主是真心的。”
若鱼微微一笑,把手中信件摆在她眼前,“可这信,也是真的。”她叹息一声,手上紧了紧,她十岁就跟在师傅身边,师傅的字迹她怎会认错。
“信上也没指名傲情公主和承欢公主是那种关系啊,姐妹之间有人出了事任谁也会担忧啊。”石竹道,想了想,又觉得不对,叫了起来,“不该啊,承欢公主不就在我们这吗?她有什么事让傲情公主心乱?师傅又怎么知道她们,还唤得如此亲近?我未听师傅提过她们啊。”
“这下脑子转过来了?”若鱼没好气道,又是一声叹息,“我不是不信娘子,而是不明,她为何要瞒我。”信上摆明傲情和月姬关系不薄,可傲情自来未和她提过分毫有关月姬。
“公主,虽然石竹不知道傲情公主为何瞒你,但是公主你不也一样有事瞒着她吗?这样说来的话,挺公平的。”
若鱼一顿,自然明了她所指之事,确实,她从未和傲情提过关于女公子这个身份,也未和她说过月姬这个师傅
“嫂子,你这是”华蓥看若鱼去而复返,脸上神色古怪,不免担忧。
若鱼看了傲情一眼,抿抿唇,没有说话。
年糕起身,笑道,“我和华蓥还有些事。”说罢,也不顾满面好奇的华蓥,在她耳边低语一句“别说话”,拉着便往门外去。
“喂喂,你干嘛!我和你有什么事?”一出门,华蓥急忙问道。
年糕一松手,想看白痴一样的看着她,“你是真看不出来还是没心眼,这两人今天有事!”
“什么事啊?不会打起来吧?”华蓥马上换上一副八卦神情,就差没去趴窗偷看。
年糕斜了她一眼,问道,“你觉得傲情舍得打若鱼吗?”
华蓥肯定地摇了摇头,“不舍得。”
“那你觉得若鱼可能打你傲情?”年糕又问,答案显而易见。华蓥这才宽心,转头就要去偷看。华蓥一把拽住她,“你干嘛?”
“看看啊,反正她们也不会打起来。”华蓥掰开她的手就要戳窗纸偷看。
年糕翻翻白眼,拎着她的领口往外走,一边走一边道,“她们确实不会打起来,但我不保证她们会不会揍你。”
华蓥本来还想挣扎,听她这句话,心里一颤,蓦地想起傲情那张似笑非笑的狐媚脸以及若鱼纯良无害的无辜脸,顿时缩了缩脖子,识趣地跟着年糕走了。
屋中,傲情和若鱼面对面,谁也没有开口,只是相互看着对方,气氛诡异。
“有什么事要问我,你问吧。”傲情先开了口道,脸上看不出神色。
若鱼抿抿唇,走到她面前坐下,定定地看着她,“娘子,我有件事一直瞒着你!”
傲情一顿,怎地也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