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姜乐的丹药好,有淡淡的中草药的味道,但并无苦涩,入口即化。只不过他们如今每日大费周章的从醉芙蓉里带饭菜回来,也不是长远之计,那个人在暗处,防不胜防,还是迟早把他揪出来才为上策。
流云和红棉挨了板子,喻歆被关在房间里一直没来看她们,又听春兰和秋菊说起娄风的事,脚便不自觉的往她们的房间里走去。
她并没有急着进去,而是偷偷地挨着墙角往流云她们屋里走,果然便看到娄风如一座移动石碉一样,在屋子窗前徘徊的身影,手里拿着一包不知道是药来是首饰的东西,正要抬手敲门,喻歆突然自屋角走了出来,状似无意地说道:“娄风,你也来看流云和红棉吗?怎么不进去?”
娄风听得一震,转头看是喻歆,眼里闪过窘困,其实,他刚才也听到有脚步声往这边来,但他以为是路过办事的丫环婆子,便没怎么在意,没想到二少奶奶今天是这会子来了,脸上立即就有点挂不住,生怕二少奶奶来个一级碎碎念,打趣他,像往常一样将东西放在窗边一纵身便不见了人影。
喻歆张了张嘴,还来不及阻止就不见了娄风,懊恼的憋了憋嘴,有轻功了不起啊!要是她会轻功,她闪得比他还要快,哼!
进了房间,流云和红棉均扒在床上,瞧见喻歆来了就挣扎着要起来行礼,喻歆按下她们:“都别起来了,这里又没有外人,那些虚礼行不行也无所谓。”
“谢少奶奶!”流云和红棉异口同声的道。“少奶奶,您怎么来了?您肩上的伤还没有好,怎么就出来了?您身子向来就弱,秋风又凉,染了病回头少爷又要唠叨了。”主子亲自来看丫鬟,这让二人心里都很感动。
“哼,我来当然是来看你们的,亏我日夜记挂着你们,不像某些没心肝的人,如今都只听少爷的话,都不把我放在眼里,也不知他给了你们什么好处。”喻歆瞪着眼睛,她的丫鬟一个两个开口闭口都是少爷少爷的,有了少爷就忘了姑奶奶了,真是气煞她也。
屋内几个丫鬟相视一眼,她们四个都是喻歆的陪嫁,少奶奶骂的不正是自己么。流云先是笑了起来,道:“是是是,奴婢们都是没心肝的,少奶奶大人有大量不要跟奴婢们计较,少爷也是关心您呢。”最后还是不忘给叶子言说好话。
喻歆哼哼了两声,“跟你们计较就真降低了我的档次。”春兰给喻歆搬了张凳子,喻歆并没有坐,而是走到她们床边,关心的问:“还好如今天气转凉,愈合的要快些,要是大热天的,伤口很容易化脓,委屈你们了。”
得了主子的关心,两人都不禁红了眼眶,连声说道不委屈,她们心里是知道的,少爷并不是真的要罚她们。
喻歆看了她们两眼,又说道:“你们可知,娄风其实并不是奴籍。”喻歆一边说一边注意着她们的神色。
流云眨了眨大眼睛,一时间没反应过来少奶奶话题为什么突然转到娄风身上,他是不是奴籍关她什么事了?呆呆的看着喻歆。
而红棉自听到娄风的名字时眼睛就开始闪忽,惊愕的看喻歆一眼,发现对方也正看着自己,耳根子就红了起来,眼睛左闪右闪的就是不敢再去看喻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