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建在一旁也看明白了是怎么回事,那黑色的丹药应该就是传说中的九转雪灵丹,唯有皇室中人才会机会获得,因炼这丹药的人是痴迷炼丹术的先帝,也就是李靖言的祖父。
练武之人服了九转雪灵丹至少可增三年功力,普通人吃了当然就只能强身健体,所以扶筐才会说素月至少几年内不用担心头痛脑热。
最重要的是此药费了无数名贵珍稀药材和人力,炼成之日才能了十数粒,留存至今的九转雪灵丹,当世不会超过三粒,李靖言轻轻松松便给素月服下一粒,足见李靖言对素月的心思。
张建对孙紫说道:“小素月长大了!紫儿你两次不告而别均凶险万分,如今连素弯都生死未卜,从此以后我不会让你离开我半步!”
孙紫看了看眼前的张建和扶筐素月,李靖言几人,默默地来到采儿身边,一同向崖下看举着火把向下探寻的暗卫们,心情却起伏难平。
张建与她的表妹青梅竹马,感情深厚,自不必说,只是如今此孙紫,已非彼孙紫;素月情陷扶筐,却又被李靖言钟情;素弯在危急关头,为了不连累自己,直接选择了悬崖;还有扶筐力主的龙王洞之行……。
如今的状况与孙紫睡觉睡到自然醒,数钱数到手抽筋的最初理想完全悖离,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祈祷素弯能平安无事。至于对扶筐的那一点好感,孙紫从一开始就没有想过要让它发展壮大,并不全是因为素月,还有更大一部分的原因是因为孙紫从来不觉得自己已经是这个大秦朝的一员,早晚有一天她会弄清楚自己的穿越之谜,在这些事还没有厘清之前,谈情说爱还早了些。
暗卫们的火把在崖底散开,渐渐变成一只只荧火虫,张建也默默来到孙紫身旁,解下身上的衣衫披在她身上,扶筐在水月庵送给孙紫的紫色衣衫早已七零八落,裙摆被孙紫撕了作了布绳,上衣被树枝岩石挂扯得满是破洞。
孙紫低声说谢谢,有亲人的感觉真好。
扶筐不知何时已将素月交给了李靖言,鬼魅般地出现在崖边,冷冷地说:“你们可否有人告诉我,今日为何要偷偷下船?你们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不知为何,孙紫面对扶筐的挑衅突然没有了往日的冲动感觉,沉吟着不知如何回答,采儿见状忙上前答道:“回公子,这事不怪姐姐,都怪我课了一卦,说姐姐今日凶星在南,而游船也正好是往南去的,所以……”重生将门嫡女。
扶筐打断采儿的话,“你可知这虎跳崖正在织女湖的南边?”
孙紫吃了一惊,“不可能,我们明明是往回走的?”
扶筐却转过头去不再理她,孙紫很是愤怒,这扶财神个性也太喜怒无常了吧,可恨素月竟如此痴迷此人,将来若能嫁给他恐怕也得许多忍耐。
孙紫也负气转过头去,只和张建说话,“我们几个在路上贪玩,去路旁的树林中采野果,谁料到离大路越来越远,在一座山谷的树林里迷了路,我们在里面转了很久才出来,最后不知怎么又到了这悬崖边,最初是紫儿不小心掉了下去,幸好有素弯她们和两位侠士相救,紫儿才捡回一条命,谁知乐极生悲,素弯又掉了下去……”孙紫哽咽道,隐去了素月不小心撞在素弯身上这一节。
张建看到孙紫流泪,又开始手忙脚乱,“紫儿,别哭,都是表哥不好,让你受苦了……,你,我还让你打手心如何?”
孙紫听了张建的话,破泣为笑,“打手心?怎么打?我现在就要打!”
张建憨憨一笑,竟真的伸出手掌来,孙紫也伸出一根手指,轻轻一点,“我打了,表哥从此不必把这事放在心上,要怪也只能怪紫儿自己,与表哥无碍!”
表兄妹二人完全无视周围诸人,沉浸在浓浓的兄妹情中。
扶筐冷哼一声,干脆转身走向草丛深处。
“回公子,孙姑娘最初的确是走在回头的路上,不知为何她们转了一个圈又折向南边的虎跳崖方向,那树林和悬崖俱有古怪,恕属下无能,实在看不出是何方高人和何种手段。”
扶筐凛然道:“你且详细说来,她们是在什么地方转向的?那树林和悬崖到底有何古怪?”
“孙姑娘一行是在一路边摊上喝了凉茶后,折向南边的,属下正好隐在南边,看样子她们自己也不知道方向已经改变,至于虎跳崖下面的山谷树林,迷雾重重,属下兄妹惭愧,陷入其中用尽方法也无法突出,后来浓雾突然间又消失,属下发现孙姑娘一行正在爬往山顶,而不远处就是山谷的缺口—她们来时的路。”周青满面迷惑,将求助的目光投向扶筐。
扶筐神色凝重,深思半响,示意周青继续。
“后来,孙姑娘殿后,竟然在属下眼前突然失踪,最后是那位叫素弯的姑娘无意中触到小路旁的一块石头,才发现原来是那块石头有古怪,只要是人接触到石头就会消失不见。待到属下兄妹赶到时,孙姑娘和素弯姑娘已经命悬一线。”
“那素弯为何会掉下悬崖?”扶筐又追问。
“至于素弯姑娘掉下悬崖,”周青黯然道:“都怪属下疏忽,本以为她们已经脱险,再无大碍,就离她们远了一点,素月姑娘起身的时候没站稳,撞了素弯姑娘一下,素弯姑娘本是要顺势倒向孙姑娘的,但是素弯为了不连累孙姑娘,向旁边歪了一下,直接掉下了悬崖,当时属下兄妹想救援都已经来不及。”
扶筐变色道:“你确定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