仗着身高的绝对优势,楚孜阳居高临下地看着珍珠,如雄鹰般锐利的目光在珍珠的脸上划过,闪过一丝不满。结实有力的手掌掠过珍珠的耳畔,感觉一股热气接近,珍珠面上一凉,再看去,自己的面纱已经落到了他的手中。
楚孜阳皱着眉看着手中薄薄的面纱,“都到屋里了,还戴这些东西做什么。”
珍珠想抢回去,却被他手一举躲开了,气愤于他的身高,珍珠叉着腰吼道“男女有别你不懂啊!”
楚孜阳忽然哈哈大笑起来。“我自然懂的,不然送你耳环做什么。”
一想到那对耳环,珍珠感觉脸上一红。这才记起自己才刚推了他的追求。想到这个,她心中的怒火忽然熄了不少,毕竟,失恋的人最大嘛。
“那个,那个”珍珠低着头。看着自己的鞋面,一时嘴拙起来。但她毕竟不是那敢做不敢为的人,她闭起眼睛大声说道“对不起。”
说完也不敢睁眼,不知道楚孜阳会有什么反应,只是,她印象中的楚孜阳是异常骄傲的。应该,会生气吧。
等了半晌,却没听见他又什么反应。珍珠偷偷抬起头看去,之间楚孜阳正一脸玩味地看着她,嘴角还挂着诡计得逞的坏笑。
她又蒙了,他难道是在和自己开玩笑?虽然心中隐隐觉得不是这样,可楚孜阳如今的表现又怎么解释?
正愣神的时候。墙边传来了些微的滚轴声,楚孜阳走到一边。打开一扇小窗,从传菜梯中端出两盘菜,原来这电梯竟改良了,控制电梯升降的绳头居然不在楼上了。
几个来回,菜就摆满了一桌,楚孜阳笑着问道“一直站着不累吗?”
珍珠这才醒过神来,乖乖地重新坐了回去。桃花瓷的碗碟,象牙白的筷子,一粒赢湖虾球滚落碗盘,珍珠一愣,才明白过来是楚孜阳夹的。
时间仿佛一下子回到了过去,珍珠抬头望去,楚孜阳给自己倒了一杯酒,不像刚刚喝茶那般小酌,而是十分豪爽地一饮而尽。
“你……”珍珠开口,想问他到底怎么了,却终究不知该如何开口。
仿佛看穿了珍珠的心思,楚孜阳笑着抚乱了她的额发“小小年纪,眉头就皱得像个老太太,原本就这张脸还算过得去,小心未老先衰世子嫌弃你。”
珍珠躲开他捣乱的手,不知他为什么忽然这么说话,但心里感觉不太是滋味,拧着眉道“你别胡说,我和世子就像兄妹,没什么的。”
“兄妹?”楚孜阳盯着她的眼神意味深长“我记得某人曾说当人家是弟弟,这会儿又成哥哥了吗?”
珍珠气结,当初一不小心说漏了嘴,没想到他居然还记得,“当初是当初,现在是现在,他总归还比我大一岁的。”
她不知道他们为什么要纠结于这根本没有太大区别的称谓,也许只是两人斗嘴习惯了,条件反射地要和对方争辩一下罢了。
不过这回,楚孜阳却没有和以往那样驳回来,只是又满满地灌了一杯酒,而后笑着说道“哥哥也罢,弟弟也罢,只要他对你好就行了。”
不知道为什么,听到楚孜阳这番话,珍珠心里酸酸苦苦的,他是她什么人,他凭什么说这话,好像他是她哥哥是她爹一样,再说,难道除了他,自己就只能嫁给齐麟了不成?她冷冷一笑道“他自然是对我好的,只是这好像和楚大将军无关吧。”
她不知自己为什么会说出这种话,说完,便咬住下唇,讨厌,每次面对着楚孜阳,她总是控制不住情绪,这个人真讨厌。
楚孜阳脸上的笑容一僵,随即又恢复了正常,他自嘲般点点头道“是是是,和我无关,和我无关。”
珍珠咬了咬唇,心中闪过一丝不忍,她用筷子戳着碗中的虾球,略带歉意地低声说道“我们真的没什么的,你别乱说。”
楚孜阳眼神一暖,脸上的笑容自然了许多,又夹了一个虾球到她碗里,“那天是你生日,我到忘了,后来才想起来补份礼物给你,去珍宝斋转了一圈,就觉得那对耳环特别合适你,也没多想便买了下来,送过去后才想着许有不妥。”
珍珠抬头看向他,他这是什么意思?想说那都是一场误会?
楚孜阳举头又是一杯酒下肚,面上终于泛起了一丝红色,“你既不喜欢,我便命人拿回去重新修饰了一番,你看看这个喜不喜欢?”
珍珠看着桌上他推过来的长方形红色锦盒,接过打开,里面躺着一根金钗,不是闪亮亮的紫金,而是稀有的乌金,远看仿佛一枝乌木,摸到手中却透着一股寒气,金钗一端打造成一个水滴形的镂空,两个浅黄色的玉环挂在这镂空之中,碰撞中击出叮叮当当的声响,简简单单的一支钗,却也因为这简单而透出一股子雅致高贵的味道。
“这是?”珍珠愕然,这不就是那对耳环吗?
楚孜阳笑着从她手中接过金钗,压向她的头顶,珍珠感觉一股凉凉的感觉从发间轻轻穿过,待他收回手,她下意识地伸手一摸,两个圆环在耳畔叮当作响。
楚孜阳满意地点点头,尽饮一杯酒“不错,不错。”
见他又要续杯,珍珠忙伸手按住,“喝酒伤身。”
楚孜阳一向凌厉的眉眼看向珍珠,竟叫她觉得十分温柔,他推开她的手笑道“想当年在军中喝酒都是对着坛子喝的,这一点不算什么。”
不知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