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公子请留步。”
就在龍儿和秋离骓穿梭花丛,迎着凉风醒酒的时候,一个好听的声音从梅花后传来。
秋离骓停步,却见婉贵妃从灯辉下摇曳而来。
“长公子!”婉贵妃朝着秋离骓一笑,果然是人比花娇。
“婉贵妃!”秋离骓也行了礼,毕竟她是自己父亲的女人,是长辈。
“婉贵妃早早出得酒席,又不似酒醉,是有何事么?”秋离骓问道。
“咯咯咯。”婉贵妃掩嘴而笑,清淡,却有妩媚之态,好一个祸国殃民的美人,难怪秋承储日夜贪欢。
“没事就不能找你了么?”
“自然不是。”秋离骓清淡一笑回答道。
婉贵妃这才说道:“长公子是要去皇后宫里吧?那本宫便长话短说。”
看着秋离骓凝重的眼神,婉贵妃又是一阵笑意:“长公子放心,不是什么大事,只是想向长公子求个平安符。”
“哦?”秋离骓每天一皱:“贵妃娘娘莫不是找错人了?”
婉贵妃摇了摇头,一手轻轻抚摸着自己的肚子,说道:“不知道长公子可有发现,皇上最近状态不佳?说一句大逆不道的话,本宫担心皇上是害了病。只是私下里找了御医,御医只说皇上是困倦,可是本宫却知道不是。”
秋离骓正色,只听着婉贵妃说话。事实上婉贵妃说的话他也又说察觉,按理说,像秋承储这样才年过不惑的男子,应该说是正当壮年,断然不会出现这样瘫软的迹象,不过既然婉贵妃有意说明,他也不多说,只是听着。
“本宫有身孕三个月了。”婉贵妃接下去又爆出了一个消息。
秋离骓立即拱手贺道:“恭喜婉贵妃。”
婉贵妃面露忧色,摇了摇头:“莫要恭喜。你可知道,我怀的是个死胎?”
“死胎!”秋离骓一惊,若当真是死胎,不过多久就会流产,甚至会危害母体。
“长公子无需惊疑,是个死胎,这是御医前几日才对本宫说的,御医说,无需半个月,本宫这胎儿就会……”婉贵妃手绢掩面,面露哀痛。
秋离骓也不知道说什么,只是叹了口气,然后说道:“不知道贵妃娘娘要求何等平安符?”
听见秋离骓这样问,婉贵妃这才擦了眼泪,带着哽咽说道:“长公子是人中龙凤,定然可以猜到皇上身体与本宫死胎之间的联系。本宫心里知道,或许日后再无怀胎的可能。只求日后长公子可以看在我一份薄面,莫要害我家人。”
婉贵妃的家人自然是朝廷命官,秋离骓瞬间就明白了婉贵妃的意思。
“长公子可放心,日后需要本宫做事的,大可前来,只是本宫在后宫无子嗣,日后年免单薄,加上家中人丁稀少,只请长公子以后留一份情面。”婉贵妃说着,便朝着秋离骓深深的一躬。
秋离骓沉默良久,这才扶起婉贵妃:“贵妃娘娘无需多礼,我心中有数了。”
“谢过长公子了!”婉贵妃凄然一笑。
“长公子日后但有差遣,可让你身后的这位姑娘前来报信。这是我宫里的腰牌,可随意进入皇宫。”婉贵妃又拿出一块铜质腰牌递给龍儿。
龍儿看了看秋离骓,见他点头,这才手下。
婉贵妃和秋离骓又说了一番话,不过难免冠冕堂皇。
“长公子的丫鬟天生丽质,贤惠聪颖,将来定然能够辅助长公子成就一番事业。”
这是婉贵妃在走之前说的最后一句话。
龍儿满脸的不可置信,看着秋离骓不知所措。成就一番事业?她如何敢呢?
秋离骓深深的看了龍儿一眼,只是淡淡的说道:“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