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喻歆刚躺上床喘口气,红绵就将针线摆了出来。“小姐,饿了么?要不先吃些糕点再练针活儿?”

一听针活苏喻歆就想大喊,恨不得有人将她敲晕过去,一了百了。

绣你妹啊!

那根本不是人做的事情,光是呆坐几个时辰就够要她的命了,还要拿针绣花,花没绣出来,反倒她的手指头被刺出几朵花来了。

真不知道古代女子是怎么忍受得了的,反正她现在一听到女红就头痛。

其实,她不是没有想过带上流云离开这里,要是身处现代,她毫不犹豫,绝对会撒腿就跑!偏生这里是古代,还不知道外面是什么情况,何况身无分文,就算跑了出去也是两眼一抹黑,在这种男人至尊的世界里找不到工作不说,别被拐子蒙了,转手再卖到更糟糕的地方去,那就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了,连叫鬼鬼都不理你。

说到钱,苏喻歆将流云喊过来:“每个月的月例都是谁去领的?”

流云一愣,不知道怎么回答。

“奴婢不知,奴婢来这么久从来没有人拿过月例给小姐,也没有人带话让奴婢去领。”

得!

一句话概括,她确实身无分文!

贪墨之事不管在哪里都存在,这不稀奇,只是想到贪墨的那个人,不管是谁,她都会让她连本带利吐出来的。

“每月几时领月钱?西苑一个月能领多少?”

“每月初十发月钱,月钱都是按级别高低决定的,像红菱和红绵二等丫鬟每月能得二百个钱,奴婢以前有一百五十个钱,现在升为大丫鬟是有五百个钱的,大小姐和三小姐是嫡女,月例有十两,像小姐和四小姐庶出的每月也能得七两银子,姨娘属于半个主半婢的月例也有五两银子。今日已经是初八,后日就是发月钱的日子了。”

流云细细道来,苏喻歆的脑子在飞速地计算着。

这种仰人鼻息的生活不是她想要的,她不能活在别人的眼皮底下,受人控制。她一定要想些办法替自己谋条后路,若有哪一天她在这里再也呆不下去了,也有个万全之策。

“好了,我知道了,你先下去休息一会吧。”

流云福身行了退礼便要出去,红菱正好进来,两人差点撞在一起。

红菱拍了拍胸脯,向苏喻歆行礼:“小姐,太太托人来请你去前厅一趟。”

不是说尤家来纳征么,找她去干什么?隐隐中有不好的预感。

苏喻歆带着流云来到前厅时,除了脸色不太好的方氏和苏喻宛苏喻晴姐妹,还有一个男子,对方正怒瞪着自己。

阿嚏!阿嚏!阿嚏!

男子连打三个阿嚏,苏喻歆爽翻了,这个男子正是方永祥,看这阵势,他确实与方氏相识了。

苏喻歆向方氏施礼:“不知母亲这么急唤女儿来是否发生了什么事?”

方氏从鼻子里重重地哼出来:“你这个歹毒的东西给我跪下!”

跪?

苏喻歆淡淡地直视方氏,要她跪她?

做梦!

“母亲,不知道女儿做了什么歹毒的事情让母亲这么生气?”

方氏见苏喻歆不但没有依言跪下,反而气若神闲地质问她,气得脸都绿了,用力一拍茶桌,怒骂:“放肆,你这个白眼狼不但心肠歹毒,还目无尊长,我苏家白养白教你你这么多年,你真是丢了我苏家的脸。好,我今天就让你死得明明白白的。你将你表哥推下湖里是什么意思,看不出你年纪小小心肠这般的狠毒,你这是想将他活活淹死,好让我方家绝后吗?我对你视如己出,你竟然这般回报我。”

苏喻歆忍住翻白眼的冲动,这方氏真是太不要脸了,睁眼说瞎话。不过这跟她料想的也相差不大。

她哟的一声,给方永祥福了福身子:“原来这位是表哥,初次见面喻歆有礼了。”然后再不慌不忙去对方氏说:“母亲,不知是谁说喻歆将表哥推下水的呢?请唤她出来与女儿对质。”

苏喻歆胆小懦弱的名声府中上下无人不知,然而经过这些日子来的观察,与传言有很大的出入。

方氏眯了眯眼睛,不知她以前是装出来的软弱,还是如今的强作坚强,但不管是哪一种,苏喻歆她是绝对容不得的。

“你休要再狡辩,我苏家虽不是名门望族,但好歹也是礼教周全的大家,怎养出你这种罔顾礼数的东西。知错能改,善莫大焉,事实摆在眼前你还死不悔改,我今天就要替我苏家清理门户。来人,替我将这个东西拖下去打五十大板,再关到柴房里,没我的命令不得给她送吃食。”

方氏这次是真怒了,她是方家嫡女,与她亲生的只有大哥一人,大哥妻妾成群却只得方永祥一株独苗,连方氏都待他百般宠溺,更莫论方家了。他若在苏家出事,娘家必定不会善罢甘休的。

方氏话落,两个粗使婆子便进来要拉苏喻歆,她冷冷地扫了她们一眼,两个婆子心底竟升起胆怯来。

流云将苏喻歆护在身后,喝道:“谁敢动小姐一根汗毛,我流云就跟他拼命。”

“好啊,反了反了,连一个狗奴才也敢公然反抗我的命令,我倒要看看你怎么个拼命法,给我连她一起拖下去,乱棍打死。”方氏只觉被当众反抗失了脸面,重重地拍着桌子。

苏喻歆没好气地瞪流云一眼,真是个学不乖的。

“慢!”

苏喻歆不急不躁,但语气比之前冷淡了不少。她对着方氏那双恶毒的眼睛,淡淡地笑着。

“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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