粥里有什么东西,难道是被下了毒?
温小暖目光粘在那地上散着米香气息的白粥上,听到春桃的求饶声,才抬起眸子望了她一眼。此刻的春桃是满脸的泪痕,满眼的惊惧可怜相,想到刚才她逼自己吃东西时的情形,温小暖只觉得心里叭凉叭凉的。
“温姑娘,你就饶了奴婢吧,奴婢再也不敢了。”春桃见温小暖望来,刚缓下的磕头动作又继续起来,那额头每一次碰触地面,都能清晰的听到它和地面相触的声音。而那原本白皙的额头,此时已是红通通一片,除了红肿,还有血迹。
温小暖硬起心肠别开了脸,看向陆刚。陆刚正在用茶水冲洗手上的毒,见到她询问的眼神,便回道:“这种毒叫断肠散,它一般是白色的粉末,加到任何东西都无色,无味,但却隐隐能闻到一股子甜香。若是中了此毒,四五天内不会有任何的异常,等发现时就已经晚了。像罂蓝花毒还能拖个三天,这毒发作后连三刻钟也拖不得。”
这么狠毒?她招谁惹谁了?真是亭妃吗?虽然不太了解亭妃,但她相信自己的直觉,亭妃不是个善于伪装的人,应该做不来这么狠毒的事情。
“春桃,好了,你起来吧。”温小暖硬撑着身子站了起来,陆刚想要出声阻止,见她微微摇头,便没有吱声。又不便出手相扶,见她单手扶着桌子一步步的走向了春桃。
春桃本不敢起身,见温小暖下了床,脚步不稳的样子,趁机起了身子去搀扶她,用因哭泣而哑了的声音模糊不清的道:“温姑娘,你怎么又下床了!”
“我不过来扶你,你怎么会愿意起来?”温小暖扫了眼她袖口那露出一半的墨绿色锦囊。在床上时就看到这锦囊露出了一角,上面沾染了一些白色的粉末,这粉末在墨绿色的丝绸布上很是显眼。
温小暖一手在下方,眼睛判断好方向,然后如没站稳一般,身子向着春桃的方向一歪,在春桃用力扶稳她的时候,那处在锦囊下方的手已是快速的扯出了那锦囊,塞进了衣衫的外袖中。
陆刚眼力一向很好,却也只是见到了温小暖手的残影,甚至有些怀疑刚才看到那宫女春桃袖子露出的带白色粉末的锦囊,只是他自己的幻觉。
春桃感动的眼眶发红,泣不成声的道:“温姑娘,奴婢做了这样的错事,您不怪奴婢?”
温小暖在她的掺扶下,又回到床边,坐下后才淡淡的道:“你只是个宫女,一个下人,哪有什么自主的权利?我要怪,又怎么会怪你?只不过,我有件事情想不通,我和亭妃娘娘无怨无仇,她为什么要害我?”
春桃迟疑了一下,小心的答道:“这个。。。。这个奴婢也不清楚,可能,可能是亭妃娘娘见皇上这般宠您,心,心生妒忌吧!”
“心生妒忌?!那这毒是亭妃娘娘亲自下的?或者说是你亲眼看到亭妃娘娘下的?”温小暖挑了挑眉,问道。
温小暖的脸上没有多余的情绪,春桃揣摩不出她问这话的意思。略微顿了顿,低头回道:“是的,这粥亭妃娘娘下好了毒才交给的奴婢,她吩咐奴婢一定要亲眼见你喝下去。”
“春桃!”在众宫女的行礼声中,亭妃人未至,怒吼声先到:“本宫自认待你不薄,你为何要陷害本宫?”
话音未落,人已从那陆刚过来就未关的门内跑了进来。
春桃那满是血迹的脸再次的一白,对上亭妃娘娘愤怒的眸子,快速的垂下。跪到了地上,声音微颤却语气坚定的磕着头道:“亭妃娘娘,温姑娘心地善良,亭妃娘娘您就饶了她一命吧。您放心,温姑娘说了,她不会和您向皇上争宠的。”
“你,你胡言乱语些什么!”亭妃气得俏脸通红,眼睛上蒙了一层雾气:“春桃,本宫,本宫真是错看了你。”
听了这话,春桃哭得越发的伤心,气不成声的哽咽着。
“在入宫之前,我爹爹就对我说,做人要长个心眼,谁人对你好,谁人对你坏,并不一定是表面上看到的那样。爹爹说时,我还笑他想得太多,这世上哪有这么多的坏人。现在看来,不是爹爹想的多,而是我太傻了。。。”一行清泪缓缓流下,她定定的看着那哭得已上气不接下气的春桃,目光异常的冰冷:“春桃,今日你说这毒是本宫下的,你与本宫的主仆情份已断。待它日,本宫证明了清白,定不会对你手下留情。”
“奴,奴婢对不起亭妃娘娘您,来日您对奴婢或杀或刮,奴婢也绝不会有一丝的怨言。”春桃呢喃着,声音很小,小到连坐在她身边的温小暖也听不清楚。
亭妃看着春桃的眼光变成了厌恶,冷冷的从她身上扫过,划过陆刚,望向温小暖,在温小暖带着思索的目光下并未有一丝回避。
“温妹妹,不管你信是不信,我光明磊落,我没有对你下过毒。”亭妃也没有报希望温小暖会相信,那春桃可是她身边最亲近最受用的丫环。
“我相信。虽然和亭姐姐你相处的时间不长,但是我相信自己的直觉,更相信自己的判断力。”温小暖微微的笑着道,人则是懒懒的半躺在床上,打量着那被她隔着丝帕放在床内侧的带着白色粉末的墨绿色锦囊上。这锦囊用的是上好的丝绸,锦囊上绣的是一枝桃花,桃花开得正旺。锦囊的右下方边角有一个金黄丝线绣成的小字——灵。
灵?不知皇帝哪个妃子名字里面带灵呀!皇上刚说了句册封,便有人按捺不住了,这**里的女子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