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从车子下来之后,苏瑾瑜对赵建民的态度和以前并无差别。
一样的冷淡。
赵公子十分的不满,和以前一样的态度,没有丝毫的偏差,只能说明对方完全没有放在心上,想当然不在意,这样的态度还不如大发脾气的好。
对他来说,这是一个不好的预兆或者开始。
赵建民倒是一点儿也没有因此气馁,话既然说开了,索性大方的在苏瑾瑜的身边转悠,他这人的情商算比较的高了,始终保持着一个度不去逾越,收放自如,倒没有激怒苏瑾瑜。
班上的同学,也渐渐的适应了这个诡异的现象,已经是见怪不怪。
这天,赵公子拖着下巴认真的思考,难道自己有抖m 倾向?只是以前一直没有发现?不然怎么越挫越勇。简直是百折不挠。
虽然连挫折都没有,人完全不往心里去,不给他挫折!
一个学期很快就过去了。
期末测试考完之后,班上的同学,有的收拾好东西陆续的离开。有些还在教室聊着天,互相对着刚刚才考完的英语答案,
跳跃的声音或者高兴或者后悔。
赵建民站在苏瑾瑜的桌子前面,笑着提议:“今天考完了,我们一起去放松放松。”
“谢谢你的好意,不去。”想也没有想,干脆利落的拒绝。
苏瑾瑜绕过站在面前的人往前面走。
赵建民对这个答案一点儿也不意外,这词儿频率有些的高,不陌生,他现在已经在苏瑾瑜这儿修炼成了金刚心。
赵建民跟着苏瑾瑜走出了教学楼,空中飘下来雪花,落在少年的头发上,一瞬间化开无痕。
学校放了寒假之后,离过年也不过就半个月的时间。
一直到苏瑾瑜的身影消失在转角赵建民才收回目光 ,坐上了车,他有些自嘲自己怎么和一个情窦初开的酗一样。
他倒是清楚,这样算不算爱,充其量是好感。也许是得不到,才会更加想要?
人的劣根性的作祟。
苏瑾瑜回到家,把围在脖子上厚厚的围巾取了下来,这条围巾是沈清买好了毛线,专门请一个学校里退休的老师帮他织的,针脚很密,虽然外观不好看也十分的厚重,却也是十分的保暖。
苏瑾瑜的体温比着一般人要低一些,一到冬天就手脚冰冷。幸好体质不差,很少感冒。
“儿子,终于放假了,好好在家过个寒假。”沈清接过苏瑾瑜取下来的毛巾。又问:“饿了没有,厨房里我煲了汤,要喝点吗?”
“不了,我不饿。”苏瑾瑜倒是十分轻松,孑然一身,放假只带了个人回来,其余的什么都没有带,一本课本都没有。
沈清想到了什么,又说,“对了,上午你外公来过电话了,叫你去他那里一趟。”
“嗯,有什么事情了?”
“不知道,可能是想你了吧,他说他好久没看见你了。”连着沈清也感觉到有些奇怪,这半年,自己父亲见着苏瑾瑜的频率也太高了点吧,加起来比前面的十七年都还有多。
不过,话说回来,外公想见自己的外孙倒是天经地义的事情,老人都这样,想要儿孙绕膝。
这样也没什么不好,连着自己丈夫和父亲的关系都明显有改善,至少沈建军现在提到苏业凡的时候,语气平缓,不再是一脸的不耐。暴跳如雷。
“我去看看他。”苏瑾瑜把刚刚解开的围巾重新搭在了脖子上,走出了门。
————
重活了一世,小心翼翼,事情终于不再重蹈覆辙。如今父母都还安好,前世那场恶梦一般的车祸,按照现在的时间算,已经过去一个多月了,提心掉胆了这么久,他终于可以稍稍的放心。
兴许是沈建军对陈昂施压,欠缺桃花中学的款项也下来了。沈业凡也终止了四处的上访,下班之后,没事找楼上的人下下棋,倒也是十分的惬意。
自苏瑾瑜那天去书房找沈建军谈话之后,沈建军当时没有说什么,倒是事后叫苏瑾瑜来的次数多了些。
几次的谈话,苏瑾瑜只觉得眼前的人深不可测,像一只老狐狸,暗道果然姜还是老的辣。每次问他什么,他只当是如实的对答,不卑不亢。
沈建军对他的印象渐渐的改善,连着态度也慢慢转变。
这只老狐狸心里打的什么算盘,苏瑾瑜自然知道,山水轮流转,这次换成他不说破了。
沈建军不放心把公司交给陈昂,因为陈昂做事不择手段,太过狠厉,不留一点余地,迟早会出事。而沈兰一天只知道打麻将,也只关心打的麻将是多大的钱一桌,能不能配得上自己的身份,有没有档次,哪儿有show可以去看,哪儿的珠宝出了新款。
只要有钱拿,她对公司的事情就不过问。
至于沈嘉禾,沈建军看着他长大的,当年,是陈昂倒插门到了沈家,所以生的儿子姓了沈。有这样的父母,沈嘉禾的个性过于胆怯,却不像表面的乖巧,小聪明是有些,却瞻前顾后,不够果断,难成气候。
沈建军倒是把每个人都摸得清清楚楚,自己辛苦打下的半壁江山自然是要找个最好的托付人,本来最适合的应该是苏瑾瑜的母亲沈清。
沈清从杏受精英教育,是沈建军自个儿看着长大的,但是,他万万没想到半路上杀出一个程咬金,养了那么久的女儿就被一个小子给这么截了去。
沈建军是后悔莫及啊,当初就不应该答应沈清,让她去参加劳什么子的帮助教学,说是去两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