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麟抬头看向她,眼中带着令她不解的温情“记得小时候你这胎记只有米粒那么大,如今到越长越像一片花瓣儿了。”
珍珠一愣,“你,你还记得?”当年在西北秦王府,他硬要和自己一起泡温泉,拧不过他,勉强同意一起泡脚,只是没想到已经那么多年了,他竟还记得这块胎记。如今回想起来,感觉时间过得真快,如今郡主已经成了皇后,明珠也进了宫,自己转眼也快及笄了,而当年俊俏调皮的小世子,如今也已成了一个翩翩美少年。
正当珍珠感慨岁月匆匆的时候,齐麟咧开嘴巴,露出一排雪白的牙齿,仿佛一排探照灯,亮瞎了她的眼睛,“当然记得,那时候你还偷看了我的玉体,所以要对我负责啊!”
“阿嚏!”珍珠实在没忍住,当场一大个喷嚏就喷了出来,这家伙实在是个气氛破坏王,哪壶不开提哪壶!
“珍珠,你别老是捂着鼻子嘛,这样呼吸不畅,对你身体不好!”齐麟一副很有经验的模样,不顾珍珠的阻拦长臂一伸便要拿走她的帕子。
“你别,阿嚏!”
屋里,死一般的宁静,齐麟保持着半弯腰的姿势,手中捏着帕子,珍珠半躺在床上,手保持着微微前伸抢帕子的样子,橘色的灯光下,一条晶莹透亮略带黏性的水带,一头粘在手帕上,一头连着珍珠小巧通红的鼻孔,在烛光的闪烁下还微微晃动着。
“那个,时候不早,我该回去了!”齐麟飞快地把手帕按回珍珠的鼻子上,以前所未有的速度飘了出去,珍珠感觉一股热血从脚底直冲脑门,一股压抑不住的尖叫从嘴中冲出“啊!……”
沈延英听说女儿病情加重,半夜还“噩梦惊醒”,第二天早朝都没上就请假拉着严太医就跑了过来,老太医看到她眼睛红红鼻子红红,喷嚏鼻涕不断的模样,到没有露出不耐烦的神色,一本正经地替她把脉起来,询问了各种症状之后总算下了结论,不是感冒,不是风寒,而是得了花粉症。
“花粉症?”珍珠大概是昨夜受了刺激,今天感觉头更加昏沉了,她软软地躺在床上想到前世到是好像听说过这个病,当时只觉得怎么有这种听起来那么小资的病,简直可以和忧郁症相比了,却没想到自己得了这病却这么痛苦。
韩氏问道“是不是这院子里的花太多了引起的?”
老太医摇摇头道“老夫刚刚一路过来看到,这里的花并不多,也不是那种容易引起花粉症的类型,而且小姐在这里住了有断日子了,若是发病,早该发了,也不会到现在,只怕是最近才接触到的花粉引起的。”
韩氏疑惑道“最近她都没有出门,又怎么会染上什么花粉?”
言者无心听者有意,珍珠一愣,脑中闪过齐麟的话“本以为今天的游园花会能遇到你,结果却尽是一些丑妇花痴。”当时他是从花会上过来,那身上必定沾了不少花粉,果然罪魁祸首就是他,带着一身花粉在自己屋里跑来跑去,还,还亲了她的脸,一定是他把花粉都带过来了。
跟着韩氏的王妈妈道“这么说来到是挺像的,我记得以前每到春天,我家弟妹这般眼泪鼻涕的,到也不怎么严重,就是不敢出门。”
韩氏看女儿受罪,心疼地问道“珍珠长这么大,还从来没这样过,怎么会突然发得这么严重啊?”
老太医笑着安抚道“从来没得过不表示永远不会得,小姐可能并不是对所有花粉都过敏,只是这回恰好碰到了罢了,再加上她最近情绪波动比较大,休息不好,所以发作起来才特别严重吧,待我重新开几服药,吃了就好。”
生怕韩氏追问情绪波动的原因,珍珠闭着眼睛假装睡着了,心里却把齐麟骂了个狗血喷头,她和齐麟八成八字相克,而且是他克自己的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