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玉嘉想赌一把,赌设了这个计策的人会在对面看着,等待看着人钻进他圈套的丑态。
孟玉嘉的目标便是这个人。她带着四十七人,大部分是温瑾然的亲兵队,亲兵队伍的人都是各种好手。四十七人有计划有算定的过去,小心一点未必能够惊到人。如果那人身边的护卫多,那么孟玉嘉带人离开,若是不多,或者有机会擒住他,那么孟玉嘉决不手软。
翻过山峰,在下山的过程中放轻了脚步。
山脚下有铠甲兵丁站着守卫,一亲卫悄声摸过去。
“大人,约莫三十来个,其中有个人坐在虎皮大椅上,定然是重要人物。”侦查的人禀报。
孟玉嘉呼出一口气,她的运气果然够好!
孟玉嘉对房巍道:“擒贼先擒王,准备阵势,是否能够拿下都靠你们默契了。”孟玉嘉对于这些事情都不懂,只能寄希望与他们。
孟玉嘉不知道此时这些亲兵们对孟玉嘉已经开始佩服。
孟玉嘉身边只跟着两个人,剩下的四十五人摸过去。
不久,打斗声响起。
孟玉嘉远远听到一些胡人的呼喊声。孟玉嘉听不懂完全,但是那声胡语“王子”,孟玉嘉却是听懂了。
看来,她是捉到一条大鱼了。
孟玉嘉胆子凭空大涨,带着两个护卫更加靠近。
躲在山脚树林丛中,看着两队人打斗。
其中一个穿着褐色的皮衣,头带绒毛,胡子长到腮边,眼神阴鸷。
孟玉嘉立刻认出了他。见到仇人,孟玉嘉分外眼红。
瞧见他的大刀一连杀了两个,而且她还听到马的叫声,等到马上来,那人岂不是要跑掉?
孟玉嘉着急起来,唯恐他给逃了,也顾不得暴露。
“你们两个不用管我,找好地方,你只那人放箭,你等马一出现,就射马。”
两护卫低声应下,一人上了树,一人背在树后。
这地方与打斗场地隔着一草坪,约莫一百五十来步,这样射一个不停移动的人,并不简单。
射马还好,有几匹中箭已经疯癫的跑了出去。
一箭箭放出去,孟玉嘉不禁焦急,竟然一只都没中。
反而,有几个胡人士兵也射箭过来。
孟玉嘉横下心,下令脱离了树林。
奔到空旷的高坪,两亲卫身手一场灵活。
这时候,一只箭射入她所躲藏的地方,孟玉嘉打滚翻身,立刻暴露了身形。
孟玉嘉也顾不得那么多,她下了树林,她射不死人,弯弓射箭。
孟玉嘉的伤并不好,拉得弓也无法超过半石,所幸准头还行。
可是因为力不足,射中了也只是浅伤。
敌方箭支朝着孟玉嘉飞来,有些被赶过来护卫她的打落,有些也被孟玉嘉躲过去。
敌少,越来越见颓势。
孟玉嘉这一方的人越发加紧攻击。
跑上来的马都受了伤疯叫,根本叫人骑上不得。
一声清亮的口哨。
一棕红的马竟然越过三人疾驰而去,那胡人络腮王子冲上去。未想他不离开,反而朝着孟玉嘉这边而来。
孟玉嘉一惊,她皱紧眉头,全心全意的拿着弓箭指着来人。
百步……九十步……孟玉嘉忍着。
六十步……亲卫的箭射中了马臀,马吃痛,却依然被那人控制着过来。
三十步……孟玉嘉终于放了箭。与此同时,另外两护卫也是三连发,五箭被他打开,一只射中马腹,一只射进他的肩膀,这一只正好是孟玉嘉的箭。箭力不大,他没有拔下继续冲过来。
孟玉嘉急忙退后,他就要到孟玉嘉跟前,突然一人飞身扑上他。
正是房巍。
两人在草地上翻滚,孟玉嘉从腰间拔出匕首,准备随时赐下去。
两人都看到了,都努力想把对付披露在孟玉嘉的匕首下。
孟玉嘉下不住手,将马鞭向下面抽去。
两人一起吃痛,孟玉嘉再次举起鞭子,又落在两人身上,连续六鞭,房巍穿着盔甲比那胡人王子要显得幸运多。可是胡人王子也当做没事人一样,毛衣裂了口子,可终究没有打进皮肉。
孟玉嘉又一次举起鞭子,两人都不在意,谁知孟玉嘉鞭子灵活一卷,这一次不再是抽打,而是圈住了一个人的脖子。
房巍趁此机会拔出匕首往这人身体一送,鲜血迸发出来,染红了房巍的盔甲。
胡人王子死死的盯着房巍和孟玉嘉,房巍本能的又揍了他一拳,此人不知是死了还是晕了。
房巍将胡人王子提起,说了几句胡语,只剩下不到十人的胡人停了下来。
孟玉嘉舒了一口气,道:“快点回去。”
房巍连忙点头,对手下人示意,十几刀光闪动,那停下手的胡人护卫全部倒下。
然后房巍收拢人手朝着山林奔去。
孟玉嘉沉默不语,她得适应这样的做法。
正盛二年冬十月,胡狄分两路进攻山夷关,一路十万大军,由悍将扎木为帅,直抵山夷关前强攻,一路打开燕山路直捣山夷关内出其不意,并与一路大军内外夹攻山夷关,其主帅为胡狄大汗三子屈莽。
正盛二年东十一月,二路大军攻破鄂城,同日,二路主帅遭擒,立功者文书孟昭。
同月,山夷关十城共计一万五千人马与骁骑营四千会合,再连鄂城溃兵八千猛攻鄂城。
一日,鄂城再次易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