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这段时间的训练,常安带着玄铁护腕也可以行动自如了,若是催动真气的流动,常安更觉得自己轻的像一片羽毛,因此只要一直催动着真气,骑马已经不成问题晓月知黎明。常安跟裘康纵马走在队伍的前面,听他讲着八卦趣闻。什么现在武林的大事啊,谁家掌门的小妾红杏出墙啊,哪家小姐设擂择偶啊,听得常安不亦乐乎。裘康走南跑北十几年,又可以拿到锦衣卫的内线情报,可谓是十足十的江湖,资深老痞子。有他在,常安倒是恶补了一下江湖中事。
马队速度不慢,走出去了一天,早已经离开了京城的管辖区域,进入了相邻的州府。傍晚时分走进了一个小镇子,说是镇子可着实有点小,整个镇子就一间客栈。常大常二骑马进镇子溜了一圈后回来道:“少爷,整个镇子就只有这一间客栈。”天色已晚,赶到下一个镇子已经来不及了,常安看看这个又小又老旧的客栈无奈道:“就住在这吧,常大,你去把客栈包下来。”常大进去包店,其他家将们卸车饮马,常安和裘康率先走进了店去。小小的二层客栈,房间总数不到十间,一楼大堂有十几张桌子,零零散散的坐着几个吃饭的人。
常大付了钱走了回来:“少爷,楼上有九个房间,还好都是空的。我已经叫掌柜的准备饭菜了。”
常安看看菜谱,都是些简单的烧青菜,一群人车马劳顿,只吃青菜怎么够。招手把常二叫过来:“你拿些银子,去买些烧鸡烧鹅回来。再买点鸡蛋回来,让掌柜的炒了。”
常二领命出门去买了,苏慕清带着筠儿竹儿也在苏家家将的保护下进来了。这种小地方的人哪里见过这般美丽的人,一个两个惊得口水都要流出来了。常安一皱眉,我常家的女人是能随便看的么:“常五,清场。”常五连忙每桌丢些银子把食客都打发了。苏慕清看了看常安得意的嘴脸淡淡道:“这般仗势欺人,霸道。”常安晃晃下巴哼了一声:“本少爷乐意。”
等到常二把东西买回来时,饭菜也都烧好了。裘康用银针试过后,大家便分桌而坐。常安与苏慕清筠儿竹儿三女一桌,找了个较为靠内侧的座位坐了。裘康便跟家将们一起找了条长桌坐下,但是谨慎又不留痕迹的坐在了常安背后的方位。筠儿与竹儿用随身带的刀子把烧鸡分解开来,常安美滋滋的啃起了鸡腿。正吃着,外面电闪雷鸣竟然下起了大雨,常安叼着鸡腿看了看外面的雨势:“好大的雨,还好我们早到了一步,不然就被淋成落汤鸡了。”“是啊,要是被拦在路上就麻烦了。”筠儿边给他夹鸡肉边应道。
忽然外面由远而近传来了急促的马蹄声,众人闻声不由的望向门口提高了警惕。只见一黑一白两匹骏马急急地刹在客栈门口,一个调头已是进了客栈。前面是一头雪白的骏马,马上翻身下来一个白衣公子,约莫二十四五的年纪,黑亮的长发用白玉冠竖起,古铜色的脸颊棱角分明,斜飞的剑眉下,是一双炯炯有神的冷俊墨眸。他肩膀宽阔,身材高大结实,再配上修长的双腿,浑身上下散发出一种傲视天下的强势。外面下着这么大的雨,他的一身白衣却只是微微有些湿。再看他身后是一个骑着黑马身姿苗条的妙龄女子,白布衣裙镶着淡红色的衣边,也是微微湿润,长发披在背心,用一条银色的发带挽着。清秀的瓜子脸皓如白雪,挂着点点水珠。双目晶晶,仿佛垂挂于暗夜的月牙。这女子就如春梅绽雪,将清冷与娇艳两种气质完美的融合于一身。
外面大雨瓢泼,可这两个人均只是衣衫微微湿润而已,一眼便看出了与众不同。常安忽觉裘康在他背上写字:“高手,小心。”当下,常安心里暗暗戒备起来。
那白衣公子迈步进了客栈:“掌柜的,要两个房间。”
掌柜的陪笑着迎了出来:“这位公子,真是不凑巧,小店已经被这位大爷包下来了,没有空房了。”
闻言,白衣公子和白衣女子均望了一眼常安,那白衣公子问道:“敢问哪里还有别家客栈?”
掌柜的面露难色:“这。。。镇子上只有我们这一间。”
白衣公子皱皱眉,略一思索便向常安一抱拳:“这位兄台,外面大雨瓢泼实在是没办法赶路,请问兄台能不能让两个房间出来给我们,在下愿意多付些银两。”
人多口杂,怕多生事端,常安摇了摇头:“你也看到了,我自己这么多人都住不下,你们还是自己找家宅子借宿吧。”
苏慕清横了他一眼,心道这人怎么不通人情,出门在外的还是和气一些比较好。想到这便劝道:“外面这么大的雨,你让他们二人去哪里借宿,就让两间给他们吧。”
常安闻言只觉心里添堵,这恶婆娘怎么老跟自己较劲,自己要干嘛她非不要干嘛。因为苏慕清背对着这边,所以直到她开口白衣公子才看清她的面容,不由的生出惊艳之感,没想到世间竟有如此妙人。微微愣了一会神,白衣公子才抱拳道:“在下荆泊弈,这位是穆纱姑娘,多谢公子小姐相助。”常安听他的介绍瞄了过去,穆纱见常安望过来也点了一下头:“谢谢。”常安嗯了一声埋头继续吃饭不再理他们,苏慕清看荆泊弈有点尴尬的愣在那里,只好代常安微微点了一下头。荆泊弈取出了一锭银子递了过来,常二看了自家少爷点了头便起身接过收了起来。随后,荆泊弈与穆纱找了张旁边的桌子坐下来,也点了一些饭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