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了这番话,又看了眼手中的人参,缓缓说道:“噢,原来这是九儿封地里寻出来的啊!他那块地的确是靠近黑山,不过那儿的人参虽说长得好看,却是背阳失水的地方,只中看不中用的。你皇祖母如今眼神也不济了,看着这参也是混混沌沌的看不清,只觉得长得像人形便觉得是好的了。其实这人参哪,还是要看其色辩其味才能知道好坏啊!”说着,太后把人参放到鼻子下闻了闻,又说道:“嗯,的确不是很香。不知十五儿,花了多少银子买了来?可别买亏了!”
十五阿哥笑笑,说道:“原来如此!多谢皇祖母指教!这参也不贵,百多两银子就能得了。只是孙儿眼浊,拿着个萝卜般的虚参当做长生果,让皇祖母见笑了。”
太后笑着合上参盒,看了我一眼,说道:“孙儿年幼,见得少也是自然,这也没什么的。只是这参力太虚,男儿用了反倒是不好,所以哀家就不还给十五儿了。嗯,今儿咱们这里就数曦月最小,又是个女娃子,就赏给她吃着玩吧。曦月,你过来!”
我见十五阿哥脸色不善,心里一阵阵得发虚,却也只好低着头走过去,只是惶恐着不敢接太后手里的人参。
太后又看我一眼,笑着说道:“也是,小姑娘家的都嫌这人参味苦,这样吧,你本家养蜂人酿的花蜜可是连这宫里都有名呢!你呢,让他们把这参拿回本家去,拿清水洗净了,再用浓蜜裹了腌制起来。过个一年半载的拿出来切了片嚼着吃也不错啊。只是记得,就吃些甜味便罢了,把那苦渣滓都吐了去。这人参也没什么特别好的,吐了也不可惜。这么吃啊,又好吃又不上火!曦月,你可记得了?!”
太后赏的东西,就算是杯清水也是天大的恩典。我连忙答应下来,恭敬得谢过恩,接过太后递来的人参,回去站着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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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盅茶的功夫后,小十七带着他祸害来的一大枝红梅,欢天喜地得跑回来。
十七那臭小子,不过是折了枝红梅花而已,可他却像是得了件无价至宝似的,还嚷嚷着要送去给太后屋里插瓶添香。
太后倒是爱幼,被他左一声皇祖母,右一声皇奶奶得叫着,喜得眉开眼笑,乐得合不拢嘴。
贵妃见日头弱下,天色渐晚,就耸着太后散了席座,带着众人一块儿回太后住处去了。
走到半道上,雨杏见我捧着这么大盒子人参跟在后头怪碍眼的,打发我一人先回去,安顿这盒子,顺便再去用饭,等太后有诏再过来伺候就行,不用着急过来。
没办法,我只能捧着大盒子告辞,独自往贵妃院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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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种混乱,各种奇巧……
久病未愈。龟速更文,望众人见谅!