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先前因为躲避相亲,已经惹得母亲不高兴了,若是这回再不去。可不能再躲到皇宫里去了。无奈地点点头,忽然觉得这一桌子好菜也不那么吸引人了。
“对了,这几日程先生腿疾犯了,回去休养一段时间,你大哥总是一个人关在屋里念书也不是个事,明日让他陪咱们一起去。”韩氏面带忧色地提起了沈弘儒。
沈弘儒今年参加科考,却没有考上,心里一直郁郁地,他个性古板内敛,加之从小受韩氏教育。势要科考入仕,奈何遗传基因实在不给力,沈延英天生不通文墨。他又没投生到满腹才情的韩氏腹中,所以程先生总说他勤奋、踏实,却从没说他有念书的天分。
也许是知道大家对他的看法,反惹得他心里憋了口气,更加和自己较起劲儿来。每天都苦读到深夜。在这次科考失利的打击下,更是把自己关了起来,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简直比珍珠这个闺阁小姐还闺阁了。
自从那次小产之后,韩氏彻底绝了生子的念头,更加对这个记到自己名下的长子上心起来。看到他这么折腾,到真有几分心疼了。
“那要不要把金珠、弘斌和墨珠带上?难得天气好,大家出门走走也不错。”珍珠并不是真心喜欢和几个庶出兄妹一起玩。但人多了,韩氏也许就不会把所有心思都放在她一个人身上了。
韩氏想了想,点头同意了,“金珠如今不适合出门了,就带上弘斌和墨珠吧。”
金珠已经定了亲。是父亲手下留守司监视卫通的次子卫容,再过几个月就要成亲了。这会儿确实不怎么方便出门了的。这门亲事虽算不上大富大贵,却也是沈延英精心挑选的了,卫家虽不是名门世家,但也是世代为官,门风严谨,卫容个性耿直,性情敦厚,金珠虽不是嫡女,却在沈延英的骄纵下养出了一身嫡女的脾气,若是高嫁,只怕别人受不了她的脾气,面上风光,日子却过得一塌糊涂了,而卫通既在沈延英收下做事,至少不会亏待了这个小儿媳才是。
相比对玉珠婚事的漠不关心,沈延英对金珠的这门亲事到确实用心不少,可是他用心,人家却未必领情,知道亲家只是一个从三品的小官,香姨娘很是和沈延英闹了一番,连带金珠也给了他几天脸色。只是沈延英如今已经不是当年令不清形势的毛头小子,韩氏也不会纵容姨娘在家里指手画脚,所以这门亲事还是很快定了下来,香姨娘和金珠母女也只好认了。
珍珠觉得,能生在这个家里,真是金珠的福气,遇到沈延英这样一个不计嫡庶宠爱她的父亲,遇到韩氏这样一个大肚能容顾全大局的母亲,若是在别的人家,只怕早就被设计地尸骨无存了。
相比沈弘儒一心致仕,沈弘斌的脑子就简单多了,整天跟着沈延英瞎混,舞刀弄枪就想着有一天能到哪个大营里面闯荡闯荡,沈延英宠着他,从小时候亲自教授武艺,到后来请了武师专门教导。沈弘斌如今打起架来到也有模有样了,不知道听了什么行侠仗义的故事,整日里在城中转悠,想着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一不小心打了几架,在京城的纨绔子弟中到也小有了一点名气,幸好他秉性纯良,没做出什么出格的坏事来。
听见珍珠和他说要他一起去上香,弘斌铜铃般的大眼立刻没了精神。因为是男孩,所以沈延英从不拘束他出门,韩氏平时也不太管束他,所以这几年他可说是活的有滋有味,出门对他来说是再简单不过的事情,所以带他出去,不仅不像小时候那样对他充满吸引力,反而到是一种压力了,只因为,他天不怕地不怕,却偏偏最怕韩氏这个母亲,跟着韩氏出去,他是一点不敢捣蛋的。
看他萎靡的模样,珍珠忍不住笑了起来,虽不是同胞兄妹,她到是真心喜欢这个一根肠子通到底的小哥哥的。
第二天出发的时候,珍珠惊讶地发现,墨珠没有出现,金珠到跟着弘斌走了出来,韩氏告诉她,赵姨娘说墨珠身子不适,不能出门了,而金珠让香姨娘来说情,说这许是她出嫁之前最后一次出门了,韩氏也不愿在金珠出嫁前闹得不开心,便应允了。
今天金珠和珍珠都带上了面纱。珍珠因为有花粉症,所以用了比较厚实的素纱。成年之后不需要扮可爱,她彻底抛弃了那些艳丽的色彩,穿得十分素净,按理说今天是去烧香,朴素一些更好,可韩氏打着万一遇到熟人可以趁机把女儿推销出去的想法,硬是逼着她换上了一身浅紫色的云雾绡纱裙,层层叠叠的飘逸裙摆惹得珍珠直皱眉,穿着这一身。她连路都不太好走了。
幸好她坚持头上只带一组珍珠制成的头饰,韩氏看着到也清雅脱俗,勉强同意了。暗暗输出一口气,若是再带上金钗步摇什么的,她干脆叫丫鬟们架着出去算了。
不过金珠的身体显然比她硬朗多了,繁复的衣裙,高高的云髻。珠钗玉冠,宫花步摇,通身的富贵华丽。幸好这几年她的审美观也提高了不少,东西虽多,到也不显得难看,看看金珠高傲地昂着头在三个丫鬟的搀扶下上了马车。珍珠我心戚戚地拍着胸脯,扶着紫荆的手,踏着凳子也跟了上去。
相比大天音寺。千里寺平易近人了许多,一路上人来人往的,络绎不绝,小老百姓虽很有眼色地避让着青铜马首的伯爵府马车,车子依然行进地很慢。珍珠虽不是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