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做了一场烟花绚烂的春梦,深深相爱的两个女子,直到倦极的前一刻仍不能停止彻夜的缱绻欢爱…南雪衣只记得那疯狂的起点,从僵硬的木门到绵软的床榻,她的身子如同水蛇一样缠绕伏贴在慕绯身上,将那人的衣衫扯得零乱半褪…她回吻着慕绯,火似的红唇让那每寸呈露的春光都烙上了属于自己的痕迹…
也记不清颠来倒去,被慕绯摆弄过多少古怪的姿势[死神]交错。她们轮流将对方按在身下,厮/磨那两瓣一模一样的灼烫花蕊,那滋味像是策马驰骋在无人的旷野,亦或是坠入了情火涌动的海洋!相拥时慕绯又引着她掌心相抵,彼此气息相融、心念交换,所有**蚀骨的快意都陡然放大了数倍…
小木屋的床板并不结实,一整夜咯吱咯吱作响。情到浓时,那不安分的人儿竟将指尖沾湿的花液恶意抹上南雪衣修长的**…南雪衣羞怒交加,那一双勾魂摄魄的清眸盯着慕绯,犹如中了世间最毒的情蛊,不可自拔…
日上三竿,空谷幽静如昨。
南雪衣忽然惊醒,昨夜混混沌沌的欢爱记忆就这样在睡梦中重新回到脑海。
她慵懒地蜷了蜷身子,只觉身下的衾被温暖而干燥,似乎还残留着阳光曝晒后的清香味道…难道真的是做梦么,梦见了一场惊心动魄的缠绵,梦里那个妖娆不羁、主动索取的女子分明与自己相去甚远。又或者,那本就是自己,褪去了所有lún_lǐ约束和俗世烦恼,只剩下一颗怦然跳动的心…那颗心里盛满了慕绯的影子,盛满了相爱的记忆,也许…那就是真正的自己!
耳目也渐渐恢复了清明,南雪衣听到一阵忙乱的声音从灶台传来,她猛地撑起身子,顿觉胸口、腰肢、和那羞人的地方都蔓延开了纵情后的酸软…原来,是真的发生过啊!南雪衣玉靥泛红,微微偏过头去,便瞧见慕绯立在灶台前,她专心致志地煮着什么,乌黑流溢的发散在肩头,颀长的背影在日光下美如梦幻。
南雪衣想起身唤她,身子刚刚坐正,那软软的衾被就顺着香肩滑了下去,慕绯闻声回眸,正好撞见佳人不着寸缕地坐在床上,睡眼迷离如醉,肤若冰雪,披着一层淡淡的柔光。此刻她的美,是倒映河流之中的水仙,脱出尘世,眼角眉梢都含着幸福的笑意,旖旎的春光…
“你总算醒了啊!”慕绯笑得双眸眯起,灿烂的小酒窝都好似盛了水,只见她立刻熄了炉火,端了一碗热气腾腾的浓汤就朝南雪衣走来。
南雪衣倏地拾起被子裹紧玉体,低垂着面容,却掩不住那娇嗔而又惊喜的神色,柔声问道:“现在什么时辰了?你…煮的什么?”
“太阳都快下山了呢!”慕绯故意戏谑道,她先将汤碗搁在桌上晾着,踱到床沿搂紧了那温软娇躯,语调体贴至极:“我给你煮了莲子百合麦冬汤,滋阴清热,补气安神。这屋子里食材有限,等回了山庄,再做上一些燕窝参汤,灵芝红枣乌鸡煲之类的。怎么样,你现在感觉可好?”
南雪衣莞尔一笑:“我的绯儿也变得婆婆妈妈了,我没事,你不必这么紧张。”
“可你昨夜把我吓着了!”慕绯忽的挑起她纤巧的下颔,逼近那双幽香的唇瓣,低低坏笑道:“四年师徒,两年相爱,都不曾见你如此失控过!我都险些招架不住,临睡前你还捉着我的手,死活不让我…”
“你再说,以后就死活别再碰我!”南雪衣挑眉嗔怒道,一把圈住慕绯的后颈,深深一吻,甚至咬着慕绯的舌尖吮咬逗弄,以免这心怀不轨的家伙再说出令自己羞不可抑的话…直到吻得两人都难以喘息,才双双面颊晕红地挪开了距离,推推打打嬉闹了一阵,最后仍是肌肤相贴、缠绵刻骨地抱在了一起妻不如妾之夫人要下堂。耳鬓厮磨间,尽享二人独处的极致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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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绯的手指轻轻勾缠住南雪衣的发丝,眸中流露出不少困惑:“其实昨夜我也没有十分的把握,红莲教的春宫图里全是男女双修,阴阳调和的说法。后来红莲教主又加画了几幅,也是为了迷惑我。我们都是女子,为何也能进行得顺利呢?”
南雪衣倚在慕绯肩头,笑容清雅而释然:“因为人本身就是一个阴与阳的结合体,并非男就是阳,女就是阴。天地间自有一种平衡协调的力量,这是与性别无关的。所以我才能以自身的阴气压住你体内亢动的阳火,你再反过来与我调和,我们就都度过一劫了…”
“原来如此!”慕绯俯身轻轻吻住佳人的眉心,晶亮的瞳眸里爱意更深:“这也从另一个方面说明了同性结合的可能性,你我之间此强彼弱,互爱互补,丝毫不亚于男女之情!雪衣,我们就这样过完一辈子,你会不会也想要个孩子?我可以去收养一个…”
南雪衣扑哧一笑,推开那张精致清妍的笑脸:“你都还是个孩子,我哪有精力再养一个?”
慕绯闻言大笑,素手扯开被子吻住那雪白玉颈,稍稍亲昵都会令人沦陷。只听十六岁少女故作恍然大悟地自语道:“说的也是,你这人母爱泛滥,要是有孩子,肯定会弃我于不顾的!”
“而且…我可不是你养大的孩子,充其量么,算你养大的小相公!”
“绯儿!”南雪衣气的玉容娇红,“你今日想讨打是不是?”
慕绯笑得前仰后翻,连连摆手,笑完了又蛇一样地缠贴上来,细声哄道:“人家说玩笑话你也不许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