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姑领着孙丽,小吴氏领着王氏也跟着一起去了叶家。
三月成亲时,叶家并没有另给他们盖房子,她现住在叶里正夫妻的西屋。十月一行人到时,叶家已经来了不少的客人,连林大太太都来了。
十月跟众人行过礼后,就跑去看孩子了。三月的屋子里静悄悄的,三月跟孩子都正在睡觉呢,据叶大娘说这孩子不睡大觉,就连晚上都是睡一会儿玩一会儿,所以可把三月累得不行。
十月刚坐到炕沿上,三月就醒了,今天是洗三儿她哪能睡得实,看见来的是十月,她就笑着说:“小妹你来了,咱娘呢?”
十月边看孩子边说:“娘跟大嫂她们都在外边呢。二姐,孩子的名字取好了吗?”
“昨天她爷给取的名字,叫叶巧珍。外边来了不少的客人了吧?”
十月往外看了看,才说:“嗯。二姐,我听咱娘说你大嫂老是阴阳怪气的,为啥呀?”
三月撇了撇嘴,冷笑了一下说:“为啥,还不是看着你二姐夫对我好,她心理不得劲了呗。我大伯哥年初的时候,看中了一户佃户家的闺女,就想纳回来当个小的,她闹死闹活的不同意,我婆婆也就没答应,为这事她们俩口子已经大半年不说话了,可这跟我有什么关系,又不是我让她男人纳小的,她凭什么对我冷嘲热讽的。”
十月心说原来是心理不平衡了,就劝三月道:“二姐,你可不能真跟她置气,她就是看你过得比她好,心理不得劲了。可她越是这样,你越要过得好好的让她眼气去。再说,你要是不跟她一般见识,叶大爷和叶大娘都会觉得你明事理,二姐也会对你更好的,你可不能因小失大呀。”
道理谁都明白,可能想得通却不是那么容易的,三月就想不通自己凭什么要任候氏打压,所以十月的话她是一点儿也没进去。
候氏就是三月的大嫂。
十月看着她气呼呼的表情就知道了她的想法,所以又说道:“二姐,我给你出个招,保准过不了几天你婆婆就得不满意她,到时候让你婆婆教训她一顿,那你多解气呀。”
三月听到十月能让候氏吃瞥,乐得急忙说道:“是啥法子呀?你快些说呀。”
十月无奈的说:“我不是刚想说,就被你打断了嘛。你这样,这些天当着众人的面,她说你什么你都别吱声,而且还要好言好语的跟她说话,一副很尊敬她的样子,可等没人的时候你就故意激怒她,让她说你,然后这样三、四次后,你就装作没有奶水了,你婆婆到时候肯定会教训她的。”
十月是在教三月当小白花,她的是白看的。
三月对十月挺信服的,而且她现在最乐意看到的就是候氏吃瞥,就笑着向十月道谢。
十月刚才说话的时候,手也没闲着,一会儿摸摸孩子的小脸、一会儿摸摸孩子的小手小脚的,终于如她所愿的将孩子弄醒了。
叶巧珍的脾气可不怎么好,醒了就哇哇大哭起来。三月看着闺女哭得小脸邹成了一团,心疼的埋怨了十月几句,其实十月也觉得挺尴尬的,她没想到叶巧珍这么能哭。
估计叶大娘她们也听到孩子的哭声了,就都走了进来,客人们还没没看到孩子呢。
众人闹闹哄哄的看了会儿孩子,午饭就开始了,林大太太拉着十月的手,让十月坐在她的身边。叶家的客人都认识林大太太,现在看着她这么喜欢十月,都纷纷打量起十月来,十月落落大方的任大家打量。
吃过饭后,洗三开始了,陶氏和刘氏为给三月争面子,添的都是金首饰,喜得接生孩子更加卖力,可叶巧珍却不大配合,哭得稀里哗啦的。
洗三结束后,十月跟陶氏又待了会儿,就回家了。临走前,陶氏不放心三月,又悄悄的叮嘱三月别跟候氏斗气,这次三月笑嘻嘻的答应了,喜得陶氏以为她真的想开了。
陶氏去了三月这块心病后,脾气又好了起来,可十月不敢放松警惕,仍是又给她抓了一副药。
朱玉冬这段时间一直在努力跟十月家修复关系,本来巧珍的洗三礼,朱玉冬也应该去的,但这些天她实在是不舒服,她又不愿意让朱芬单独出去,遂只捎了长命锁给巧珍。
刘其芳在第二天来十月家的时候,才知道林大太太也去了叶家,心里后悔不已,她以为林大太太跟叶里正只是远房的堂兄弟,叶巧珍的洗三礼她是不会亲自去的,要是知道林大太太今天也去了,她就算是爬也要爬去的。
林大太太是独生女,她爹是个举人也曾过官,但因为人太过耿正而罪了上峰,在一次剿匪的时候,他的上峰故意拖延救援的时间,他就这样被活活牺牲了。
当时林太太才五岁,她娘将她送回老家后,就悬梁自尽了,她是被爷爷、奶奶带大的。她成亲后,两位老人家将家里所有的东西都给了她做陪嫁,只余了一点儿养老田,而两位老人归西后,将养老田全赠给了叶里正,就是希望他能扶持林大太太一把,所以这些年来,林大太太跟叶里正家的关系很好。
刘其芳回家后,朱芬正侍候朱玉冬呢,朱玉冬估计是有些中暑,这些日子上吐下泄的,连炕都起不来了。
刘其芳进屋后,就轻声说:“大嫂,娘怎么样了?”
朱芬现在恨不得撕了刘其芳,她跟朱玉冬一个扮黑脸、一个扮白脸,都在挤兑朱芬拿出自己的嫁妆,而且所有的坏主意都是她出的。可朱芬现在也不好惹的,虽然在这娘俩的联手下她占不了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