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子言情深切切的看进她的眼里,柔情似水,搂了她好一阵子才压下心里那份慌乱。
还好,她没事,娘子还是他的!
一股男子的阳刚之气,混着丝丝汗味,喻歆并没有嫌弃,反而很享受此刻的安宁,如果可以什么都不想,也不用去计较那些算计,那该多好啊!
想到算计,喻歆开口说道:“相公,你说是不是二婶在背后使的鬼?大夫诊脉时的神色你也瞧见了,貌似很肯定我有其他病一样。”
二太太那惊愕的表情喻歆到现在还印在脑海里,喻歆不知道二太太为何一直针对自己,但之前都不过是言语上的讽刺,对她的出身不屑,甚至看不起她,这些她都无可厚非,她又不是银子,做不到人见人爱,花见花开。她看在她是长辈,还有不想二夫人难做人的份上,她是能忍则忍。
然,如今已是涉及到人身健康,再容忍下去那就是蠢了。这回是给你下不足之药,下回可不就要她的命?真是够歹毒的。
喻歆眯了眯眼,二太太要害她,绝非凭一己之力,那就是说她的院子里有二太太的人。听雨轩虽然只有喻歆和叶子言两个主子,但下人也有十几个,加上长辈送的五个通房丫头,也上了二十人了,喻歆只要一想到这二十几人当中有一个或者几个想置自己于死地,就觉得一阵恶寒。
这二十几个人都有嫌疑,他们的饭食平常都是红棉和春兰,她们俩是自己的陪嫁,没有害她的动机,她要是在叶家过得不好,她们同样会受到连累。能在不知不觉中下药的人必是可任意接近吃食的,喻歆将目光落在厨房上。
厨房,便是她的第一步。
叶子言轻弹了下她的额头,声音仍是有些不善,道:“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别打歪主意,你现在的任务是要把身子养好,剩下的事情就交给为夫。”
喻歆是二十一世纪新新女性,凡事都主张亲力亲为,她最不喜欢别人插手自己的事情。不过自从来了这个空间,认识了叶子言,她在心境上发生了许多的变化,放在以前,若是别人对她说不准她插手事关自己的事情,她一定会大发雷霆的。
然,此刻,她发现自己不仅生不出一点子气,竟然还觉得甜甜的,那是一种依靠,他是她的港湾,她完全信任他,她愿意将自己托付于他,无关自立,无关依赖,那是两人的交心,幸福。
喻歆嘴里勾起一抹笑,很乖巧的对他点点头。不一会又问道:“相公,二婶跟娘有什么仇吗?”
叶子言想了想,又摇了摇头,“二婶以前跟娘的感情很好的,小时候也很疼我,还常给我好吃的,就是我和子昱争吃争玩儿,二婶都偏着我的,就是连我和子昱打架,二婶也只骂子昱而宠着我,待我如亲儿般。但是自从她小儿流产后开始,便有意无意的总针对着娘,我小时候不懂事,还如往常一样去她屋里玩儿,谁知她性情突然大发,骂我是贱种,畜生不如,还说什么善恶到头终有报,骂娘不得善终,骂我不得好死,还……还打了我耳光子。”
喻歆的心颤抖着,像被刀片子划过心头一样,痛着,怜惜地抚着他的脸颊。叶子言陷入自己的回忆当中,从他的语气当中喻歆听得出来,他小时候是很尊敬这位二婶的,被喜欢的长辈指着鼻子骂畜生,他一定很心痛。她并没有出声打断他,只是握着他的手,将自己的温暖传达给他,无言的告诉他,他还有她。
“后来我哭着去问娘,娘只是说二婶伤心过度,情绪失控,我再细问她也不愿意告诉我。”叶子言说完,搂着喻歆的手又紧了紧,接着说:“后来,二婶跟娘的关系就变成这样了,一直至现在。后来我有想过这其中的关系,恐怕是二婶以为娘害了她小产,害她失了小儿,所以对娘生恨。”
“那娘……”喻歆呐呐的说。
叶子言嘲笑一声:“娘是什么性子你不知道?娘亲跟二婶关系一直都很好,为什么要去害二婶?二婶是爹和二叔的同乡,都是苦哈哈的农民,与娘不存在利益冲突。”
“既然不是娘做的,为什么不揪出凶手?平白让人家记恨了那么多年。”二太太的反应那么激烈,当年肯定闹了一场风雨的,就算二夫人不查,事关子孙被谋害,事态严重,老太君大老爷二老爷也会查吧。
“他们有没有查我不晓得,反正当年他们并没有让我知晓这件事,如果真查出了下毒的人,娘也不会被二婶会对了这么多年。”所以说,二太太小产的事情查得如何,也只有他们那几个人知道,喻歆想,结果估计是证据都被毁,所有矛头都指向了二夫人,二夫人百口莫辩。弑儿之痛,不共戴天,也难怪二婶会记恨这么多年,只不过,她是恨错了人。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二婶的恨到底有多深?竟然向她下手,二夫人害她失了小儿,她就将那恨报复在叶子言和喻歆身上,想让二夫人一脉绝子绝孙,喻歆不禁打了个冷颤,二太太固然可怜,但耍这种阴毒的招儿,无疑让人不耻。
而叶子言接下来的话,更是让喻歆一阵恶寒,人情冷暖,而亲人竟然如此的薄凉。“正因为这件事,老太君没收了娘所有的嫁妆,铺子、庄子通通都夺了去,由爹管着。”
喻歆知道二夫人娘家富裕,她的嫁妆必定很丰厚,而老太君竟然为了那样的事夺了二夫人所有的嫁妆,很难让人不怀疑这件事背后的黑幕。出嫁女若是不受宠,嫁妆便是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