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觉看着一一为苏东坡敬拜师茶的才子们,特别是身形高大,又稳重厚实的黄庭坚,笑意荡漾,看着苏东坡道:“东坡兄弟可喜可贺,从今后,苏门就多了四大学士,以他们的才华,必定光耀苏门呀。”
苏东坡看着自己的四位嫡传弟子,抚着他的美须,不住点头,笑得几乎合不上嘴。“孙莘老羡慕了吧,听说你有一掌上明珠,正待字闺中,我这四大弟子中,你可挑一个,我们就可以亲上加亲呀。”
孙莘老看着黄庭坚,轻轻点头应道:“老夫颇有此意,还得跟小女商量,也许参加这次中国好诗人大赛,还能为小女觅得一个姻缘,也说不定呀。”
“果真?那到时我可要讨杯喜酒喝了。”苏东坡顺着孙觉的目光,看向黄庭坚,作恍然大悟状,不由笑得乐开了怀。
入门礼上,四大学子当中,唯有萧慕遥不惊不喜,表情淡然。苏东坡与孙觉不以为忤,倒是觉得他更有一番从容气度,定是出身大富大贵之家。只有叶函在暗地里偷笑不已。
大赛终于顺利地落下帷幕,叶函上得楼来,欲和黄钟针打一声招呼,一起喝喝茶,哪知一号雅间已空,黄钟针人已不知去向,只托在雅间服侍的茶博士给叶函带了一句话,说是有要事处理,不及告辞,改日再聚之类。
叶函只得来到月瑶的雅间,跟她和龙翔要好好道谢一番。哪知未到门口,已见到两个白色的身影在自己面前腾挪转移,翻飞不已。一个白色的身影,她是分得清的,正是龙翔。另一个正是本次比赛第二名的获得者萧慕遥。
好快的身手!叶函心下惊佩,刚才还在给苏东坡敬茶,这里已跑过来跟龙翔不知斗了几回合了。只是这地方小,千万不要把雅间给踢坡了才好,也不要打出声响来,让茶坊所有人来看热闹才好。
叶函站在门口暗暗着急,一个不注意,一张椅子向她面门飞过来,吓得她不知如何反应,该往哪个方向躲。闭着眼睛心想自己的鼻子完蛋了,哪知预想中的痛楚并没来,那张椅子被龙翔给抓住了,他轻轻地把椅子放在桌旁,向萧慕遥用指嘘了一声,轻声道:“难道你想让你的老师和那些支持你的人来这里看热闹不成?那可就要发现你的真面目咯。”
说到‘真面目’的字眼,龙翔加长了语气,似乎在暗指什么。
萧慕遥气恼地往那张椅子上一坐,环抱双手道:“真面目?还不知龙兄和月瑶姑娘的真面目又如何?还不知两位戴了多少张假面具。我嘛,坦荡荡坐在这里,任你们来看。”
月瑶轻移莲步,走到龙翔身旁道:“这个萧慕遥,真面目就是一个泼赖,遇人就死缠烂打,龙公子又何必跟他一番见识、比斗,我们走了罢。”
“月姑娘莫非怕被看穿真面目?这么急着要走?”看着走向门前的月瑶,萧慕遥向前一步,抓住了她的手臂,微一使力,面上却仍嬉笑道:“月姑娘这番从大赛中也得不少好处,是不是应该作东请本公子喝喝酒呢?”
月瑶脸上煞白,直冒冷汗,无助地看着龙翔道:“龙公子,你看。这萧泼赖抓着人家的手,疼死人家了。”
龙翔牵过月瑶的手,将内力传送过去,将萧慕遥的手震开。“萧公子,你也从这番大赛里捞了不少好处,现在京城里谁不知道你这文武双全的佳公子?就连北山子茶坊的大名,已让全天下的士子们皆知,更不要说阁下赢得不少美人的芳心,你是不是应该作东感谢一番叶函兄弟,顺便宴请我们几位呢?”
“龙兄说得太对了,萧公子得了这么大一番好处,却还在我的茶坊里生事打斗,真是恩将仇报,不知感恩呀,若是传将出去,对阁下正如日中天的名头有损呀。”叶函附和龙翔道。
萧慕遥本是试探月瑶有无武功,所以在抓她的手臂时稍用了三成内力,但看月瑶冷汗淋漓痛苦的样子,不像作假,心里不由更为疑惑起来。为了掩饰自己的试探,当下又嬉皮笑脸地道:“要说谁捞得最多,谁该作东请客,不是月瑶,也不是我北山子茶坊,还是得叶函兄弟请呀,想想这番比赛下来,全国裴家茶坊的各大分店必定捞得盆满钵满,这裴家茶坊的名头已盖过我北山子茶坊了。”
月瑶煞白的脸稍变得红润,看着叶函,微微一笑道:“叶兄弟,这萧泼赖别的话尽是胡扯,这句倒是说的实情,裴家茶坊这一月来生意可是火爆得不行,叶兄弟你可要叫裴老板好好谢礼才行。”
叶函看着握着月瑶手的龙翔道:“谢礼是肯定的,届时还得答谢苏东坡和孙莘老两位评判。也不知龙兄的案子查得如何,龙兄和月瑶姑娘到时是否会有空作陪呢?”
“案子嘛,早已结束。”龙翔瞟了瞟萧慕遥,续道:“因为牵涉到辽国,朝庭已派使臣前往辽国交涉,至于我嘛,既然朝庭不管,那我也懒得牵扯到朝庭事务当中,叶兄弟要请客作陪,我可是有大把大把的时间。”
萧慕遥接住话头道:“表面的往往不是自己所看到的,龙兄,不要被轻易蒙住了眼睛。”
月瑶嗔怪地看着萧慕遥道:“叶兄弟又没有请你这个萧泼赖,你插嘴干什么?叶兄弟作了东,还怕轮不到你?你免费请了那么仕女才子们喝茶,难道还少了我们的不成?”
叶函听了月瑶说的话,想起在街上看到的那一幕投票情景,不由笑得直不起腰来,捂着嘴道:“你还是把你那些拉票的人给回请完吧,不知何年马月才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