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函早已感觉饥肠辘辘,连忙坐在桌旁,把点心往嘴里塞,连吃了几块桂花糕,喝了一大杯水,才终于感觉恢复了一些元气,才静下心来思考眼前的一切。
不知道冷箫是什么身份,居然与她向来讨厌的海沙帮有勾结。
什么?要袭击泾漕帮的泉州总舵?叶函想起刚才听韩帮主讨价议价所泄露的信息,不由站了起来,在房里踱步。
龙翔要出海,石帮主似乎还在京城,那他们的泉州总舵还有高手把守吗?他们是否知道海沙帮的阴谋呢?
叶函走到门边,相听听外面的动静,希望冷箫早点回到房内,也许能套取一点秘密,只是一想到几次被他强吻的经历,叶函又心里惴惴不安,希望他不要出现在自己面前才好。
透过门缝正打量着,叶函看见冷箫那黑色的身影往自己这边而来,赶紧回到座位上坐好。
冷箫打开门,看着正襟危坐的叶函,和桌上已被扫光的点心盘,眸光里露出一丝不可察觉的笑意。
叶函见冷箫进来,用茶壶倒了一本水递给他,感激地道:“刚才多谢冷公子相救。”
冷箫接过杯子,喝了一口水,看着与往日相比平和许多的叶函,不由微微讶异。什么时候这只野猫把爪子给收起来了?难道仅仅是自己这一次的仗义援手吗?若是她知道自己不会放她脱身,起码在袭击泾漕帮总舵取得成功之前不会放她离开,那她还会这样感激地看着自己吗?
叶函见冷箫面色稍霁,抱着希望开口道:“冷公子也知道我不是江湖中人,对武林恩怨一概不知,能否让海沙帮的人放了我呢?我在京城开发的大观城,正事务繁忙。许多事等着我去处理呢。”
“想回京城去开发大观城?” 冷箫通过月瑶,自是对叶函开发大观城的事颇有知晓,没想到叶函居然与萧慕遥合作,把这块千亩荒地搞得红红火火,想到这里,冷箫不由又细细打量起叶函来,只见她多日未见,显得清瘦几许,更显得双眼清亮明锐,透着自信的光芒。
“现在大观城的建设刚刚启动。事情千头万续,冷公子不会见危不救吧?”
看着叶函渴求的眼神,与以往怒视他的眼神截然不同。冷箫不由狁疑起来。要放她走吗?当然不行!若是她走漏了风声,那他这一番布置岂不又付之流水?冷箫想到这里,眼眸慢慢变冷,淡淡拒绝道:“见危不救?我在你眼里不就是这样的人吗?我为什么要救你出去,你与我有什么关系吗?”
叶函心里暗急。激道:“想当初冷公子在宿州受伤,我可是救了你一命的。冷公子难道要做忘恩负义之人吗?难道想被江湖中人耻笑?” 听得叶函如此说,冷箫脑海里不由浮现在宿州那晚他用剑指着叶函的情景。
正是那晚开始,她的身影总是不经意间在眼前浮现,他自问不是一个好色之徒,那么多名门权贵急着送他们的女儿上门。自己可丝毫没有动心过。就连姐姐从宫中挑选的貌美舞姬,都被他打发到后花园,从未踏进一步。自已一心痴于练武和复兴西夏。对这儿女之事,从未放过心上,没想到那受伤的一晚,居然让他开始失去自制力。
“把外衣脱了吧,我给你清洗下,上药。”
“你干吗偷看我洗澡,知不知道非礼勿视这四个字?”
“是不是我弄疼你了,冷公子?”
……
想着她进入浴桶时那玲珑白晰的背影。想起叶函剪开自己贴身的上衣,小心翼翼的用温水为自己清洗伤口。费力为自己包扎的情景,冷箫坚硬的心在某处开始软化开来 ,不由缓和了一下语气道:“救你,我当然会救,不过现在不行。等到了泉州,事情办完,到时我自会带你回京城,让你去处理大观城的事务。”
叶函听得冷箫说会放她,不由心里一喜,但一听是要在袭击泾漕帮泉州总舵后,心里不由急道:“那可不行,耽搁这么久时间,那大观城的开发慢下来,损失太大了。”
“有那萧慕遥给你顶着,你急着回京城干吗?”冷箫不急不忙的道。
“你也知道我是跟萧慕遥合作?”叶函对冷箫的话不由惊奇不已,想不到他连这幕后之事都清楚,看来他的背景实不简单,只是为什么要联合海沙帮的人与泾漕帮作对?想起他上次在宿州与龙翔同时受伤的巧合,在运河道上接连遇上的黑衣人暗袭事件,刚才韩帮主无意透露的一万两银子,难道他就是海沙帮幕后的势力与金主?就是暗袭龙翔与王安石一系列事件的幕后真凶?
想到这里,叶函渴求的眸光开始变冷,如果真是这样,那他又岂会轻易放自己离去。叶函没有说出自己的怀疑,向冷箫确认他是否就是那幕后真凶,如果当面向他确认,那他定当她获知了真相,更不会轻松放她离开了。
想到这里,叶函装作无奈地道:“好吧,有萧慕遥顶着,那大观城的事务也不是那么急,我就在这船上好吃好喝,休养一阵,正好让萧慕遥那狐狸累死累活去。”
冷箫听得叶函如此说,不由放下一颗心来。温和地道:“接下来我会离开一阵子,你在船上就好好呆着,有什么需要,你尽管跟门口的那两个侍卫说,他们不会对你怎么样的。”
叶函笑着点头道:“你忙你的吧,只是我在这船上无聊,有没有什么书好看的。”
“海沙帮的人都是江湖大老粗,哪里来的书呢?”冷箫无奈地看着叶函,想了想,从怀里掏出一本发黄的小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