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记下了。”
“走吧。”
现在正是热的时候,侯府中除了些粗使丫鬟还在打扫卫生,旁的人都在躲清闲,秦舒虞也不用担心路上遇见柳曼娘等人,届时还要攀扯出各种问题。
大梁都城还是一如既往的繁华热闹,天气的炎热也阻挡不了百姓们摆摊设贩的热情。
马车里闷热的厉害,里面空间虽大,三个人坐着也觉得憋闷的慌,白苏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都是奴婢的错,只想着让他们把马车置备大些的,却忘了让他们在里面放冰块。”
“没事,路程也不算太远。”秦舒虞摇着扇子,左手扯着自己裹到脖颈的衣领,待露出整个锁骨她才罢手,使劲朝裸露的皮肤上扇风,再忍一个月大概就会降温了,秦舒虞无比想念现代的空调。
“姑娘……”白苏瞅着她白皙的脖颈,欲言又止。
秦舒虞了然的说道,“你放心,待会下了马车我肯定整理好着装。”
白苏立时闭嘴不说话了,都是她的错,办事出了纰漏。
街上行人太多,马车也不能肆意的奔跑,赶了半个时辰终于到达王府门口。
白苏从马车上跳下,向门口的守卫说明来意,很快就有管事的将她们迎进王府,“王妃这几天就在念叨秦姑娘呢,可巧您今个就来了。
“看来我与王妃想到一起了。”秦舒虞笑着说道,随手赏了带路管事一锭银子,路上遇到的下人脸色都洋溢着笑容,说笑间脸上的神色也带着轻松的愉悦。
秦舒虞压下心中的好奇,想着待会见了王妃再详细询问。
走到王妃住的别院,这里却与旁处的热闹喧嚣形成强烈的对比,并不是说此处如何冷清祁连,气氛这种东西有时候只是凭感觉就能发现一二。
王府里其他人都在庆祝,唯独王妃的院子安静,想来那件喜事对于王妃来说并不是喜事。秦舒虞蹙起眉梢。
彼时墨画正站在走廊下看着一盆盛开的山茶花发呆,秦舒虞知道山茶花是王妃最喜欢的花种之一,院中摆放的鲜花大多都曾经王妃的手修剪过,“咳咳……墨画姐姐。”
墨画猛地从怅想中回神。看清是秦舒虞后立马扬起笑脸,“我到是哪个没规矩的丫头,原来是虞儿,舍得来王府了。”墨画调侃的在她脸上揉了一番。
“师父呢?”秦舒虞乖乖的站在原地静静等着墨画停手。
墨画脸色一僵,笑容瞬间隐去。“娘娘心情不太好,看到你这个开心果说不定能忘了心中的烦恼,你可要想办法逗你师父笑啊。”
秦舒虞担心自己开口不注意可能会勾起王妃的伤心事,想着问清楚也免得说错话,“刚才我刚进王府的时候看到那些下人脸上笑逐颜开的,可是有什么喜事?”
“对某些人来说自然是天大的喜事,本以为她真的心如止水呆在自己院中从未外出,没想到竟能勾的王爷……”墨画讽刺的冷嗤一声,说着不自觉的扯到王爷身上,想起奴婢不能妄议主子之事。她迅速停口,“也不是什么大事,无非因着王姨娘突然得宠,王爷上请皇上将她请封为侧妃,就算她的名字能入皇室宗祠又如何,始终还是个妾。”
王姨娘?当时在王府中住了三年有余,她从未见过那人从自己的别院中出来,王妃到是说起过她的名字,王清婉,父亲是三品大理寺卿。她还是府中嫡女,其父手握实权,她这嫡女的身份算的上清贵,便是嫁于一品大员家中嫡子做主母也是使得的。可不知她怎的暗度陈仓,竟然怀了王爷的孩子,且这事是后来才查出来,谢云齐庶长子的身份一直为圈中人士诟病,看在玄昌王的份上,那些公子哥们才不至于当着他的面说些讽刺的话。
也是因着王清婉。王爷与王妃的关系一落千丈,虽说这其中最大的原因还是因为王爷对美色保持不住,但是王清婉的存在就像根刺,偏偏还拔不得,她沉寂了那么多年竟是突然又在人前走动,看来以前的日子都在养精蓄锐,筹划更深的阴谋。
墨画不知短短一段时间,秦舒虞已经想了这么多,心中酸涩的拍着她的肩膀,“娘娘不会将心中烦扰表现在脸上,这件事情你就假装不知道吧。”
“虞儿明白。”
秦舒虞示意白苏她们在外面等着,自己抱着一大捧花进了屋,扑面而来的凉气让她身上突然冒出一层细密的鸡皮疙瘩,屋子里冷成这样个,王妃到底放了多少冰块。
秦舒虞清了清喉咙,软著声音叫道,“师父,虞儿来看您了。”
屏风后,太阳光线透过窗户照进来,在那层纱布上投下一个曼妙的身影,秦舒虞看出那是王妃,笑眯眯的勾头过去,“师父,虞儿好些日子没来,您是不是在心里怪罪我呢?”
王妃放下手中的画笔,在秦舒虞踏进来的时候,随手用一张白纸将画遮盖严实,只是她动作再快,秦舒虞眼风还是瞄到了上面的场景,水边骑马站立的红衣少女,以及树上慵懒坐着的英俊少年,她没将视线在白纸上停留,径自讨巧的看着王妃,“师父……”
王妃从屏风后走出,在椅子上坐下,一身正红色衣装美的亮眼,眼梢微微上挑,无意间的风情几乎将秦舒虞秒杀,妥妥的高冷御姐范啊,王爷有了这么好的女人还要在外面沾花惹草,简直不可原谅,这也是古代女子的悲哀……
“呦,这不是虞儿吗,几日不见看着没胖啊。”王妃还记得这丫头走的时候发誓,说什么忘记来王府就惩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