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复在霓裳楼的梅园里喝酒,如今梅花凋谢,尽数成了绿叶,倒也算得上是春意盎然。
一场小雨过后,这天气便还带着清凉。
就在这时,一个人影冲屋顶上飞冲而下,一剑刺向谭复。
谭复微醉的眼神一眯,直接将酒壶扔向了来人。
“嘭!”
酒壶被刺客一剑劈开,酒水洒落。却也阻止了刺客凌厉的剑势,落在谭复的面前。
“是蓝小雨让你来的?”谭复双手抱在胸前,淡淡的问道。这已经是这个月的第三次刺杀了,当然,他现在还完好无损,就证明前几次都失败了。
“掳人儿子,杀尽府门,杀你不冤枉。”这刺客长的也算是俊俏,只是脸上一道刀疤,让他看起来狰狞许多。
“绝刀……唔……想不到你这北都第一杀手也会为那万两黄金心动。哈,要不我们做个交易,我与你万两黄金,你不杀我,省事省力,你觉得如何?”
谭复说道。
绝刀眼睛一眯,凶光毕露:“杀你,非为钱财。”
“杀手不为钱,那就是身在组织。我将你从组织里解救出来,价格任你开,如何?”谭复又笑着说。
“哼,休要胡说,看刀!”绝刀一横,刀式凛冽,直接挥杀谭复。
“啧啧,真是一语不合呀!”谭复摇摇头,心里却是暗自提防。
不过他不移不动,依旧保持着那个姿势,似乎毫无畏惧。
就连绝刀却是一阵狐疑,他在来之前自然是查过谭复的资料,谭复根本不会武功,只是一个制衣掌柜。可他就敢这样接下自己的凌厉一刀么?还是他想指望他手中的那几个空有蛮力的昆仑奴?
不过许多,绝刀毫无保留。直杀谭复,杀手就是一击必杀。
“哎呀,谭复啊,你又惹上麻烦啦!”
一个轻灵的声音响起,与此同时,一杆带着水蓝色流苏的青色玉笛飞旋而出,直接撞击在绝刀的刀锋山,发出“当”的一声又急速飞回。
而绝刀却突感虎口大力,当下倒飞而去,卸去那巨大的力量。
潇湘儿从廊子里优哉游哉的踱步出来。一边笑着一边调侃,却是半点也不担忧。
谭复说道:“我惹的麻烦可不少哩。”
潇湘儿走到谭复身边,眼睛却看着虎视眈眈。提刀警惕的绝刀,笑着说道:“你方才说这就是北都的第一杀手么?”
谭复耸了耸肩说道:“你觉得如何?”
“这嘛……名不副实,外界夸大喽。”潇湘儿轻拈玉笛说道。
“人总是看不见高山就说丘陵高。”谭复笑道。
“唔……这个比喻恰当!”潇湘儿煞有其事。
绝刀却觉得心中满是怒火,他可以败,却不能任人侮辱。当下大喝道:“竖子无礼。敢于我大战三百回合才是条汉子!”
潇湘儿和谭复相视一眼,随即“哈哈”大笑,好似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一般。
潇湘儿说道:“三百回合……唔……你看轻吾了,我三招败你。”
“大言不惭!”绝刀提刀边上,刀锋在他的胸前挑出一个万花,瞬间气势大增。“吃我一刀!”
“原来想着三招有些多了。现在倒是差不多嘛……”潇湘儿说着,身子已经如飞燕一般迎了上去,左掌横栏。右手玉笛轻点,一切显得那么从容。
“当当当!”
只在瞬间,两人已经过招几十下。绝刀瞬间觉得眼前这人虽然招式风轻云淡,可是却也如清风细雨一样不可捉摸,偏偏又无孔不入。
“第二招了!”潇湘儿一个回旋上空。头下脚上一掌劈出,瞬间狂风肆虐。
绝刀一看。心中一紧,这人是他见过的武功最高的人,他不敢托大,立即绝招再出:“刀绝横流!”
刀气如同匹练一般横扫而出,所过之处枝叶断裂,纷纷绞碎。
“嘭!”
手掌与刀气一触即分,潇湘儿飞身而上,俯瞰绝刀,微微一笑,却是一道掌风打出,随即人与玉笛再次到冲而下。
时间瞬间停留,玉笛横在绝刀的喉头,而绝刀居然毫无反应。
“哈,你输了。”潇湘儿含笑说道。
谭复看着这原本就不大的梅园变成一片狼藉,树还在,可是叶子全落了,留下几片也是好像被谁鞭打过一般。
“哎呀,遭殃的是我这梅园。”谭复惋惜的说道。
“我救了你,你却反而关心你的梅园?啊,真是交友不慎!”
潇湘儿故作惋惜的说道。
绝刀闻听潇湘儿和谭复两人长话里短,更是屈辱之极,这两人是完全不将自己放在眼里。正如他们说的,自己这北都第一杀手居然这般不堪,看对方三招上手毫不费力,甚至连绝招都没有用出,他毫不怀疑若是眼前这俊美如女子的男人一招逼命,只怕自己第一遭就横死在他手上了。
“要杀要剐悉听尊便!”绝刀带着绝望,却骨气不弱。
潇湘儿问谭复道:“红烧还是清蒸?”
谭复沉吟一番,走下台阶说道:“你不为黄金,为何杀我?”
绝刀冷哼一声:“入府抢劫,血洗赵府,人人得而诛之!”
“哦,那你可知道我为何要杀入赵府?”谭复眯着眼睛,满目凶光。“赵思强抢民女,不顾哀求奸淫其人,你觉得这样的人如何?”
绝刀皱着眉看着谭复。
“我再告诉你,被奸淫的,是我谭复最爱的女人。赵府要你们来找赵思的下落是么?我告诉你,赵思已经死了,而且死状很惨,赵志和蓝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