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是将矛头直直指向太子府啊!圆宁没有动机,她,太子妃,的确是有动机的!
可是她不是知道自己是重生的么?知道八阿哥不过是个失败者,何须她太子妃放在真的放在眼里,她的心腹大患,是四阿哥才对啊!
四阿哥,太子妃扭头看了看乖乖站在四福晋身后的云曦,终于恍然大悟。这与八阿哥是死对头的,不是她太子府,而是四阿哥府。
这不想让八阿哥子承父业,增添筹码的不是她,是云曦啊!
可是除了她们三人知道,还有谁知道,世人看到的只是太子府与大阿哥之争!
看着在场的福晋们怀疑的眼神,太子妃稳了稳心神,说道:“这个中缘由,只有那下药之人,方才明白。在场的各位福晋都是大家出身,自然是不会做出如此卑劣之事的,这事情说道底,也是发生在我这毓庆宫的地盘上,我作为东宫女主人,是绝对不会偏袒任何人的,来人啊,将今儿个与这事情有关的贱婢通通拖下去杖毙了。”
她没有看到的是,在她说出这句话的时候,钮钴禄云曦的嘴角勾了勾,露出了一个细微的笑容。
锦瑟闻言,猛地在地上磕头,哭道:“主子主子,奴婢是冤枉的啊!奴婢是冤枉的啊!”
李太医瞧着即将被拖下去的锦瑟深深地松了一口。
清雅见状,心下哪里还有不明白的,“太子妃,圆宁身子不适,李太医到底是专精妇科的,我且扶她去寻小王太医瞧上一瞧,这到底是胃寒,还是被人动了手脚,自然是一清二楚的。还有那落胎药如此刚猛,这宫里的药物都有定例记载,太子妃还是查清楚了的好。”
说完,清雅一把扶起坐在椅子上捂着肚子难受得紧的圆宁,便朝那太医院走去。
刚走了几步,她又回过头来,接着说道:“对了,若这锦瑟与厨房里的嬷嬷都是这等心肠歹毒之人,那清雅真是忧心太子妃的安全,这背主的东西,也不知道是被什么蒙了心了。这锦瑟是太子妃身边得力的大丫头,今儿个圆宁的茶,给宴会上菜,都多亏了她,真是可惜了。”
太子妃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看了看跌坐在地上,哭得披头散发的锦瑟。哪里还有不明白的道理,这锦瑟想来早就投靠云曦了。
只是她放着太子妃的大丫头不愿意做,是投靠一个贝勒府的侧福晋,那云曦到底许了她什么?
太子妃只觉得百口莫辩,若是她指责云曦才是那背后之人,在场的又有谁会相信?她一个小小的侧室,与八福晋是八竿子打不着一块儿去,就算是打着了,别人也只记得她们曾经是亲密的好友。就算是被人提起了,八福晋已经与她反目,那又如何,她钮钴禄云曦一直都在御花园里待着呢!
她已经攀咬了自己的亲表妹,若是再盯上云曦,那她太子妃的威信何在,人人都只以为她是在推脱责任,为自己做掩饰吧。
这么一场百花宴,花没有赏成,倒好好的看了一出皇家的笑话。众福晋明面里不敢讨论,却都恨不得快点上一说,八阿哥府与太子府这下子是要结上血海深仇了。
待众人走后,太子妃将自己关在房间里,狠狠地砸掉了那套价值连城的粉彩茶具,“钮钴禄云曦,佟佳清雅,他日本太子妃荣登后位,便是你们的死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