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天佑看着南面连片的低矮民居,摇了摇头道;“叶函,你想得太天真了,别说城内的地块是天价,这城郊的地也不便宜呀,一千亩地?没有十万两银子,怕是买不下来。更别说建房子所需要的费用起码得两倍以上。”
黄钟针看着南面的民居,沉思着道:“裴兄说的很对,谁不想把城内城外都建得好看呢,但这一千亩地建房子就得费数十万两银子了,这笔巨额开支连当今皇上都拿不出来,少数富贾虽然有这笔银子,但也不会跑到这城郊来建房子。”
“钱可以慢慢想办法,但若要开发,最重要还是要有这么大一块地才行,有了地,我就可以想办法去筹资。”叶函想起现代的投资经营开发,慎重地说道。
黄钟针望着南面陷入沉思,“一千亩地?这城郊有这样相连一大片地的地方也不多,而且一家家去买地也麻烦,只有一处地方,是大家不要的地,现在归在皇上的名下,不知叶兄弟是否能看中。”
叶函听得黄钟针所说,不由喜出望外,忙问是怎样的一块地。
黄钟针指着南面的方向道:“这块地极差无比,我带你们去看看就知道了,看叶兄弟能否有办法能把这块烂地开发出来。”
叶函抱拳相谢,请黄钟针带路前行。
几人坐上马车,由琼林苑往南而行,一直行得三十里路,马车无法通行,方才停下。黄钟针在随从的扶持下跳下马车,领着众人前行数百米,到得一块地头停下,看着前面直皱眉头。叶函和裴家兄妹跳下车来,看着前面的一片荒芜也是心惊不已。
这块地高低不平。其中大大小小的深坑不下五十余处,也许年长日久的缘故,竟变成沼泽之地,上面长满了乱草杂树,周边也是荒无人烟。
黄钟针指着无路可行的荒芜之地,道:“前面没有修路,不要说马车无法通行,连一人可走之路都没有,这地地也是因为当年太祖皇帝无法拿出手赐予有功之臣,而一直荒废。你们看。周边基本荒无人烟,至今也没有百姓买下来在这块地上建房子。叶兄弟,这块烂地。你还想要来开发不?”
叶函审视着这块沼泽之地,不知该如何发掘这块地的闪光之点,要地段没地段,要环境没环境,要配套没有配套。连基本的道路都没有,若真要开发这块地,投出的可能要比收获的更多,难怪没人愿意买这里的一分地作建设之用了。
自己有这个实力和信心来开发这块烂地吗?叶函望着那片沼泽有点犹豫不决。
黄钟针笑道:“看来叶兄弟也有无计可思的时候,这块地看来只能继续搁置在这里,让它长草了。”
叶函听黄钟针这样一说。不由心里激起一股牛劲,冲口而出道:“只要你能说服皇上,把这块地交给我。我有信心把它开发出来,让它成为人人向往的居住之地。”
黄钟针似有不信,轻松地道:“这块地我现在就可以作主,把它交给你经营,只要你能把经营所得的四成利润交予皇上就可。”
叶函听得四成利润。不由大呼道:“四成利润?这也太高了吧,这块地反正放着也是放着。毫无用处,皇上可不用出一分银子。而我要投在这建房、修路的费用上面,将近几十万两银子之多,投入如此之大,能否收回成本很难说,这利润实是无法保证呀,你一开口就替皇上要四成利润,那我可是做无用功了。”
黄钟针皱着眉沉思了会,道:“叶兄弟省了买地皮的钱,这利润给四成并不多呀。”
叶函伸出两根手指道:“最多上交两成利润给皇上,而且若是两成利润,我可以保证上交给皇上的银子会比四成利润的还多。”
黄钟针疑惑地看着叶函,“两成利润比四成利润还多,叶兄弟又是怎样算的呢?”
叶函笑道:“若是只上交两成利润,那我的积极性就会越高,赚的利润就会越多,就好比我赚百两银子,给皇上二十两。若是积极性不高,赚得二十两银子,交四成利润给皇上,皇上也只不过得八两银子,你说二成利润好还是四成利润好呢?”
黄钟针拍掌笑道:“叶兄弟可是又逼又诱呀,我若是不代皇上答应只让你交二成利润,那叶兄弟也提不起多大的兴趣和积极性来开发这块地了,如今东京日益繁华,城内人口稠密,要想扩展京城,也只有往郊外挪了。叶兄弟若是能做成此举,也是利国利民的功德之事呀。”
叶函道:“利国利民是皇上首先要想的事,我作为商人只是在商言商,就如黄兄所说,若能让城内的人口转往城郊居住,让城郊的百姓不进城也能享受到繁华的生活,这皇上得到的不仅仅是二成利润,更得数倍的人心呀。这件买卖,皇上可以说只赚不赔,而我就不同了,要操无数的心,担数倍的风险呀。”
黄钟针沉吟了一会,抬起头来干脆地道:“既然叶兄弟如此坚持,我就代皇上让这一步,准你只上交两成的利润,届时会派三司使的官员前来配合叶兄弟的工作。”
叶函一边点头称谢,一边心里却在暗想,说的是派官员来配合,也许就是来监督花费和利润吧,免得吃了亏。
黄钟针似是抛开心里一块烦事,顿时觉得轻松许多,若是朝廷的官员都有叶函这一般的经营之才,那国库就不会如此空虚了。
想到这里,生怕叶函中途畏险畏难,半途而废,看着叶函,以严肃的语气道:“既然叶兄弟答应了下来,明日我就命人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