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猝厥?”官装男子一惊,没想到这凤起小姐还会医术,诊断出甄格儿的病症出来,真是奇了。
“扶他坐好,我来救她。”凤芷楼吩咐官装男子。
官装男子依照芷楼的吩咐,命人将甄格儿扶起,凤芷楼从衣袖里拿出一个药瓶,倒出一丸药塞在了甄格儿的舌下,然后拿出了十根银针,刺入甄格儿的头部穴道。
武场之内,全场的人都屏住了呼吸,一个个伸长了脖子观望着。
宫墙之下,太子宴从冕驾中站了起来,他也惊奇于比赛的突然状况,想不到凤七小姐这样宅心仁厚,竟然要救对手,可她一个区区女子,真气如何了得,难道医术也这般高明?
离洛公主的脸异常冷漠,这凤七小姐,是不是傻子,对手死了不是更好,为什么要苦心去救人家,真是个傻到了透气的女人,这种女人怎么会是她的对手,可看到所有的人都这样关注那个凤家七小姐,离洛公主又隐隐地觉得不对。
“出风头。”离洛冷然地嘟囔了一句。
赏月台上,楚墨殇一袭银白的锦袍,沉稳地站在那里,一言不发,凝神观望,飞渊皱着眉头,不明白凤芷楼这个举动了。
“七小姐为何要救他?她明明已经取胜了。”
“她说过,她是个医者,不会见死不救。”
楚墨殇的声音很轻,目光一直没有离开武场里的那个小小倩影,本以为她只是个渺小的九阴之女,却没想到,她的心却可以囊括天地,连自己这个圣地真龙都自愧不如了。
“这凤七小姐的行为,飞渊实在难以捉摸,就算圣地,也找不出这样的医者仁心了,竟然要救对手?”
“所以她才适合留在我的身边。”楚墨殇轻声地说。
“什么?”
飞渊有点听不懂了,少主是什么意思?可他还不等追问,楚墨殇已经转过身,眉宇微扬地看向了飞渊。
“我要回一趟圣地。”
“啊?少主,您不是要等到英雄会结束之后,才回圣地的吗?”
飞渊很奇怪,明日就是决赛了,少主为何现在突然做了这个决定?
“我必须马上回去,我要改变那个圣地的惯例,你记得,不管出了什么状况,都要及时通知我。。。。。。要确保凤七小姐的安全。”
楚墨殇又回眸看了一眼场地里的黄衫女子,然后化作一线金光,飞跃入天空之中。
飞渊实在不明白,少主这是什么意思,他要改变什么?圣地的惯例也就那么几个?千万年不变,不知少主说的是哪一个?真是莫名其妙。
武场里,少顷的功夫,甄格儿竟然睁开了眼睛,他惊愕地看着眼前的人,突然一个飞跃站了起来,似乎不明白自己这是怎么了?怎么会满脸的银针,嘴里还有股辛辣的味道儿。
“真的活了?奇迹啊。”观战台上,惊愕声一片。
“想不到这凤七小姐果然是奇人,难怪恩人会对她这么结心尽力。”楚大善人点着头,眼眸中露出了钦佩的神光。
楚小鱼威慑于凤芷楼的哥哥在不远处,也不敢说什么风凉话了,可眼里却含着鄙夷,不就是会点医术吗?有什么了不起,大家都当她是神仙了?
甄格儿一把将脸上的银针拔掉,扔在了地上,一双眼睛冒着凶光,任谁相信他刚才几乎已经死了。
官装男子甚是佩服凤七小姐,这是多年来,最精彩的一次比武,是良心的比试,他默默地点点头,向甄格儿解释着。
“你突然倒地闭气,若不是凤七小姐医术高明,哪里还有命活着,按照比武规则,倒地不起,算是落败,你输了。”
“我还没打,就输了?”甄格儿虽然感激凤芷楼救了自己,但知道自己就这么被淘汰了,几乎要哭出来了,他这次来武京,好不容易进了复赛,怎么能就这么输了?回去后,怎么见大漠的父老乡亲啊。
“等等,能不能请求太子殿下特赦,再给他一次机会。”
凤芷楼以前从来没有体会到武者精神,更加不能理解武者的那种激进心里,经历了这么多之后,她终于懂了,一个武者若是站在武场上,没有出手就落败了,那该是多么惨烈的事情。
官装男子有些为难,他举目向宫殿之前的太子宴看了过去,发现太子宴已经举起了手,手里有一个绿色的牌匾。
“太子有令,允许再战。”
甄格儿十分激动,他向凤芷楼拱手:“感谢凤七小姐救命之恩,但武京英雄会是甄某毕生的目标,所以甄某不会谦让。”
“作为医者,我会救你,但作为武者,我也同样不会谦让你,赢得比赛的最终胜利是我凤芷楼。。。。。最近的目标。”
凤芷楼有些尴尬,人家毕生的目标,却只是她最近才萌生的想法,若不是为了凤家庄,她这会儿可能还在外面逍遥呢。
比武正式开始,甄格儿果然异常勇猛,挥出手臂发出来的力量,噌噌直响,看似一般锋利的刀剑,竟然带着明晃晃的光芒,好不厉害。
凤芷楼慌忙闪身,仔细观察,很快这个高大的家伙露出了破绽,个子太高,根基不稳,凤芷楼施展轻功一起一落之间,便用真气进攻他的下盘,甄格儿脚下感觉重力袭来,虽然在极力稳住,却最终还是被真气扫到小腿,狼狈倒地,摔得结实,他输了。
甄格儿倒在地上,佩服地看着凤芷楼,他晓得自己这样毫无无损,是因为凤七小姐没有用了全力,否则他的双腿定然会齐刷刷断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