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姐姐!”素月素弯破泣为笑,孙紫第一次觉得有一种被人需要的幸福感,从此这世上不再是只有她自己孤身一人,不管未来如何不定,她也不用再彷徨无依。
“素月,素弯你们两个听好了,我们现在剩下的时间已经不多。我们要从正门出府那是根本没可能,所以只能另想他法。这几日我已经勘察好了,南边大榕树下有段围墙,不是太高,且府里的护卫每日巡逻都是从小桥这边就转过去了,很少去哪边,如果我们能爬上大榕树,再爬上围墙,那我们从将军府逃离就成功了八分星壶。”
“要爬到围墙上倒是不难,可是我们怎么从那么高的围墙上下去?那南墙下另外一家人家的院子,我们冒然下去,我们岂不是离了狼窝,又入了虎口?”素月质疑道。
“我们的素月真聪明,一下子就想到了这些,不过你们放心,这些我早想到了,你们只管照我说的话去做,我自有道理。”孙紫胸有成竹地说。
“你们先把我们屋里能值几个钱的东西找出来,能换成银子的都换成银子,将来我们在外面都指着这些过日子呢?”
素月素弯高兴地去了,不一会抬出一个大樟木箱子,放在书房中间。又各自从怀里掏出一个钱袋。
“主……,姐姐,我们是府里的死契奴才,原本是没有工钱的,只有年节喜事时,主子会赏一串半串钱的,我们又没处花去,现每人也攒下一两多银子呢。以后这些钱都由姐姐管着。”素月将两袋银子合在一处递给孙紫,孙紫接过银子掂了掂,心想,奴才果然没人权,这么多年下来才这么点钱。
“我的钱呢?应该不止这一点吧?”
“姐姐,你这个月的月钱还没领呢。你从前的月钱除了买脂粉,就是买了针线和布料,哪有剩下的?”素弯皱眉说道。
“啊,真是个败家女!当了这么多年小姐居然一点积蓄都没有。”孙紫小声嘀咕。“这箱子里是什么东西?”
素月和素弯打开箱盖,里面有一些旧书和画卷,还有一个放了几只旧钗环的布包,是原主孙紫父母的遗物。
“这旧书和画卷是没办法换成钱了,想办法留给表哥好了,倒是这金子做的钗环值几个钱,素月你先收好它,等到能出府时就可换成银子了。不过这点钱还不够我们三人在外面吃几餐饭的,还得另想法子。”
孙紫心里又盘算开来,出门若是无钱那是寸步难行,这点银子肯定不够三人花销,最重要的是现世的孙紫除了会做家务,头脑灵活外,根本就没有一技之长,要在这类似前世古代唐朝的大秦朝发家致富,难度比较大,弄不好连生存都困难。唯一的办法就是在出逃之前弄到足够多的钱。
“有办法了,素月素弯,照我的话做,很快就会有人给我们送钱来了。”孙紫将目光落在云锦纱衣上,“素月你明天想办法在张娴的丫头莺儿面前假装无意地提起说我们屋里有一套现成的云锦纱衣,她若向你打听,你只说原是三姑奶奶的,现在送与我在祭龙节上穿,别的不用多说。”
“是,姐姐。这纱衣的衣料虽是三姑奶奶的,可也是姐姐熬夜绣成的,若能挣得银子来,也算不枉姐姐辛苦一场。”素月露出会心的微笑,真是一个聪明的丫头。素弯也在一旁露出迷惑的表情,但是对她来说,听孙紫和素月的话做事就是绝对正确的,因为在这个单纯的小丫头心里早已认定她二人是最不会伤害她和最亲的人。
“素月你去找把柴刀,到园子里砍些结实的树枝下来,素弯你去把我们不能带走的旧衣服找出来,剪成布条,我教你们做软梯。然后再把我们在园子摘的豆子细细碾成粉末收起来。”
布置完毕,孙紫躺回床榻休息,继续开发她的神耳功。孙紫穿越来时,原主已经绝食五天,身体受到了很大损伤,她得保证能有良好的状态出逃,否则就算逃出去了,恐怕也得在逃亡中被折腾死。
第二日中午,素月特意让素弯留下来服侍孙紫,自己亲自去大厨房拿她们二人的饭菜。
这时王妈妈又奉老夫人命,带着小厨房的饭菜过来看孙紫。孙紫每次到她来时,都故意躺在榻上,装做仍很虚弱,但一日比一日好。老夫人也很满意,小厨房的各类补品和新鲜膳食仍旧不断。
“老夫人问,表小姐身子可好些?”王妈妈是老夫人的贴身婆子,对孙紫还算客气冒牌大昏君。
“紫儿不孝,劳祖母挂心,现虽然也无甚力气,但比头几日好多了,也能勉强下地行走,明日我想亲自过去向祖母请安,望妈妈转告祖母。”孙紫原主从小和她表哥一般称老夫人为祖母。
“那可就太好了,老夫人一定会很欢喜。”王妈妈略站一会儿,嘱咐了素弯几句,便回去复命去了。
王妈妈刚离开,孙紫便听到两个人的脚步声正向红梅院走来,马上起床吩咐素弯按计划布置妥当。
“回主子,大厨房的梗米饭取来了。”素月带着张娴的丫头莺儿进得房来,朝孙紫眨了一下眼睛,示意交待她的事情办成了。
那莺儿进前来抬头一看,只见房内黄花梨的小圆桌旁坐了一位身著月白色旧棉衣裙的少女,柔顺长发只用同色的带子随意地绑起,手里拿着一只细瓷调羹,正盛了满满的牛乳蛋黄羹,慢慢地往小嘴里送,一派意定神闲,仿佛没有听见回话,也没有看见面前二人。
莺儿心里疑惑,“这拖油瓶闹了一场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