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嚓——”的一声裂响,一道惨白的闪电破空而下,阵阵惊雷滚过苗疆高远的天空,窗外黑云翻涌,风雨欲来网游之天下无双。
“师父!”慕绯尖叫着睁开双眼,惊醒的瞬间眼前又晃过了梦中的残像,女子曼妙浮凸的**,幽香凝脂的肌肤,声声柔媚入骨的低喃,紧接着是南雪衣的脸,她近在咫尺的呼吸拂过慕绯敏感的耳后,极尽暧昧地撩拨她的心扉。然而在今夜的梦里,师父的脸苍白得近乎透明,仿佛一触即化的冰雪...
慕绯依稀想起当她还是个孩子的时候,每当那些失去父母的悲惨记忆化成噩梦侵扰她时,她哭着醒来,迎接她的总是南雪衣关切的眼神与温暖的拥抱:“绯儿,绯儿...又做噩梦了么?”如今的她,在一个个异乡的寒夜里醒来,眼前只有一片伸手不见五指的虚无。慕绯想到此处,揪着被子盖住脸颊,泪水又一次夺眶而出,再也数不清自己离开师父后哭过多少次了,若是师父见了她这副懦弱模样,一定会很生气,恨铁不成钢吧!
不料起伏的情绪再次牵动了体内的异样,慕绯又开始浑身潮热,阵阵酥麻难耐的感觉窜上心口,如一条无形的毒蛇缠在身体里,让她呼吸急促...那感觉又来了,那股邪火原来还在!慕绯倏地盘腿坐起,努力屏息凝聚心神,不去想师父,不去想那春图□。然而越是如此,那感觉就越是强烈。无形无质,就好像是从她心底深处升起的躁动不安...
她每日每夜都想着与师父如梦中那样缠绵,一面控制不住臆想,一面还不断自责亵渎了师父。慕绯看人的眼神也变得奇怪,她看着陷入热恋的龙阳师兄和宫凌师姐,心事重重的玄璎师姐,宛若天人的俊朗大祭司,还有那丰腴妖娆的红莲教主...她看着每一个人的时候都会想着他们是如何道貌岸然,是不是每个人到了床上,都会如春图里画的那样放浪?
十五岁少女就这样盘腿坐着,左右遐想,月光染白了那愈加精致俏丽的轮廓,鼻尖渗出层层热汗,挂在秀挺的鼻梁上晶莹欲滴,薄如雕刻的唇线微微翕动,左手按着床沿,右手紧紧按住胸口,不住地娇声喘息。
慕绯不住地默念“清心诀”排除杂念,脑海里种种纷乱记忆交织成网,念着念着,终于可以压制住对师父的思念。耳旁风雨呼啸,渐渐回忆起了今夜在圣湖畔与拂光祭司交手,以及之后那些耐人深思的对话:
“把曼若陀罗心法传给我?!”当时的慕绯觉得又吃惊又可笑,不可思议地看着拂光:“祭司大人真是折煞小女了,这玩笑慕绯承受不起!”
那白袍男子却笑得云淡风轻:“慕姑娘言重了,请相信这是我与教主共同做的决定!方才一番交手也是我故意试探,你小小年纪就天赋异禀,不愧是铸剑山庄掌门南雪衣最钟爱的弟子。说的直白些,慕姑娘是四大弟子中最有可能继承你师父衣钵的人。红莲教与铸剑山庄一度交好,这次也是劳烦南家兄妹铸成神剑千冥,又由四位贵客一路护送宝剑而来,此等大恩,我教没齿难忘!”
慕绯着实被他的这番话惊住了,她们师兄妹四人一直被红莲教以“疗伤”的名义监视软禁,教主红莲的手上生了毒斑之后更是有了性命之忧...双方关系僵成这样了,拂光还能说得如此道貌岸然感激涕零。而且慕绯从未想过继承师父的掌门之位,拂光一味盛赞她,玄璎师姐又该情何以堪!
“原来...祭司大人是想用传授曼若陀罗心法的方式报答铸剑山庄么?”慕绯挑眉笑道:“我想更正一点,师父虽然宠我,但按照长幼顺序将来也是龙阳大师兄继任掌门,大祭司如果真心想传授那心法,就该不偏不倚把我们四个都教了呀校园全能高手!而且我们四个只是护剑使者,师父可没有派我们来苗疆交流武学,大祭司的心法再好,我们学了回去,也有背叛师门的嫌疑啊!”
慕绯话音刚落,忍无可忍的玄璎便起身拉着她要走,却听拂光在两人身后沉沉叹息道:“好!我答应将心法同时传给你们四个。人之将死其言也善,我没有必要欺骗你们!我教为了弑君大计已经倾尽一切,我对你们的伤势和痛苦也是心存愧疚!我曾在信中与南雪衣交换条件,答应她神剑铸成之后,我会与她联合为少卿兄报仇...但我做不到了,是我欺骗了她的诚意在先,所以才想将我毕生所学作为弥补,还给你们啊!”
只听他字字都像是发自肺腑,让人一时迷乱难辨。慕绯与玄璎齐齐回首,拂光祭司依然白袍飘舞,目光深邃,唇边浮起一丝怪异的苦笑,也如神祗般令人猜测不透:
“你们信也罢,不信也罢了...江湖险恶,弱肉强食,你们千里而来就不想有所收获么?我能让你的内力在瞬间增强十倍,身上的伤口破损的肌肤都将如获新生!练到上乘的时候,就是容颜不衰延年益寿,与天地山河日月共存!”
“我可以用此法彻底治好你的腿伤,你才好早日上路回乡。慕姑娘,我会在圣宫中等你的答复...”
那浑厚而沉郁的声音又在慕绯耳旁萦绕不去,让她时而清醒,又时而更加迷糊。大祭司深褐色的眸子带着一股难以抗拒的魔力,让人明明知道他是个蛊惑人心的高手,偏偏还会因他的三言两语又心生信赖。慕绯左思右想都觉得不对劲,难道红莲教真的那么好心传她神功,然后大大方方地把她们师兄妹几个放回中原么?之前红莲不惜把她捉到床上逼问千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