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箩自讨没趣,喝完药和鹿胎膏后,洗漱一番便爬上了床,一骨碌爬到床的内侧。赵玠连眼皮子都没抬一下。
真小气。魏箩抬头瞧着他,伸手拽了拽他的手臂,仰起雪白真诚的小脸,“你不要生气了。”
赵玠这回终于肯看她了,但也只看了一眼,便很快收回目光,继续看手里的书。屋里的丫鬟都退了出去,只留下床头黄花梨雕花嵌象牙方桌上的一盏白瓷灯,光线昏黄。
魏箩坐起来,看着赵玠严肃道:“我刚才那番话不是真心的,大哥哥这么好,我怎么舍得让给别人?你只能是我的,谁要是敢肖想你,我第一个不放过她。你也不能跟别人生孩子,就算皇后娘娘逼你,你也绝对不能答应。你要是敢答应了,就算那个女人怀了孩子,我也不会让她生下来的。”
赵玠看着她,这是越说越没谱了,好端端的认错怎么被她扭曲成这样。
魏箩也发现跑题了,不管不顾地往赵玠怀里一扑,“反正我最喜欢你,对不起,你别生气。”
赵玠再硬的心肠听到这句话都软了。
魏箩夺过他手里的书,放到眼前看了看,“这是什么?你刚才就一直看着它,有这么好看么?”她拿的恰好是赵玠看的那一页,只见题目赫然写着“妇人妊娠病脉症”。她错愕了一瞬,旋即心里又一暖,赵玠就算跟她吵架,心里也是想着她的。魏箩搂住赵玠的脖子,脑袋埋进他的颈窝,百感交集地说:“大哥哥……”
话没说完,便觉得脖子一阵剧痛。
她“唔”一声,下意识挣扎,可是赵玠却牢牢地箍着她的腰,让她动弹不得。赵玠这一咬用了狠劲儿,虽心存怒火,但到底没舍得弄伤她,很快便松开了她。
魏箩泪眼汪汪地摸了摸脖子,心想自己可真够可怜的,上回被李颂咬了一回,这次又被赵玠咬了,她的脖子真是命途多舛。只是若能让赵玠消气,她也就忍了。
赵玠咬完以后,伸手碰了碰那块牙印。魏箩以为他还要再咬,往后缩了一缩,见他眯起眼睛,又慢吞吞地挪了回去。
赵玠道:“魏箩,下回再敢把我让给别人试试?”
魏箩知道这会儿不能跟他对着干,身子凑上去,脸蛋贴着他的脸蹭了蹭,“我能把你让给谁呀?你脾气那么不好,动不动就喜欢训人,也就一张脸能看了。除了我,谁能消受得起?还是我好,不嫌弃你,我就喜欢这样的你。”
赵玠弯了弯唇瓣,一翻身将她压在身下,盯着她的眼睛道:“乖,再说一遍。”
魏箩笑道:“你不生气了?”
赵玠压在她身上,把她圈进怀里,许久才道:“阿箩,日后不要再说那种话。”
魏箩乖乖地躺在他怀里,听着他的心跳声道:“我只是太担心了,我怕自己生不出孩子,到时皇后娘娘肯定会对你施压。虽说皇后娘娘现在对我很好,可若是时间长了,肯定也会怪我的。”
“不会。”赵玠安抚道,“就算没有孩子,我也可以从九弟那里过继一个。况且大夫不是说了么,只要你按照那些法子调养身子,用不了多久便会有身孕的。母后是个通情达理之人,不会对你有任何偏见的。”
魏箩稍微有些安慰,揉了揉眼睛道:“咱们早些睡觉吧。我瞌睡了,明日还要去昭阳殿给母后请安。”
赵玠的手从她的月白色寝衣里钻进去,握住她滑腻的肌肤,吻了吻她的唇瓣道:“只睡觉可生不出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