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句话,让苏洛汐多日所积攒的情绪如洪水决堤一般倾泻而出,不由举起粉拳捶打道:“你若真有此心,怎会将我一人置于这深山之中不闻不问,你怎的如此狠心让我日夜牵挂,你怎如此狠心让我日夜担忧,你怎忍心...怎么忍心让我如此思念你...”言道最后,已是泣不成声,抽噎难抑。
楚墨将苏洛汐玉手捉紧放于胸前,将她更近的揽在怀中,轻轻的抚着她的脊背安慰。直到苏洛汐如同一只小猫一般,蜷伏在怀中,片刻后静静道:“你只道你是如此,你又可知我对你亦是如此,甚至愈烈。思念之味,朕本以为一世不可尝。如今...可笑我这七尺之躯,也终究是无法忍受这折磨飞奔而来,更何况你一纤纤弱质,当真是...”
话未说完,苏洛汐便深处玉指放于唇边,四目相对,半晌幽幽道:“只愿君心似我心,终不负相思。”说完便双目轻阖,踮起脚尖凑了上去。数日未见,无尽的相思缠绵纠葛,如同一把烈火般,燃烧了荒凉的冬夜,温暖尺寸小屋。
东方微微泛起了鱼肚色,朦胧的透过稀疏的枝桠斑驳洒在地上。房内的一片春色方云收雨歇,只余二人此起彼伏的轻喘声,昭示着方才战斗的激烈。
虽是冬日,苏洛汐欺霜胜雪的肌肤暴露在空气之中,脊背之上微微的沁出了一层薄汗,两两青丝缠绕如浓密的水藻一般散落在凌乱的床铺之间。楚墨俊朗的侧脸低低的压在苏洛汐白皙的额头上,翦羽般的睫毛随着厚实的起伏的胸膛微微闪动。苏洛汐整个人慵懒而满足的伏在楚墨的怀中,双眸轻阖,低低的说着自己的经历与心事。
“就是这样,我才发现了初夏的异常,若非如此,也不至于伤了手。可手上的伤又如何比得了心里的伤,没想到我们姐妹十数载,终还是抵不过这深宫之中的浮华。七郎,你说我这次放过她,究竟是对是错...”苏洛汐低低一叹,却等了许久没有回音,不由得抬头看去,只见那人早已睡去只余自己在这说些没头没脑的傻话,心下又是羞又是恼,索性将锦被一拉,转过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